“父亲,牠们来了!” 人王宫,灵墟世界内部,雄伟壮阔的殿堂之中,人王之子提醒着人王。 外界妖庭的大军,已经将人王宫四面八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妖庭强者的呵斥,他们皆都尽收耳内。 “准备好了吗?” 人王盘膝而坐,背对着自己的子嗣。 他的面前,依旧是那面墙,墙面挂着那幅地图。 那是人族最初的疆域,是人族巅峰繁荣时期的证据。 那时候的人族,主宰大地。 人族活跃的地方,都是世间最为优渥的疆域。 然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局面逆改。 快了! 快了! 人族快要重现荣光了…… 人王凝望着地图,眼中跳动着希冀的光彩。 “父亲……” 面对着人王的再次询问,人王之子屈膝跪伏在地,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父亲,要不……您服软吧。” 服软? 人王闻言,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子嗣,不怒自威的面颊,看不出半点喜怒。 若他服软,便意味着他数千年,上万年的坚持,都将付诸东流。 人族这一脉的努力与坚守,也都将沦为一场空。 人族挣扎已久的痛苦,将永远无法解除。 人族永生永世,都将在黑暗与堕落中徘徊。 “数千年的时间,你还没准备好么?你的表现,可真是挺让人失望的。” 人王挥挥衣袖,从容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跪伏在地,抽泣不止的子嗣,淡然道:“如果我有得选择,我真希望当初自己绝嗣。” “父亲!” 人王之子伏首痛哭。 “我能做的,皆已做尽。人族的命运,便交给你了。” 人王对自己子嗣的哭泣毫不在意,他神色淡漠的道:“人族的未来如何,是生是死,是光明还是黑暗,是自由还是继续沦为奴隶,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人王之子跪伏在地,一言不发,只是咬着牙,默默抽泣。 “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这种寂寞的等待,我真是厌倦了。” 人王背负双手,不再看自己的子嗣,抬头看向殿宇之外,无垠天地,人王的声音,罕见地有些轻松起来。 仿佛,如释重负,放下了背负已久的重担。 “走了!” 人王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吐尽。 随即昂首挺胸,步履昂扬的走出了殿宇。 “父亲!!!” 人王之子转身,跪立在地,凝望着人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眼看着人王的身影,再不见影迹,人王之子重重地叩首在地。 三叩首之后,人王之子撑膝而起。 轻轻地抬手,擦掉了眼角余泪。 泪痕擦干,人王之子悲戚的脸色,转而被冷漠取代。 神色转改,人王之子抬手,朝着虚无凭空抓去。 一杆由无尽风暴凝聚而成的长矛,唰的一下出现在他的手中。 人王之子紧握风暴长矛,拖拽在地,一步一步的朝着殿宇之外走去。 每一步走动,背面虚无之中,不断扭曲,一件接一件的法器,凭空浮现出来。 这些法器,全都像是受到了牵引一样,朝着人王之子靠拢过去。 随即紧贴在人王之子身上,彼此交织,彼此融合,最终化作了一套金灿灿的黄金战甲。 战甲笼罩周身上下,包括头颅都是紧紧地包裹在内。 即便是眼睛,都被一层似如玉质的材料覆盖着。 黄金战甲通体上下,摹刻着密密麻麻的复杂法纹。 法纹交织,彼此交汇,遍布战甲。 肉眼看去,都会产生明显的眩晕感。 但若仔细端详,则会清晰地发现,这些法纹之间,隐隐间跳动着似有似无的风暴。 而随着战甲傍身,人王之子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