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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老朱的鸿门宴

   “成器有什么用?”   听到老朱说起自家老二,顾晨心里有了点点儿底。   “臣的夫人曾经还说过,想让他做个纨绔子弟,好歹能常陪在父母身边,不必让父母担惊受怕呢。”   “再说能找到冬眠的蛇吃,他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若是运气不好,将士们又不是没有吃树皮的时候,他这算哪门子的吃苦?”   莫不是说亲事?   也对,吃了他家丫头的亏,如今肯定要提前打声招呼的,免得又被别人家捷足登先嘛。   他明白!   “妇人之见!”老朱点评了句,才犹如家中长辈般道:“纨绔子弟只会令父母更加头疼。”   “你瞧瞧咱们应天府那些纨绔,给他们爹娘愁得头发都愁白了。”   “你家二郎是个好孩子,只是再好的儿郎家里也要有个贤妻帮衬,小顾你可有人选了没有?”   这只是老朱的第一步,先把两家的利益绑在一起。   “还没呢陛下。”   见自己果然猜对了,顾晨倒也没什么太多想法。   “此子顽劣,臣总想着让他多多历练以后再说,免得以后闯了祸事,再连累别人家姑娘。”   要赐婚就赐呗,反正他家是个男娃,到时候不喜欢可以在外面养一个,吃亏不是他孩子就行了。   “你怎总说自己孩子不是?”老朱最见不得谁对自己崽不好,当即便道:“咱给你做个媒如何?”   “太子的小闺女,咱的小孙女,你见过许多次的,还夸过她字好,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眼底有些得意,茵茵可是他最得意的孙女。   想起那位酷似马皇后的小姑娘,顾晨倒是非常满意。   “皇家郡主自然是最好的姑娘,只怕我家高攀……”   他不过谦虚一句。   “咱给你家攀。”老朱倒是不脸红,直接就表明这是高攀:“咱这样的人家,嫁给谁不是高攀?”   “成,那咱们就说好了,等你家老二从乐浪回来以后,咱便让老大直接给他俩赐婚。”   顾晨:“……”   您不要脸的功夫,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啊。   不过,让老大给他俩赐婚?   这是什么意思?   老朱要退位?   居然有这种好事儿?   “唉,说起来咱有这么多儿子。”   这时老朱话锋一转,不知抽了什么风又说起自己来。   “可却不如你家两个儿子,那么乖巧懂事不给父母惹事,古人说得好啊。”   “这好孩子一百个也嫌少,不好的孩子一个也嫌多,咱这些娃啊,咱觉得咱还不如不生呢。”   谈到藩王们,顾晨吃饭都不香了,他总觉得老朱这是话里有话,他放下手里的筷子道。   “臣实在是惶恐,还请陛下有话直说。”   给老朱打了二十多年工,这还是头一次见他态度这么好。   有鬼,觉得有鬼!   “小顾啊,上次在曹国公府,你骂咱骂得对。”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老朱的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咱小时候吃不饱饭,爹娘大哥都饿死,家里只剩下咱和二哥还有大嫂。”   “为了讨口吃的只能各自谋生,咱便去了寺里当和尚。”   “那年咱十五岁,十五年里咱就只吃过三顿饱饭,咱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咱疼咱的儿子。”   “咱生怕咱死了以后,他们还有他们的后人会吃不饱饭,会过咱过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们不听话,可咱还是想让他们代代衣食无忧的。”   “所以咱给他们高俸禄,咱知道你们这些文官都在背地里骂咱,咱也知道小顾你看咱那些儿子不顺眼。”   老朱最后这句话给顾晨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臣……臣只是为大明永固着想、不敢对皇子王爷们有任何不敬……”   我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可你能不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吓人的好不好?   “坐下。”老朱叫顾晨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不是吓唬他的:“坐下说话,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顾晨又坐了回去,心里却直打鼓,老朱今天叫自己来还没给标儿知道,摆明就是鸿门宴啊。   他该不会还是记恨自己,所以想今日弄死自己?   不应该啊,老朱真记恨自己,要杀他的借口多得不得了,没必要还专门设宴来招待他。   “咱还知道。”   老朱喝了杯酒,放下杯子后看着顾晨的眼睛道。   “咱死了,你肯定会让老大削藩,是不是?”   当天他分封诸王的时候,满朝都是反对的声音。   可他发誓要让孩子们过的好,所以他根本没有回心转意。   可到了如今的年纪,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后悔的。   “光曦,咱要你一句实话。”老朱看着面前正值壮年的顾晨,一字一句地道:“若叫你来削藩,你会怎么削?”   他这些话本可以直接和老大说,可他知道对老大来说,面前人说的话份量有多么重。   若是他真想下狠手,他也拿不准老大会不会听。   所以他才特意叫顾晨来说话,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陛下……”顾晨觉得老朱说的话貌似好像不太吉利,他有些不想回答:“这是皇家的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老朱眼睛深邃,语气也十分认真:“告诉咱,若太子要削藩,你会如何做?”   老朱虽然老了,可他身上的压迫力却并没有老。   顾晨手心脚心都跟着冒汗,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回答不慎,老朱走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带上他。   琢磨了一会儿,他只好道:“臣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在曹国公府,臣也是想着律法需言……”   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顾晨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满意的答复,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若陛下真要臣说个一二三,那臣便只能先想了。”   “臣以为对于有能力的塞王,最好的方法就是外封,就像猴子摘桃,谁摘到桃子,这桃子就归谁吃。”   只要不折腾大明的老百姓,他们再混账也就觉得还好吧。   “有能力的塞王?”   老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于是便继续追问道。   “那若没有打仗本事的呢,还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呢,你觉得这样的藩王又该如何安置?”   他想了想,很快便拎出个典型:“比如说我家那位人人喊打的老十八,如果太子要收拾他,问你的意见,你会建议太子如何安置他?”   见顾晨不说话,他又步步紧逼:“你觉得是杀了好,还是圈禁好,虽然兄弟相残不好看,可历朝历代也不是第一次,干脆直接杀了吧?”   “省粮食省仆人,小顾啊,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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