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皇城惊变
‘这不愧是大华王朝的皇城啊,当真是外界比不了呀。’ 花魁见状也是温婉一笑,上前来为天机老人续杯。 “老神仙,您这是在说什么呢?” 她绝色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吐气如兰的说道。 天机老人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拥抱到了怀中。 “我是在说你们这些美人呢。” “俗话说得好,世间只有美人与酒不可辜负。” “眼下美人与酒都有,老头子我自己心里高兴,嘴里嘀咕几句还不行了吗?” 花魁轻轻笑着,并没有继续说话。 天机老人接过去她手中的酒壶,直接一口气倒进了嘴里,“哈哈,好酒,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好像对于外界那巨变的天象没有任何的在意。 这恐怖的场景,居然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兴致。 …。 青州城,一座高塔之上,一道血色的身影负手而立,赫然正是荣快活。 他同样凝视着天空之中的异常,但是神色异常淡然。 “一切因果,将在今日结束,不论生死。” “起源于我,也终将结束于我。” 他吐出一口气来,“鬼帝,你我之间的因果,也将在今天做出来一个了解。” 他的喃喃自语很轻微,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向他单膝下跪道:“大人,一切准备就绪,鬼帝有命令,希望大人能够按照计划行事。” 荣快活仍然看着天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呵呵,本座知道了。” 话音刚落,身后那跪地之人发出一声闷哼,而后露出来惊恐无比的神情。 他的身子逐渐瘫软,表情从惊恐转变为了痛苦,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 他抱着自己的身子软倒在地上,极力的伸出手去,喉口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终于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随后他浑身的皮肤居然变得通红起来,而后由通红变得有些透明,能够看到皮肤之下的血管和器官。 而后这人居然缓缓燃烧了起来,从身体内部燃烧起来了一场无形的大火。 顷刻之间,他居然就成为了一堆粉末。 荣快活这时候回头了,他微微拂袖,这一堆粉末就已经是随风而去,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而后他血红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在这高楼之上只留下来了一阵阵的风声。 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在这里先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幻梦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青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上,一名浑身恶臭流脓的老乞丐步履蹒跚的走在路上。 他的两只脚都是残废的,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爬着。 他手中拿着一只破碗,走到了一名看上去无比壮硕的江湖武者面前。 他开口祈求道:“这位大爷行行好吧,给点钱吧,小老儿好多天没吃饭,都要饿死了。” 这大汉瞥了他一眼,流出了厌恶的神色,强行停住呼吸向后倒退了几步。 “哪里的臭乞丐,妈的,跟本大爷要钱?滚,快点滚远点,你要是再过来,老子她妈把你两只胳膊也一起打断了。” 他似乎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臭味,直接一步从他的身上跨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在他迈步的同时,他还恶狠狠的留下来一口粘痰。 这老乞丐看着他的背影,居然怪异的笑起来,笑容扭曲而快意。 他口中淡淡的喃喃自语道:“小老儿本来还想救你一命呢,但是你实在想要寻死,那就满足你好了。” 他嘿嘿笑着,从地上一步步的爬走了。 然而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方才那健壮大汉居然惨叫一声,而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的惨叫着。 周围的路人们也是摸不到头脑,都有些畏惧的躲在了一旁。 众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神色有些奇怪。 只见那健壮大汉一边惨叫着,一边胡乱抓挠着自己浑身的皮肤,仿佛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般。 不消片刻,他手指能够碰到的地方就没有了一块好肉。 然而就在此时,他哀嚎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而后七窍流血。 就在这之后短暂的几个呼吸之间,他居然就立刻断气了。 他双眼瞪大,即便是死去都没有闭上。 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无穷的痛苦与恐惧。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去报官,快去报官呀!” 看到方才还活生生的大汉居然就这么凄惨的死在了眼前,所有的路人没有一个敢继续围观了,全部恐惧无比的惨叫着离开。 女子妇人们最先夺路而逃,而那些自诩胆气过人的男人居然也没有一个敢多看一眼这死状凄惨的尸体的。 唯有几个好奇的江湖武者大着胆子看了几眼,在心里判断出来这应当是中毒而死的。 不过这是谁下毒,是什么毒,却远远不是他们能判断的了。 这么一个看上去有些修为的大活人,居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瞬息间被毒死,而且死状惨烈无比。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必定是用毒高手才行的。 他们可不想掺和到里面去,也是立刻匆匆离开了。 这个大汉是第一个被毒死的人,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他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居然很快就又有数十人暴毙身亡,死状跟他一般无二。 而这些人,都毫无例外的,在死之前跟那个老乞丐接触过。 …… 青州城,一座酒楼之中。 一名浑身酒气,打着赤膊的中年大汉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其中。 “小二,你他娘的快点来给老子把酒葫芦打满了,给我上最好的,听见没有?!” 中年人醉醺醺的走到了柜台之前,一把将酒葫芦拍在了上面。 他眼神朦胧,但是还能依稀窥见其中的狂傲和不羁。 小二被他这阵仗吓得不轻,但是听到他的话语之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笑嘻嘻的接待起来。 然而一碰到这葫芦,小二居然就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在地。 因为这葫芦看似普通,一拿起来居然有几十斤重,他必须要倾尽全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拿住。 “这是什么人啊?能如此轻松的拿着这种酒葫芦喝酒,只怕是不是一般人啊,可得伺候好了。” 小二心中有些惶恐,感觉这次应该是真的大客户,还是咬着牙,把酒葫芦搬到了灌酒的地方。 很快就把酒装好了,这酒葫芦也更是沉重了。 小二将酒葫芦勉强搬回去,而后一松手放在了地面上。 这青砖地面居然裂开被压倒裂开了一道裂痕。 这浑身酒气的大汉直接单身将酒葫芦提起来,而后仰头痛饮起来。 他咕噜咕噜喝了半天,而后直接一口喷了小二一脸。 他拧了一下手腕,发出卡吧一声,而后大怒道;“你他娘的,给我老子假酒是吧,一股子马尿味,什么玩意?”、 小二有些慌张,他看着大汉怯生生说道:“客官您真是说笑了,我们这里好歹是百年老店,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要不您再尝尝?” “嗯?” 大汉眼睛一瞪,气势汹汹道:“你的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 “我告诉你,老子就没冤枉过人,说你她妈的卖假酒,你就是卖假酒,你还敢顶嘴?” 小二听到这话,脸色也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是小二,又不是木头人,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 这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客气了。 他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就走,想要去找掌柜的出来解决一下。 然而他听到了一阵破风声,还没等他扭头过去,大汉的蒲扇大手已经是扇到了他的头上了。 “啪!” 伴随着一阵类似于西瓜落地的声音,小二的脑袋居然也跟着爆裂了开来,随后这无头尸体也缓缓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酒客们都傻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从门口鱼贯而出,纷纷逃离开来。 这中年汉子看都没看一眼尸体,随口吐了一口唾沫,“呸,敢给老子卖假酒,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就重新举起来酒葫芦,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嗯?居然没有了?” 他醉醺醺的摇晃葫芦着向地上试图撒出几滴酒水来。 眼看着确实没有了,一股沛然内力从他的身上爆发开来,居然一瞬间将所有的酒坛子全部震碎。 而后在他的内力牵引之下,这些酒水仿佛是找到了主人一般,一半向葫芦中涌去,一般向他的嘴里涌去。 在所有酒水被他消耗干净后,他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才是真的!” 而后他又摇摇晃晃的从门口处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许久,老板才探头探脑的从后院走出来,而后狂奔着去向官府报官。 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这样当众行凶的事情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发生过了,而且就算发生,也会被锦衣卫高度重视,快速进行处理。 然而就在这同一时间,不光是他所在的酒楼,在其余的一些大街上,也都是发生了许多类似的杀人事件。 杀人的都是些有些修为的江湖武者,被杀死的各种身份和理由都有。 这些江湖武者们就好像商量好要一起发疯一样,开始肆意的杀人。 他们在同一时间开始犯难,在各个角落开始制造事件,让青州城之中所有的机构都开始忙碌起来。 青州城的衙门以及刑部的官员都接受到了数不清的报案,可是就算是把所有的衙役派出去都是无济于事。 而且这些涉案的江湖武者,甚至都不是衙役能处理的,一个个都颇有修为。 伴随着情况逐渐严重,最终案件也是火速交给了锦衣卫和六扇门手中。 本来都已经准备离开的陈凡这种时候也是被迫留下来加班。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因此连他这种锦衣卫高层都是不得不继续工作。 “陈大人,在这里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杀人事件,凶手是一个有些阴柔的公子,死者多达几十人,请大人速速出手,将他处理,死活不论。” 一名总旗手中拿着刚刚下发的命令,来到陈凡的面前恭敬汇报。 陈凡嗯了一声,也是没有废话。 直接干脆的带着人开始赶往那里。 那种不安的感觉正在逐渐加重,陈凡心中也是染上了一丝阴霾。 这里的事情,会是跟今天的天象有关吗?是他的心血来潮所警告的吗?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手头上的任务再说。 在街道的中央,有一个看上去有些俊秀男子,他满脸都是鲜血,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他的脚底下这时候躺着十几具尸体,看到陈凡的到来也是扭过头来,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陈凡看向他脚下的尸体,每一个尸体都没有明显的外伤,唯有眉心处有一个显眼的红点,显然是暗器造成的。 “真是个疯子…” 陈凡皱起眉头来,这男子用暗器杀人,现在却是满脸鲜血,鬼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街道上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行人,人在面对死亡威胁时候往往都是跑的很快的。 这个时候仅仅只有几只好奇的眼睛在附近的窗户后窥伺,但是也很快被自己的父母给拽走了。 陈凡平静的瞥了一眼这个男子,“把他给我拿下。” “是,大人!” 手下的总旗也是没有废话,立刻上前与他战斗起来。 然而这男子看到锦衣卫的到来,不光是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是笑得更加猖狂了。 他的实力并不算多么强大,甚至弱的出人意料,仅仅只有一流武者。 不多时手下的总旗就把他给拿下了。 “大人,已经拿下了。” “嗯。” 陈凡向前几步,走到了这个男子的旁边。 然而还没等他仔细看几眼,就听到了一阵疯狂的大笑,而后戛然而止。 再看去,这男子居然口吐黑血,已然是断绝了气息。 在手下目瞪口呆之中,陈凡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脸色有些难看。 “他死了。” “这,死了?就这么死了?” 手下们也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人怎么回事?这是纯粹的疯子?还是说哪家捣乱的死士?” “敢让手下的死士这么干,真不怕让我们锦衣卫揪出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