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点了点头,然后道: “朱六德,那你把杨家手里的钱庄生意过渡过来,然后把运输的业务也接洽好。朱六松,你再费费心,想想杨家的演艺业怎么搞。” “是。” “是。” 朱萧索又道: “我个人的建议,水平高的走单人表演路线,水平差一点的走组合乐团路线,你可以看看可行不可行。” 朱六松听后连连道: “不愧是家主,妙啊!这样一来,倒是解决了演艺水平参差不齐的问题!” 杨林秋听得也是面露喜色。 算是给家族的人有了交代。 可惜,如果三姨还在就好了。 想着家里的族人还都在灵堂等着自己,杨林秋也就告辞了。 朱萧索想了想,又问道: “朱六德,朱六松,山鸡县现在,还有什么没被我们朱家并下的生意么?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我担心一两个癣疥之疾,被邑里的那帮人一掺和,就成了膏肓之病了。” “家主所虑甚是。现在还在朱家掌控之外的,只有钱家了。” “钱家?是那个捕令钱如风的家族?牛家都趴下了,他们家凭什么还站着?” “听说是背靠邑里。但是因为钱家态度一直不错,俺和朱六松也就没对他们上手段。家主您要是想打掉钱家,俺和朱六松也有计划。” “哦?这个你们都想到了?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哎,和你们说话真是轻松。不像和那些修士打交道,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回到朱家,朱萧索才感受到,自己其实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要么怎么总说,家是温馨的港湾。 朱萧索疲了倦了,回头一看,还是有人撑着自己的。 朱六德道: “钱家立足的生意,无非就是古玩典当,胭脂首饰这些东西。俺让地面上的人绑几个钱家的掌柜,但是不给钱家任何消息,让他们先乱起来。然后朱六松找手下几个最红火的角儿,说钱家的首饰掺假,那些角儿的戏迷肯定会气得去把他们的首饰铺子掀了,把事情闹大。这个时候钱家内外就都起火了。最后再让苟运县尉浇上一桶油,带人去查钱家制假贩假的事,把案子做死,将钱家扫出山鸡县。” 朱萧索一边听一边点头: “你们几个,真不愧是从我爹手下活过来的。真是正路邪路都能走啊。” 虽然阴损,但是见效快,没把柄。 就这一套组合拳,求仙城那些大家族的修士都不一定打得出来。 谁说凡人,不如仙? 为朱萧索解决了头疼的问题,朱萧索也不会亏待他们。 十颗开脉丹,朱六德、朱六松和苟运是必须要占三个的。 像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朱萧索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了。 现在的他,已经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修士界翻江倒海之中。 回到朱家,他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再亲自培养靠得住的奴仆,只是见一见朱六德和朱六松他们。 若是这些人都没了,没有可靠的人手帮助管理朱家,那朱家的事务将牵扯他大半精力。 那朱家将不再是他修炼路上的助力,而是累赘了。 朱四修死了,朱七高死了,冯氏也死了。 他遭受不起下一次大规模朱家高层人员的伤亡了。 朱萧索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朱六杰,最近如何?” 朱六杰,被朱萧索逼着加入朱家的牛代杰。 牛家已经覆灭了,牛世林和牛代豪父子早已离开了山鸡县。 剩下的牛代杰,也变成了朱六杰,以谋求立足之地。 “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也会给他提供些钱财让他购买修炼资源。他一直深居简出,修炼和生活都只在自己院子里,很少出门,更从不过问朱家的事。” 朱萧索有意将朱六杰晾在一边一段时间,就是为了看看他是不是个真知好歹的。 既然他是个识趣的人,那也可以试着给他个机会了。 “朱六德,你把手里的米粮的生意分出来,让朱六杰试着管管。” 朱六德没有立刻应答,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跟我还吞吞吐吐的。” “家主,米粮生意现在还是占朱家营收的四成。交给他,是不是风险太大?要不俺把运输的业务给他?” 朱萧索摇了摇头: “六德,你现在的思维仍然是只考虑山鸡县的事,必须尽快改变。以后我们朱家要去邑里,你是要当邑里家族大管家的人。生意最重要的,是渠道和关系。像运输和钱庄,这两个收益看似不高,但却能打通关系,建立来往,是我们朱家以后的重中之重,你必须亲自过问。至于米粮这种靠走量的收益,只要我们能掌控住山鸡县的话语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明白么?” 朱六德听后连连点头。 “俺明白!俺明白!” 他不仅听明白了朱萧索的话,还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邑里修仙家族的大管家,朱七德! 但凡是邑里修仙家族的六七字辈奴仆,必是修士! 见狗知主人。 奴仆比别的家族都低一等,这个家族是无法在叩仙邑站稳脚跟的。 朱六德心花怒放,自己将是修士身份了! 家主已经能让他一步登天,成为修士了! 朱六松在一旁也听出了这个意思,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 开脉丹这种神物,他认为朱萧索能搞到一颗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自己估计是没机会了。 朱萧索又对朱六松道: “邑里的朱家外务总管,非你莫属。不过你还是要先把精力放在县里,把马戏搞好,也尽快帮杨家的演艺弄起来。力图用最短的时间,帮杨家打出名声,整出名堂!等到时机成熟,我要将山鸡县的娱乐业直接搬到叩仙邑去。对于此事,你也要有些规划。” 朱家外务总管,还是六字辈。 可是县里的六字辈,和邑里的六字辈,天差地别。 一个是凡人,一个是修士。 朱萧索明说了,朱六松将归属邑里的朱家。 朱六松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自己会错意,战战兢兢问道: “家主可知道,邑里的六字辈奴仆……” 朱萧索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