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的功夫,木人王依旧在跟少年一下下猜着拳。 血锥收起笑容,绕行到少年背后,对着他后脑勺阴声道:“小屁孩,还不快给解了?” “解不了的。”远处的妇女轻声解释道:“猜拳比赛规定的是半小时,那就必须等待时间结束后才能停下。” “就算能力主人的他,也无权提前终止比赛。” “懂了。” 血锥点了点头,冲妇女礼貌地致谢道:“你解释的很仔细,谢谢你。” 妇女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血锥面露杀机,伸手在少年后脑狠狠一抓! 伴随着咔咔的骨裂声,少年整颗脑骨坍塌破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当场倒地毙命! 鲜血喷的满地都是。 “啊!!!” 和脑骨一并崩塌的,还有妇女的整个精神世界,亲眼目睹了弟弟惨死,妇女疯狂地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朝着血锥扑去。 在妇女进攻的同时,我和卢晓莹也动了,我虽然一条手臂被废,打不出幻术,但还有朱雀炉可用,我左手抓起朱雀炉,口念密咒,一道电线杆子那么粗的烟鞭,电闪雷鸣般,哗地朝血锥抽去。 卢晓莹边绕着外场游走着,边舞动灵巧修长的手指,发动火焰轮止,朝血锥弹去雨点子般的佛光。 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反抗似乎都是徒劳的,我们打出去的术,在接近血锥之前,就都被一丝不少地吸入了老怪物的八仙棺中,严丝合缝地封存了起来。 “有点意思。”青丘借助我双眼,看向老怪物手中的小红棺材:“李狐狸,在你击败老怪物之后,一定要将此物占为己有。” 卢晓莹气急败坏地质问青丘:“祖师爷,你讲经讲疯了吧?你没看到队伍已经出现减员了吗?李丑胳膊被废,对面三个阿修罗,又开了那么大的挂?” “你让我们拿什么赢?” 青丘微微皱眉:“小女狐狸,你也太小瞧李狐狸的手段了,等着看他表演吧!” 卢晓莹原本美丽的长发,凌乱地被汗珠沾在耳畔,脖颈和白皙肩膀上,她迷惑了片刻,一脸错愕地看向我,显然并不相信青丘的说法。 这不怪她,事情发展到现在,怎么看我们都死定了,死到不能再死了,抛开这三个阿修罗不说,单是那个变态到让人发指的八仙棺,就已经远远超脱了我们的能力范畴了。 事态在不可避免地朝着失控,混沌的方向发展,除非有逆了天强援登场,否则卢晓莹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翻盘的点。 我们放弃了无意义的攻击,默默观看着这场无意义的厮杀。 眼瞅着妇女疯狗般扑来,血锥微微侧身躲开,妇女一扑不中,双掌前后翻飞,不顾一切地对血锥发动猛攻,她看似打的毫无章法,每一掌却蕴含着万斤雷霆之力,猛烈的掌风犹如飞机螺旋桨,卷起无数碎石,将血锥的白袍割的稀碎,白蝴蝶般的衣物碎片不断向后倒飞。 血锥身形化作一道美丽的幻影,在妇女不要命的凶猛攻势中进进出出,她不但躲的轻松惬意,甚至还有空出言嘲讽妇女: “这小娘们的力气好大啊!” “可惜,是个平胸!” 血锥很快就玩腻了,她抓到妇女的破绽,用左手大拇指在妇女眉心处轻轻一按,妇女眉心立刻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血洞,她跟随了少年的后尘,带着浓烈的不甘和怨恨,身子向后栽倒,惨死当场。 “不!不啊!” 眼镜双手抱头,蹲下,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 卢晓莹的内心还没怎么被血腥洗涤,还很柔软,目睹姐弟接连惨死后的她,死命地用手捂着嘴,泪珠决堤般涌出,悲伤逆流成河。 木人王恢复自由后,简单活动了下脖子,转过身来。 “我没杀错人吧?”血锥拽着妇女的头发,将她轻轻提起,指着尸体问老怪物:“她不是墨门的小丫头,对吧?” 木人王摆了摆手,一声不吭地指向前方的卢晓莹。 血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松开妇女的头发,狠狠一脚将其尸身踢开。 然后她拍了拍手,缓缓卢晓莹走来,边走嘴里边不干不净地骂着: “墨门小贱人,和你的祖先墨子一样贱,你在庙门口布置的节葬陷阱,可把我害惨了!” 血锥边走,边掀起破碎的白袍,向我们展示她平坦白皙的肚皮,只见在她的肚脐四周,密密麻麻地扎了上百根木针,这些木针几乎整根扎入了她的皮肉中,已经伤及到了她的内脏,可诡异的是,她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疼痛的样子。 血锥用指甲拽住一根木针,用力拽出,带出一串长长的血花。 我看到针头是十字型的。 “我来处理。”木人王献殷勤地追上去,从兜里摸出一块类似吸铁石的圆盘,对着血锥腹部一吸,就听叮叮咚咚一阵乱响,木针全部被吸到了圆盘上。 “这陷阱的确非常阴毒,针头扎入皮肤后,十字花纹才会展开,旋转着绞杀进皮肉深处。” 吸出木针后,木人王又取出弥漫奇香的药粉,小心地拍打在血锥的肚脐四周,如果血锥是个男的,他才懒得去管这种闲事,此人当真是色中恶鬼,见女下跪,无女不舔,纯粹是借机揩血锥的油罢了。 “老怪物,你可真是个老舔狗啊。”站在眼镜身边的十三尺看不下去了,无奈吐槽道。 木人王皱巴巴的老手在血锥肚皮上转着圈摸:“这叫广泛撒网,重点培养,舔一个别人叫我舔狗,同时舔一百个,我特么就是战狼!” 血锥轻轻将木人王的手打开,无情的眸子依旧死死锁定在卢晓莹身上:“小贱人,看我如何炮制你!” 眼瞅着血锥步步逼近,卢晓莹背靠着墙,已经无路可退了,我大步迈出,用身体挡住女孩。 木人王也同时上前一步,拦住血锥道:“门主有令,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