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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地下

因果劫 荒山老狗 2396 2024-07-08 12:05
   “那也不行!”张二保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护工队长,我也没有地下室的钥匙啊!”  “钥匙在院长办公室呢!”  我说对啊,院长这会早就下班回家了,你去他办公室把钥匙拿来,不就完事了吗?  张二保直愣愣看着我,突然就跟我俩翻脸了,扯住我跟杨业的衣领子,往楼下拽。  我们三人回到一楼后,我用力挣脱开他:“老张,你想想,男人这辈子图个什么?不就图钱和女人么?”  “你不缺女人,你缺的是钱!”  张二保本来要给我俩直接送回病房,听我这么一说,他突然停下脚步,眯着眼注视我。  我直接从兜里往外掏冥币:“十万,够不够?不够我再加!我就是想下去瞧一眼,我不图别的,就图这个刺激劲!”  其实我掏出来的这点钱,顶多也就两三万块,剩下的都在床底下的袋子里呢。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钱财的追求是人的天性,在我这般豪横的“公子哥”面前,他张二保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拿了我的钱,张二保面色狰狞至极,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跺着脚吼道:“我就草了,你特么是我爹,行了吧!”  “你俩在这等我,我去院长办公室拿钥匙!”他转身上楼,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对我道:  “这点可不够十万啊,回头你得给我补上!少一分我弄死你!”  等他走后,我问杨业:“怕不怕?”  杨业摇头:“我只怕蛇,不怕鬼。”  “可是李兄弟,你说地下室那女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真有张二保说的那么厉害吗?”他挠着光头问我。  我很不屑地笑着:“肯定没有,他故意说这么严重,还不是想从我这多骗点冥币出来?”  “地下室关着的,也不过是个精神病人罢了,有大铁门关着呢,能恐怖到哪去?”  反正这个地下室,一定是张二保的葬身之地,等会了。  等了没一会,张二保拿到钥匙回来了,他一脸的惊悚和骇然,蹑手蹑脚地带着我俩,来到一楼右侧最尽头的杂物间跟前。  打开杂物间大门,只见里面是个十来平的小房间,空荡荡的,好大的灰尘味。  地板上焊了两个大铁环。  张二保蹲下来,在地板上摸索片刻,找到暗锁的位置,咔嚓一声打开,拽着铁环,喘着粗气,将两扇沉重的大铁门拉开,  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阴黑楼梯。  我站在楼梯口往下瞅,阵阵极致阴寒的风,从下边呼呼吹上来,冻的人直打摆子。  风中,还夹杂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条楼梯大约十几米长,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木门,看上去并不怎么结实,破破烂烂的,一脚就能踹开。  门上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红绳子,上面系了一只只人耳。  没错,人耳。  我细细瞧去,木门上的人耳,少说有二三十只,大小颜色不等,我皱着眉,本来我不信张二保,感觉他说的有些夸张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厉鬼还可怕的人呢?  现在,我信了。  这些红绳子串起来的人耳,很可能是一种极罕见的封印法门,作用是防止里面的女子逃出来。   杨业死死盯着那些人耳,居然将它们认了出来:  “这是?大悲大至邪阴天阵!”  我见杨业神色肃然,就好奇地询问,他告诉我这个阴天阵,是密宗专门用来封印大厉鬼的。  他这句话,让我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  这地下室,关着只大厉鬼?  有这么邪门吗?  杨业蹲在楼梯口,往下边不停张望着,脸色凝重至极:“门上这些红绳拴着的人耳,只是阵引,里边才是真正的阵法所在。”  “不过这样一来,咱们也就不用害怕了,有阴天阵压制,那女的再厉害,也伤不到咱们。”  我微微松了口气。  “什么阴天阵,晴天阵的?就你个傻篮子话多!”张二保没文化,可能连密宗是啥,都没听说过:“这些耳朵,是用来吓唬外边人的,不让他们靠近这里!”  他不干不净地冲杨业骂着,一步步走下楼。  我能看出来,张二保是真的挺忌惮这里的,他将武器从橡胶棍换成了电棍。  我和杨业对了个眼神,跟在后面。  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咯吱吱乱响。  越往下走,温度就越低,我们口中哈着森森的白气,终于来到了木门前,张二保拿出一根有我鞋子那么长的钥匙,捅进一个造型古朴奇异的锁头里,拧了半天。  就听咯噔一声,木门开了一道缝。  我顺着门缝往里冲,地面似乎亮着灯,惨黄色的光顺着门缝透了出来,更加凸显了气氛的诡谲。  “我就不进去了,你俩也最好别进去,站在门外看一眼就得了……”  拔回钥匙,张二保刚想转身,被我直接对着他后脖子,结结实实打了一针!  “你?你?”  我几乎把注射器里所有麻醉剂,一股脑全推了进去,这一针打完,我快速闪到杨业身后。  张二保捂着后脖子,无比愤怒地指着我,怒吼着冲我扑来!  杨业直接迎上去。  这幻境对杨业同样有约束,他的密宗大慈悲手等一切神通,统统都施展不出来,好在杨业身体粗壮,天生就带着怪力,在地下室门前,他俩扭打在一起,双手十指相扣,双臂互相对掐着,狠狠叫着劲。  张二保很快就占据了上风,这人毕竟练过几年散打,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块头也比杨业大了一圈。  杨业脖子上青筋乱炸,脸胀的通红,和张二保较量着疯劲,双臂关节不停发出咔咔的响声。  我心砰砰乱跳,后退两步,我卯足了全身力气,对准张二保裤裆处,狠狠来个个三连踢!  这三脚下去,张二保立刻夹着腿,痛苦地捂着裆倒地:“姓李的,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为什么害我?”  “为了宋小玉,为了白夜天。”我低头注视着他:“为了所有,被你虐待和侵犯的病人们!”  张二保的脑袋,被杨业用脚狠狠踩着,他脸上满是滔天的不甘,愤怒和无边的恐惧,麻药的劲也终于上来了,他翻着白眼,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这人力气可真够大的!”杨业抖着被捏的通红的双手,这个张二保,可真不是一般人,常年和各种危险的精神病人较劲,他都没带虚过的,更何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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