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白玉山骂了一声，道：“我再想想办法！”　　 “吴先生，改天再喝吧！”　　 白玉山叹了口气，与我告辞。　　 我自然不会阻拦他，任其离开。　　 他走后，我与小姑对视了一眼，皆是笑了。　　 我们两个都知道，白玉山根本不会死心。　　 他一定会再次上当！　　 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白玉山实在凑不上剩下的五亿美金，而准备的后路。　　 第二天，白玉山回到了澳门。　　 走之前，他还给我打了电话。　　 “吴先生。”　　 “一点小问题，我现在回澳门去凑钱了。”　　 “你在河兰等着我，咱们共谋大业！”　　 毫无疑问，白玉山是怕我认为他干不了这赌场，打这个电话来稳我。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道：“好。”　　 “我等你！”　　 白玉山回到了澳门之后，的确是开始凑钱。　　 看样子，他似乎的确差了不少。　　 但可惜，他在澳门的借贷并不算顺利。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承包赌厅的厅主，而是一个得罪了人，马上要在澳门待不下去的人。　　 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借钱给他。　　 “我刚收到消息，说是白玉山去找了黑鬼东。”　　 “看来他在澳门是借不到什么钱了。”　　 黑鬼东就是在澳门放高利贷的，也是澳门所有放高利贷的当中，最有实力的一个。　　 黑鬼东曾放出过话，只要你接受的了利息，就没有他不敢借的钱！　　 当然这话有些夸张的成分，毕竟一个乞丐就算能接受的了利息，黑鬼东也不可能放钱给他。　　 但针对于放贷风险，黑鬼东不仅仅是澳门要求最低的一个，更是唯一一个，能拿出大量资金借贷给风险系数较高的接待人的。　　 而与之相应的，自然是黑鬼东那高到吓人的利息。　　 白玉山能去找他，的确说明，他已经很难借到钱了。　　 其实五亿美金的开价，一直都是我们靠猜测白玉山手里到底有多少钱，而出的数额。　　 但现在看来，白玉山这些年，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失败。　　 “看来，他也就这么多了。”　　 小姑也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当年大哥在澳门的家产何止这点。”　　 “这些年，全都被他给败光了！”　　 “有就比没有强。”　　 何音笑着拍了拍小姑的后背，随后看向我说道：“等他从黑鬼东那拿到了钱，就把他骗回来吧。”　　 “也省的夜长梦多。”　　 “好！”　　 我应了一声，几番试探下，白玉山估计也就这点家底了。　　 的确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一天后，我主动联系了白玉山。　　 “吴先生？”　　 “怎么了？我在还在澳门凑钱的，挺顺利的。”　　 白玉山道，我闻言一笑，道：“白先生，难道你忘了，我也是经常在澳门混的人。”　　 “黑鬼东的钱，利息不低吧？”　　 我直接点破。　　 白玉山闻言尴尬一笑，道：“没想到吴先生的消息这么灵通。”　　 “但吴先生，你放心，这买卖我一定做了！”　　 “你就安安稳稳的等着吧！”　　 “我肯定不会放你鸽子！”　　 白玉山打着包票，我听后也只不过笑笑，深吸了一口气，道：“白先生。”　　 “要不你就坦白了说，你到底还差多少钱吧？”　　 “我也看了，这买卖确实不错，实在不行，我给你添点，算是我入一股！”　　 “嗯？”　　 白玉山先是一愣，随连忙问道：“吴先生，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怎么，瞧不起我？”　　 我笑着问道：“还是不欢迎我，成为你的合伙人？”　　 “那我怎么会呢？”　　 白玉山连忙解释道：“吴先生啊，真不是没瞧得起您。”　　 “只不过是我听说过，您这行当里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从来都不攒钱。”　　 “而我这缺的又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早就想问您是不是想入一股了。”　　 “但毕竟咱们刚接触没多久，我这怕冒昧，才没开口啊！”　　 “就是不知道，吴先生您能入多少？”　　 白玉山连对我的称呼都改成了您。　　 我闻言一笑，问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做老千的，的确是不怎么攒钱。”　　 “但我想来钱，也很容易。”　　 “正巧我碰上个大局，让我入多少，你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钱，一块要顶一块一用！”　　 “应该比黑鬼东给你的利息，要低的多了吧？”　　 适当的提点好处，不但不会让白玉山反感，反而能降低他的防备之心。　　 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别说是一比一点一，现在恐怕就算是一比一点三，白玉山都求之不得！　　 他断然是一定会答应！　　 “好！”　　 “吴先生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定！”　　 “至于数额，两亿美金怎么样？”　　 “就按照您的算法，琐碎的投资就不算了，我给您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你看如何？”　　 “可以！”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