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沉梦4:崩溃的花朵,失落的飞鸟
佘浩云无视她的调侃,平静地道:“是担心你真疯了。安宁比你清醒,用不着我担心。” 花常乐笑了声。 等眼睛的红肿消下去,花常乐深呼一口气起身:“走了,花弦歌今天回家,我不能错过他的好戏。” 佘浩云跟着起身,道:“衣服披着吧,戏总要做足。” 顺便也遮住那些伤口。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 “我送你回去。” 佘浩云亲自开车送花常乐回花家。 路上,佘浩云道:“还有一个月,就是安宁的生日了。你给我支个招,想想送她什么合适?” 花常乐认真地思考了下,摇头:“我觉得她什么都不缺。” “那你呢?” “什么?”花常乐没反应过来。 佘浩云转头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我问,你要是过生日的话,想要什么? 你下个生日就是十八岁成人礼,得大办呐。我作为你名义上的男友,礼物总要准备好。” 花常乐眼神暗淡下来:“不用了。” “我想要的,谁都给不了我。” 佘浩云一怔,转而道:“那我就送你,我觉得我能给你的最贵重的东西吧。” 他与其平常,花常乐却眯着眼睛看向他。 “干嘛这么看我?”佘浩云微微向旁边闪。 花常乐缓缓道: “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略咳咳咳咳!” 佘浩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咳嗽了一连串,他才深呼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脑子不好,但你是什么时候有妄想症的? 我喜欢的高冷、独立、温柔,安宁那一挂的,你个疯丫头我疯了吗我看上你? 我顶多对你可怜罢了。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请你认清楚的。” 花常乐见他吧啦吧啦输出一大串,信了他的辩驳,放心地靠回去:“那我就放心了,你不至于有什么其他企图坑我。” 佘浩云给她一个白眼儿。 “不过,”佘浩云好奇地问道,“要是真的有人喜欢你,疯狂地追求你,你会怎么办?” 花常乐沉默了一下,缓缓抚上心口:“我的心已经装了够多的东西,没有余地了。” 车里安静下来。 车子送到花家庄园门口,花常乐要下车,却被佘浩云叫住。 “花常乐,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有什么重要的计划,一定要告诉我,听见没?”佘浩云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 花常乐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佘浩云慢慢地叹了口气,收紧的眉头没有松开: “可你这样子,不像是要全身而退啊。” “第3次。” 佘浩云调出通讯器的备忘录,置顶的是花常乐的状态。 短短一周,她已经在他面前出现三次失控的情况。 今天这次,她出现了自杀的倾向。 她自己的藤蔓,想要吞噬自己的主人。 那边,花常乐回到主家别墅,没理会周椋的问候,直接上了楼。 房门锁上,她就支撑不住跪倒在床边,眼前一片晕眩的重影,脑袋沉重得无法抬起,她用力扯住床单,才没有倒下去。 可是头痛欲裂,心脏也好像被四面八方来的压力挤压,喘不过气,哭不出声。 她将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在橱柜上、地板上,借皮肉的疼痛缓解心脏的难受。 “叭。” 因为撕扯床单,一只大兔子的玩偶掉到地上。 花常乐涣散的瞳孔稍微聚焦,她立刻着急地扑过去,将兔子圈在怀中,紧紧的,视若珍宝。 大兔子被她搂到变形,她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嘶吼和呜咽,直到手臂碰到大兔子背后拉链处的硬物。 花常乐身体一僵,眼神清醒了片刻。 她立刻伸手,拉开了拉链。 “铛!” 一片金黄澄明的鳞片掉出来,质若琉璃,纹路繁复,能量微弱地涌动着。 花常乐猛地握住那片鳞片,眼神发狠,猛地抬手将鳞片刺入了身体。 “常乐?常乐?” 花安宁敲了很久的门。 房门缓缓打开,花常乐穿着一身睡衣,脸色微白,眼神冷漠地看着她。 花安宁无视她的冷漠和警惕,平静地道:“二哥回来了,他想见你。” 花安宁上下打量了下花常乐的模样,眉头微皱:“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花常乐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很冲:“别拿你那种姐姐的做派对我。我没认你。” 花安宁并没有在意她带刺的态度,只交代她跟她过去,就转身在前面走了。 两人到一楼侧厅的时候,花无言推着花岳峙的轮椅在花弦歌门口。 看见花常乐,花无言立刻将轮椅往后扯,一双眼睛要喷火似的瞪着她。 花常乐赤裸裸的目光带着轻蔑,从上到下将两人打量一番,发出嗤笑:“这么怕我呀?” “三哥?”她歪头去看轮椅上的人。 花岳峙灰暗的眸子抬起,带着几分颓然的眼睛对上少女锐利的双眸。 看到三哥颓废的样子,花常乐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骂道:“废物!” 花岳峙身体一颤,神情更加低落。 花无言气得上前一步:“花常乐你够了!三哥对你百依百顺,你却这么没良心对他落井下石!你还有半点人性吗?” “呵呵。”花常乐字正腔圆地笑了两声。 “五哥,你的怒火是来源于我对三哥的态度,还是……因为你得不到想要的小女朋友啊?” “花!常!乐!” 花无言上前抬手就要落下。 花安宁眉头一皱,不等她动作,花常乐冷笑一声。 “啪啪!” 墨绿色的影子俶然闪过,花无言抬起的手和脸颊上立刻被抽出一条红印。 花无言瞳孔骤缩:“你敢打我?!” 花常乐嗤笑,伸出一根指头抵在他的胸口,不等他拍开,一用力将他推得向后踉跄: “恨我呀?想打我、想定我的罪赔偿孟丹若? 哈!你有本事就去找到陆生,拿到能给我定罪的证据。别在我面前无能狂吠,很没劲~” 说完,她就敲敲花弦歌的门,没等里面答应,就推门而入。 花无言还想冲进去,被花安宁拦住,瞪着他:“五哥,你刚刚是要打她吗?” …… 花弦歌瘫倒在床上,整个人瘦得骨骼轮廓几乎要顶破皮肉,红琉璃般的眼眸中已经没有半分光彩,整个人丧气沉沉,毫无生气。 花兰时蹲在床边,正在细声细语地开导。 门被推开,花兰时看见她进来怔了下,慌乱地看看花弦歌,站起来想让她出去:“乐乐,你先等下好不好?你二哥他……” “四哥。” 花常乐淡淡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她走过去,抬手勾起花兰时的一缕长发,衣袖滑落至肘边,几条结痂的血痕若隐若现。 她歪头笑道:“四哥,让我跟二哥说几句吧。” 花兰时犹豫不决,花常乐将他的长发撩到他身后,他目光不由自主顺着她动作看,自然地捕捉到了她衣袖下面的血痕,顿时僵住。 “乐乐,你!”花兰时小心地去触碰花常乐的胳膊,被她躲过去。 “四哥,你这都不同意吗?” 想起那刺目的血痕,花兰时所有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自诩医者,自己的妹妹、哥哥,甚至连他自己,却都无法治愈。 他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花弦歌、花常乐兄妹俩。 花常乐俯视着床上的人,冷笑道:“我们自由自在的大明星,怎么自愿跑回这个笼子里来了?” “怎么?鸟儿飞累了,也会寻求囚笼作为依靠吗?” ———————————— 原主·花常乐·疯批版:平等chuang飞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