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姐姐呢？”王遇贵又问　　 赵老板道：“你是说杨知县的老婆呀？死了，听说抓起来没几天就病了，后来就死了！”　　 “那杨知县不是还有个小妾吗？也死了吗？”夏老板问　　 赵老板说：“小妾没死，被官府贱卖了，杨知县的那个女儿也被贱卖了！”　　 王遇贵叹口气：“哎，真是作孽呀！”　　 “可不是吗，说起来，还就芸娘结局最好，带着金银细软跑了，躲起来过好日子去了！”赵老板笑道　　 夏老板说：“好什么，全国都在抓她呢，也不知道她躲哪去了！”　　 三人正聊着天，突然看到对面张氏杂货铺前来了一辆驴车。　　 车上下来两个人，三人一看，那不是张老板夫妇吗？　　 赵老板先叫了起来：“老张，你们回来啦！”　　 张老板听到喊声，往对面一看，看到王遇贵他们三人正站在对面看他，忙笑着招呼：“是呀，是呀！”　　 边说边走了过来：“哎，总不能老是在乡下待着吧！”　　 “你婆娘的脚伤好了？”赵老板问　　 张老板笑道：“还没好利索，不过，坐在店里看看店总是没问题的！”　　 张老板看了看对面墙上的财神相，又看了看王遇贵：“小王画师，那是你画得吧？”　　 “是的”王遇贵笑着点了点头　　 张老板笑：“不错，不错，看得人心里都喜庆！”　　 “三位，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张老板说着就跑回去了　　 夏老板笑道：“这老张也是个要钱不要命了，这才歇了几天呀，就跑回来了！”　　 赵老板笑道：“他家在乡下又没有地，两口子就靠这店过日子呢，他能歇得久吗！”　　 “不过，还好，他们两口子没有孩子，两口子吃饱，全家不饿，不像我们要养一大家子，负担重得很呀！”　　 “他们夫妻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个孩子都没有呢？”王遇贵好奇　　 赵老板笑了：“哎，肯定是他老婆不能生呀”　　 “这老张也是命苦，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偏这老母鸡还像个母老虎似的，还不许他纳妾！”　　 王遇贵也笑了：“也不一定是他老婆不能生，也可能是他不能生！”　　 “小王画师，那怎么可能呢，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又不是男人生孩子”夏老板笑了　　 哎呀，王遇贵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刚才顺嘴说了一句现代的科学观点。　　 赵老板也笑：“是呀，小王画师，你也太单纯了，你没结婚，还没见过猪跑吗？生孩子那肯定是女人的事呀！”　　 王遇贵笑：“那我问你们，如果张老板纳了妾，要是还是生不出孩子，那还能说是小妾不能生吗？”　　 “那当然还是呀，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错！”赵老板肯定地说　　 王遇贵笑：“赵老板，两个女人都生不出孩子，难道两个女人都有问题？”　　 “啊，是呀”赵老板点头　　 王遇贵又说：“那要是再纳妾，不管纳多少妾，就是生不出孩子呢？还都是女人的问题吗？”　　 还没等赵老板回答，夏老板就抢答了：“那只能说明老张命中无子，他就是个绝户的命！”　　 “对，对，就是这么说！”赵老板忙点头　　 王遇贵无语了，他算明白了，他们既使明知道是男人有问题，也不会承认的！　　 赵老板看了看王遇贵：“哎呀，小王画师，你这想法本身就不对，你怎么总想着为女人说话呢？”　　 夏老板也笑道：“我看小王画师以后肯定是个怕老婆的，哈哈！”　　 “哎呀，小王画师你可别娶个像老张家那样的母老虎呀！”赵老板也笑　　 王遇贵也笑了，摇头道：“那不可能！”　　 夏老板突然说道：“小王画师，你也该娶亲了吧？要不要我让我老娘帮你做个媒？”　　 赵老板也笑到：“小王画师，我家亲戚里也有几个待嫁的女娃，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　　 王遇贵忙道：“多谢两位的美意，我现在还不想成亲，过两年再说吧！”　　 “我呀，现在就想多挣点钱，这灾荒年还没过去呢，哪里有闲钱娶亲养媳妇呀！”　　 夏老板点点头：“说得也是，这年头赚钱太难了！”　　 “是呀，是呀！”赵老板也点头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散去。　　 一晃天都快黑了，小凤仍然没有来。　　 王遇贵内心失落：水苑姑娘忘了约定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耽搁了？　　 或者，她昨天只是随口说说，今天就忘了，而自己却当真了。　　 哎，自己还伸长了脖子，在店里等了老半天，像个傻瓜！　　 罢了，不去怡红楼也好，免得自己晚上回来做春梦失眠！　　 王遇贵正在胡思乱想呢，突然水生跑了回来。　　 王遇贵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陆氏不好了？　　 嘴上却问：“水生，怎么了？是不是你娘醒了？”　　 “不是的，遇贵哥，我娘还没醒”　　 “王郎中让我来请你过去一趟”水生喘息着说　　 王遇贵松了口气：“哎，那你跑这么急干吗呀？吓了我一跳！”　　 大妹笑了：“水生哥是着急了呗！”　　 又说：“水生哥，你回来的正好，在我们家吃晚饭吧！”　　 王遇贵也说：“是呀，水生，你留下吃晚饭，正好歇会儿，我去医馆就行了！”　　 水生摇头：“不吃了，遇贵哥，我跟你一起去医馆！”　　 王氏出来了：“水生呀，来，来，来，快进来，好些天没看到你了”　　 “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医馆没吃好？”　　 “你听伯母的，在家里吃完饭再去医馆”　　 正说着，二妹也从绣坊回来了，娘三个一起把水生拉进了后院。　　 王遇贵让大妹关好店门，自己直奔医馆而去。　　 “小王画师，你来啦，请坐”王郎中把王遇贵请到了里间无人处　　 王遇贵笑了笑：“是呀，王先生，听说你找我？”　　 “是不是我陆婶的病情有好转了？”　　 王郎中看了看王遇贵，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唉，小王画师，我刚给陆氏诊过脉了，怕是不好呀！”　　 “脉象有衰弱的迹象，你还是早些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