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闹剧,持续不了多少时间便结束了。 刷碗的水确实很脏,所以赵飞很快就败下阵来;上官燕红也不“乘胜追击”。她把餐具刷干净后,摘下手套,然后进浴室里把手洗干净,再打上散发着阵阵芳香的护手霜,把一双玉手保养得美美的。 她今天的心情格外地舒畅,一边洗手,还一边哼起了歌。 …… 两人在客厅里又聊了一些时间,上官燕红便带赵飞回到他402宿舍。 原本赵飞还以为,他向岳院长递交了退学申请书后,他的D幢402宿舍就会分配给其他教职员或研究生使用;但从上官燕红口中得知,学院方面根本没有把他除名,赵飞的学生信息,依旧挂在学院的学生资料网页上。 也就是说,赵飞的退学申请书并没有得到批准,至今为止,他仍然可以用学生的身份,使用他的402宿舍。 对于这样的便利,赵飞从来不会拒绝。这一次回来羊城学院,也不知道要逗留多久,有个落脚的地方总好过没有。 只是在刚刚开门时,一道细小的白影突然冲了过来,把赵飞吓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小猫咪。 “小夜?” 如果不是花白色的皮毛,赵飞还真认不出来,这只猫竟然是之前他和上官燕红在珠江边捡到的流浪猫,后被赵飞取名“小夜”。因为此时小夜的个头跟之前他离开时相比,长得太大了些。 虽然还没到达成年猫的程度,但已不再是之前的“小奶猫”模样。两个多月不况,就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猫科动物的成长速度果真是人类无法比拟的。 而且更加令赵飞惊奇的是,小夜并没有因为赵飞离开了两个多月就跟他生疏甚至害怕起来,反而直接蹿进了赵飞的怀抱里,肆无忌惮地撒娇。 “小夜对其他人都是这样的吗?”赵飞问。 “不是。”上官燕红回答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根本别想摸到小夜,呃,现在再加上你。” 其实,刚从魔兽禁区回来后的上官燕红,从宠物诊所接回小夜时,也曾担心因为许久不见,小夜认不出她来;却没想到她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小夜不仅认出了上官燕红,还跟她非常亲近;现在对待赵飞,同样如此。 照顾小夜——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上官燕红在枯燥、辛苦的修练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我把小夜养在你家里,是想让它熟悉一下你的气味。之前我一直担心,小夜会认不出你来,然后像抓伤嬴鹏飞那样抓伤你,现在看来,猫的记忆力挺好的。”上官燕红道。 可是赵飞却从她这话中听出了一些其他信息:“嬴鹏飞,他也上过我们的宿舍?” “没有。”上官燕红连忙摇头,“他想上来,但我不同意。我是带小夜到宠物诊所里洗澡和除虫时,正好遇到嬴鹏飞的。当时小夜根本不想让他摸,他非要摸!” “原来是这样。”赵飞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能想象得到,一名白银法师被猫爪抓伤时的滑稽样子。 于是两人便坐了下来,一起逗狗、撸猫、吸猫,那很有默契的模样,就像是很久之前早已做过很多次那样。 看着赵飞抱起小夜,轻抚着它柔顺的皮毛,笑得自然的样子,上官燕红小小声地开口道:“看在小夜的份上,你留下来,不要走好不好?” 听到此话,赵飞立即抬起头来,看向上官燕红,没有说话,眼神闪烁;随后赵飞马上又低下头去,继续逗猫,假装没听到上官燕红的问题。 对于赵飞这样的态度,上官燕红也是意料之中,她失望地轻叹一口气。她知道赵飞给不了她想要的承诺,又不愿意打击她,所以就只有这种无语以对的态度;不过,这也总好过许下一大堆空头支票来欺骗她。 两人一猫,玩耍得开心。直到晚上20点30分左右,上官燕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莫蕾打来的。 电话里面,莫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用一种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说话,让上官燕红尽快赶到训练场来,有急事商量。 然后未等上官燕红有任何回应,莫蕾就挂断了电话。 等上官燕红把电话给莫蕾回拨过去时,对方却传出“嘟嘟”的忙音,已经无法联系上了。 ******** 每四年一次的“魔法王杯”校内选拔赛,学院教委会方面是非常重视的,对于那些报名参赛的学员队伍,教委会给予了不少的方便措施。其中之一,便是昂贵的“小场”,也就是包厢型训练场,会分时段以低价或者直接免费的方式租给参赛的学员队伍。 也就是说,在每个星期,每一天,都会在指定的时间段,让某支指定的参赛队伍以接近“大场”租金的超低学分,或者直接免除学分租金的方式,租用到一个“小场”进行训练。 而上官燕红和她的队伍则被分配到晚上18点至21点至三个小时,作为租用“小场”的优惠时段。 今天有些特殊,因为赵飞的归来,上官燕红便暂停了这天的训练,去招待和陪同赵飞;对此,其他五位队友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缺乏主控制手,已经令队伍不完整,再少上官燕红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打铁还需自身硬,他们必须利用好这些优惠的时段,锤炼好自己的本身素质,才能在竞争激烈的校内选拔赛中突出重围。 然而,此时对于剩余的五位队员来说,想要安心训练也是很奢侈的事,因为有一个人过来搅局了。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莫蕾,在心智被一阵笛声操纵的情况下,给上官燕红打了一趟电话,然后就把手机摔烂,两眼一闭,倒地昏迷不醒。 其他的队友,程旭、薛平、邵晶晶,都在笛声的影响之下,昏迷了过去,横七竖八的躺在训练场里。 唯一还没有晕过去的,就只有靠强大的意志力和一件长枪类法器苦苦支撑的丁胜男。她刺伤自己的大腿,以疼痛来对抗笛声里的精神控制魔法;但恐怕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此时丁胜男双手紧握长枪,半跪的撑在地上,表情相当痛苦,充满怒火的一双美眸,瞪着坐在场地边缘,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吹着笛子的一名男青年。 这名男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凌诗诗的哥哥——凌天择。 丁胜男不明白,她和队友们跟这个凌天择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阻挠自己的妹妹加入队伍就算了,还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来搞破坏。 公然以黄金法师的身份来实施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