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翁婿月下论道
单身派对的最终结果,还是关忘文和年不休双双落荒而逃。 一直到了永安光幕边上,两人才停了下来。 “卧槽,年不休,你以前就和这么一群变态待在一起?”关忘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还消。 这群家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要不是他们两个跑得快,恐怕要被他们直接押入洞房了! 年不休哭笑不得道:“学兄,你知道的,九门巡妖司平时的生活还是有点压抑的。” 可能是年不休喝了些酒,一声学兄脱口而出。 关忘文看了眼年不休,嘿嘿笑道:“理解,理解。” “唉,你看,我带了什么出来?” 年不休冲关忘文眨了眨眼睛,从怀中取出了两小坛酒。 关忘文忍不住笑道:“行啊,看来晚上你还是没有喝到位。” 年不休丢了一瓶给关忘文,两人便在永安光幕边上席地而坐。 关忘文拔开瓶塞,笑道:“上一次我们两这么喝酒,还是你离开书院的时候吧?” 年不休也笑道:“可不是么,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我总觉得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关忘文翻了白眼:“废话,你都快昏迷了十年!” 年不休讪讪道:“我倒是把这给忘了,学兄,干!” 年不休豪气地将酒瓶往前一递,关忘文和他碰了下道;“你还是悠着点,这一坛子下去,估计我得扛着你回去。” 话说到一半,年不休已经仰头“吨吨吨”喝了三大口,然后用力擦嘴道:“哈哈,学兄放心,在九门巡妖司,我也是有长进的呢!” 关忘文也喝了一口:“这酒就是没味,不过总好过没得喝。”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一阵,年不休突然放下了酒坛子,靠过来道:“学兄,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关忘文早就习惯了年不休好学的德行,随口应道:“问,我但凡知道的,肯定会全部告诉你。” 年不休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学兄,我想知道...那个...文山兄说,和他夫人切磋,是个什么意思?” 关忘文:...... “不是,你都在九门巡妖司待了这么久了,连这都不知道?”关忘文奇怪道,“你们平日熄灯睡觉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睡前座谈会之类的?” 年不休摇头道;“他们有在聊,我睡得快,基本上就不听的,而且...我又没成家,他们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就走了,也不多听。” 关忘文干咳了两声。 “这个么...等到后天,你就知道了。” 年不休担忧道:“可是...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年轻人,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多试试就好了。”关忘文转过头去,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而身为书院最着名的好奇宝宝,年不休自然不会放过他:“学兄,无以学,何以致用?你刚才还说,只要你知道,你都会告诉我的。” “嘿,你怎么也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关忘文很想给年不休一个脑瓜崩。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毕竟是女婿。 这还没成亲要是打上一顿,明天怎么和老年交代? 关忘文干脆摆烂道:“你知道的,我也没经验。” 年不休皱鼻道:“学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今日若是不教我,我就不走了!” “你不走我还怕你了?” “我...我把他们都叫过来!我豁出去了!” “年不休,你怎么学老头子这无赖的样子了?” “他是我师父,我学他不是很正常么?” 关忘文:...... “得得得,你这样,我就教教你。” 关忘文无奈,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年不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x蒲团大战x瓶梅》! “学兄,这是......” 关忘文干笑两声:“我的床边读物。” 年不休翻开看了两页,原本因为喝酒通红的脸又红了几成。 “学兄,你睡觉前就看这些?” 关忘文呵呵干笑两声:“夜来寂寞,聊以自慰。” “自慰?” “自我安慰么。” “原来如此。” 年不休又翻了几页,皱眉问道:“学兄,可这文字得来总归...” “你什么意思?” “我要具体一些。” 关忘文挑起一边的眉毛:“具体?” “额...可有插画?” “嘿!年不休,你这小子!!!...有。” “那你还不拿出来?”年不休把册子一合,“总拿这些来搪塞我。” “这怕不是污染了你这朵小白花么?” “什么污染?我这是求知若渴!” “......突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关忘文往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一掌长的卷轴。 年不休目测了下卷轴的厚度,拊掌笑道:“哈哈,学兄你果然有好东西...”话未落地,就见关忘文又掏出了一个卷轴。 “还有。” 第三个卷轴随之出现。 但是关忘文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很快,他的身前便堆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卷轴山! 年不休:...... 关忘文将卷轴山往前推了推:“诺,这就是我这十几年积累下的全部家当,都给你看了。” 说到这里,关忘文脸上还有点小羞涩。 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 年不休用手比划着卷轴山的高度和宽度,口中只有重复一个字:“这,这,这......” 关忘文警告道:“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弄死你!” 年不休抓起了最上面那个卷轴:“学兄,你放心,悟空的嘴把不住,我你还不信?” 他看了其中一张精彩的,忍不住啧啧啧道:“学兄,此物甚妙!” 关忘文凑过来道:“哪里妙了?” “你瞧这体态...这脸上的神色细节,画师的技法果然精妙!” 关忘文没好气道:“唉唉唉,你看这种画,你看画工?看技法?” “那应该看什么?” 关忘文:..... 他干脆坐到了年不休身边,撸起袖子道:“我来教你,首先...是条顺否,盘亮否?” 年不休眨了眨眼,用力点头。 “其次,看动作!” “动作?” “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月光下,两人靠在一起,接着永安光幕柔和的亮光,开始对这精妙画作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探讨。 “啊?流荧那招老汉推车是.......” “嘘!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流荧肯定要发疯的。” “放心放心,那这一招就要叫什么?” “形似菩萨,端坐于莲台之上,你说呢?” “菩萨坐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月夜静谧,既是师兄弟,又是翁婿的两人的笑声,越发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