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后，蔡全无赶紧催促艾村长他们赶紧过秤宰杀，不然时间拖到晚上，黑灯瞎火的，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　　 最后，大家一起去过秤，最后七头野猪总共727斤，一共276.26元，加上杀猪费，一共297.26元。　　 杀猪费上，艾家村占了大便宜，本来杀头大猪都要不到三块，现在这七头猪里面，只有三头大一点的，其它几头都是小猪，可杀猪费都是一样的。　　 称完重量，算好价格，艾村长招呼大家吃中饭。　　 “那个，蔡同志，王采购，吴师傅，大家先吃口便饭，我去安排人准备杀猪。”　　 说是便饭，还真是便饭，一人一碗面条，上面卧了一个鸡蛋。　　 当然，在农村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都是老在外面跑的，也没问为什么艾村长他们不吃，农村里只吃两顿太平常。　　 吃完饭，蔡全无和吴师傅、王采购打了个招呼，当起了甩手掌柜，带着何雨水在村里面到处逛了起来。　　 何雨水第一次来这么远的乡下，看什么都很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问的蔡全无实在太烦，关键很多问题他也不知道。　　 最后碰到艾村长的两个孙子，蔡全无眼珠子一转，把大宝小宝招呼过来，用几颗糖的代价，让他们带着何雨水在村里面玩。　　 这下把何雨水高兴的，和孩子们玩，可比和大人玩有意思的多。　　 甩掉何雨水这个小跟班，蔡全无一个人自由活动起来，整个村里转了一圈，发现没啥好玩的，转头回到村中间的cbd。　　 这时候村子中间的打谷场可热闹了，架起大锅正在烧水杀猪，杀猪盆里已经有野猪在泡了，一群人都待在边上看着。　　 何雨水和一群孩子在边上看着师傅杀猪，也不害怕，小孩子都是糊涂胆大。　　 蔡全无看了下，觉得没意思，他都看过好几次杀猪，现在是兴趣大减。　　 看到艾明，琢磨着从他那里弄条枪，去村后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东西。　　 民兵队长，从村里拿条枪出来应该不麻烦。　　 把艾明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艾明，笑着说：　　 “艾明，你是民兵队长，弄条枪出来给叔玩玩，叔去后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啥东西。”　　 艾明把烟点上，犹豫了一下说道：“叔，你会用枪吗？”　　 现在会用枪的人多，不会用枪的人更多，所以艾明才问蔡全无会不会用枪。　　 “叔还用手枪打到过猎物呢。”蔡全无吹起了自己的战绩。　　 “蔡叔，那我给你拿把枪，不过子弹不能太多，这个上面会检查的，只能给你十几发子弹。”　　 听到蔡全无的吹嘘，艾明还真以为他水平不错，决定拿把枪给他玩玩，反正现在上面对枪管的还不是太严。　　 听到艾明答应下来，蔡全无赶紧催促艾明去拿枪。　　 没办法，艾明一根烟还没抽几口，就带着蔡全无来到村里存放枪支的仓库。　　 来到仓库，艾明用随身的钥匙打开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仓库里东西不少，蔡全无一眼就看到整齐摆放的步枪，有十多支，难怪能包圆一个野猪群。　　 蔡全无甚至看到了几个手榴弹，这火力，有的过分，疑惑的问：　　 “艾明，你们民兵小队还配手榴弹？”　　 艾明听到蔡全无的话，笑了笑解释说：“蔡叔，那是假的，民兵训练的时候用的，真的手榴弹怎么敢随意放在这里。”　　 这几个假手榴弹做的很逼真，蔡全无不是第一个误会的人，很多人都误会过。　　 艾明拿了把步枪给蔡全无，又用钥匙打开存放子弹的箱子，从里面拿了十几发子弹给蔡全无，然后两人就出了仓库。　　 蔡全无拿到步枪，就和艾明分开了，艾明继续回去看杀猪，蔡全无则是一个人跑到后山打野去了。　　 ……　　 下午四点左右，蔡全无肩膀上扛着步枪，枪上挂着一只野鸡，一步一晃的往村里走去，活脱脱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　　 上山几个小时，猎物总共都没发现几只，可能是后山离村子太近，猎物都被吓跑了。　　 蔡全无没敢往深山里面去，一是时间有限，跑的太远时间来不及，二是艾明知道自己进山，迟迟不回，肯定会让他们担心。　　 要是自己迟迟没回，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发动群众上山找自己，那自己就成笑话了。　　 回到村里，来到村中央的大谷场，何雨水看到蔡全无回来，急忙跑了过来，抓住蔡全无的胳膊，抬着头问：“叔，艾明哥说你去山上打猎了，山上好玩吗？”　　 “不好玩，山上很多虫子，叔差点被咬了。”　　 蔡全无忽悠起何雨水。　　 小孩子的关注点始终和大人不同，不会关心什么危险，打了什么猎物，而是好不好玩。　　 蔡全无把枪从肩膀上拿下来，把野鸡从枪管上取下，把枪递给跟过来的艾明，开玩笑的说：“这山上的东西都被你们嚯嚯完了，我这几个小时才弄了只野鸡。”　　 艾明接过枪，笑着说：　　 “蔡叔，你能打到野鸡很厉害了，我们经常上山都是空手而归。”　　 听到艾明的话，蔡全无相当受用。　　 不过，蔡全无不会告诉艾明，他能打到这只野鸡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本来是准备打别的东西的，最后这只野鸡好死不的出来做了替死鬼。　　 “艾明，猪杀的怎么样了？”　　 蔡全无转移话题，他怕艾明追问下去，自己说漏嘴。　　 “快好了，等会儿就可以装车了。”　　 “那就好，我还怕搞的太晚。”　　 说着，拉起何雨水的手，往艾村长他们那里走去。　　 “蔡同志收获不错。”　　 艾村长看到蔡全无提着的野鸡，笑着说。　　 他是知道蔡全无借枪上山的事情，这种事艾明肯定会告诉自己老子的。　　 吴师傅和王采购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蔡全无自己抓了只野鸡，跟在后面夸了蔡全无几句。　　 把野鸡递给身边的何雨水，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身边的人都散了一圈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口烟，笑着对大伙说：“这次大家都可以过个好年。”　　 听到蔡全无这话，所有人脸带笑意，纷纷点头称是。　　 村里人不用说，看着村子中央干的热火朝天的村民，就知道他们的心情。　　 这批野猪卖的钱，每家每户都有份的，一家就是分五块钱，大家都能过个好年，不要说还留了两头猪给大家分。　　 王采购和吴师傅心情也不错，这些肉拉回去，所里肯定会分一部分，另外刚才艾村长暗示过，他们走的时候一人会有额外的礼物，他们心情不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