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何大清恼怒的模样，蔡全无心里别提多舒坦。　　 蔡全无那时候看报导，就特别瞧不起那些人。　　 做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有本事出去快活，就别老了回来找人养老。　　 你不养我小，我凭什么养你老。　　 就因为你生了我？　　 都说生而未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何大清虽然没到生而未养的地步，可也不是啥好东西。　　 看他能让傻柱和何雨水在冰天雪地里待一个晚上就知道。　　 “要是老头子还在，见你这么对待他的孙子孙女，你猜他会不会拿刀剁了你。”　　 见何大清还瞪着自己，蔡全无继续补刀。　　 果然，何大清一听蔡全无提起老头子，瞪着蔡全无的眼睛立马就收了回去。　　 想到老头子的性格，何大清缩了缩脖子。　　 对老头子，他是真有心理阴影，真怕老头子从地下爬出来找他。　　 何大清心里明白，蔡全无说的话不假。　　 要是老头子还在，今天就不是傻柱拿菜刀想砍他这么简单。　　 他要是不在床上躺三个月，那都算老头子心慈手软。　　 老头子临死前，可都惦记着孙子。　　 “行了，算哥求你了，别说了，我告诉你行了吧。”　　 何大清受不了蔡全无的补刀，目视蔡全无，眼中带着祈求之色。　　 他怕蔡全无再说下去，晚上会做噩梦，睡觉都睡不安稳。　　 稳定了一下情绪，何大清叹了口气道：　　 “去保城，就是白寡妇一阵忽悠，脑袋一热，一拍屁股就去了。”　　 “真没啥特殊的原因。”　　 “就是一时冲动下的选择。”　　 听到何大清的话，蔡全无不知道如何形容何大清。　　 他想过很多种原因，唯独没想到是何大清被人一忽悠，拍屁股做出的决定。　　 不过想想后世很多男人的选择和何大清差不多，蔡全无心里就释然。　　 21世纪都有这种人，不要说现在。　　 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小范围内，算是个能人。　　 这种人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经济相对比较宽裕。　　 也是，自己都养不活，哪个寡妇瞎了眼会找你。　　 “白寡妇和你说了啥，能让你不顾一切抛下孩子？”　　 蔡全无想搞清楚其中的关键。　　 “那个……那个……，白寡妇答应给我生个儿子。”　　 何大清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当初白寡妇忽悠他的话。　　 “靠”，蔡全无心里暗骂一声。　　 蔡全无没想到何大清居然因为这个被忽悠。　　 没想到何大清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难道四九城的寡妇就不会生孩子？　　 蔡全无现在都怀疑何大清是不是被白寡妇下了蛊。　　 从电视剧里看，白寡妇和何大清没有孩子。　　 要是何大清和白寡妇有孩子，晚年就不会那么凄惨，被人扫地出门。　　 白寡妇肯定不是不能生。　　 那只有一个原因，白寡妇同后来的秦淮如一样，根本没打算生孩子。　　 果然，寡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秦淮如是上了环，白寡妇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节育环是六十年代才有的，所以白寡妇肯定不是通过上环来阻止怀孕。　　 不过四九城烟花柳巷不少，说不定白寡妇就是和那些暗娼学过一些手段。　　 说到避孕，做那行的人从古传承至今，手段多着，堪称祖师爷。　　 想到这里，蔡全无假装不知道何大清和白寡妇的情况，询问起来。　　 “那白寡妇给你生孩子了吗？”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寡妇一直没怀上。”　　 何大清愁眉不展，一脸无奈的说。　　 蔡全无心里想着，那是人家不想给你生。　　 真想生，你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电视剧里傻柱和何大清算是一对奇葩父子。　　 傻柱给秦淮如这个寡妇养孩子，何大清给白寡妇养孩子。　　 傻柱傻柱，他给秦淮如养孩子，蔡全无还能理解，毕竟外号里有个傻字。　　 何大清算是见过世面，居然会抛下两个孩子，给寡妇拉帮套，这是蔡全无不能理解的。　　 或许寡妇是这对父子的命中克星。　　 想到这，蔡全无不禁摇摇头。　　 对白寡妇可能避孕的事，蔡全无没有多嘴。　　 你空口说白话何大清能信才怪。　　 蔡全无可没想着刚同何大清见第一次，就能让何大清对他的话信任有加。　　 聊到这里，蔡全无想着告辞回家。　　 自己该问的已经问了，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　　 何大清明天就会离开，估计短时间内两人不会再有交集。　　 “你和白寡妇之间的事，我就不瞎掺和。”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和雨水先回去了。”　　 “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　　 蔡全无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了。”　　 “柱子对我怨念太深，我待下去没什么意思。”　　 “我打算明天早上就走。”　　 “知道柱子和雨水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以后柱子和雨水，你多操心。”　　 何大清拒绝了蔡全无明天来看他的提议，说了自己的打算。　　 “应该的。”　　 对何大清的托付，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　　 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假货，就想混个厨子给自己做饭。　　 没想到现在弄假成真。　　 既然是真亲戚，该管还是要管一下。　　 “那你们回吧。”　　 何大清说着，摸了一下何雨水的脑袋。　　 只是何雨水低着头，没有回应。　　 蔡全无牵着何雨水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蔡全无还是忍不住回头对何大清说道：“老大，我觉得你养老，白寡妇现在的几个孩子肯定靠不住。”　　 “你要是和白寡妇没孩子，我估计你以后养老还得靠柱子。”　　 “我看你每个月还是给柱子多寄点钱回来，就当存在柱子那里。”　　 “以后真要是无路可走，起码还有条后路。”　　 何大清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行，老大，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们走了。”　　 这一次，蔡全无真的拉着何雨水的手快步离开。　　 何大清看着蔡全无和何雨水离开的背影，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走出招待所，何雨水抬头看着蔡全无问道：“叔，他为什么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