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明，艾光又聊了几句，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和他们告辞，准备去上班。　　 背上挎包，准备出门，又转头来到傻柱身边，在他耳边轻声交代几句，让他走前和何雨水说清楚艾明、艾光的身份。　　 不然他们两人都上班去了，何雨水起床看到家里两个陌生人，还不吓死。　　 交代完，蔡全无出门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来到院外，骑上自行车往粮店骑去。　　 ……　　 到了粮店，蔡全无把车停好，往店里面走去。　　 边走边想，主任上次还让自己过年前再下乡一趟，搞点好东西，这不巧了，野猪应该算是主任嘴里的好东西吧。　　 这次数量这么多，店里不用说，肯定吃不下，主任肯定还要去所里汇报一下，看看领导怎么说。　　 所里不发话，主任肯定不敢吃下来。　　 掀开门帘，走进粮店，看到赵姐正在擦着柜台，蔡全无笑着问：“赵姐，主任来了没有？”　　 赵姐停下手里的动作，鄙视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见主任来这么早？他每天早上都要先去所里一趟再过来，九点钟能来就不错了。”　　 被鄙视的蔡全无有点不好意思，他满打满算才来店里一个多月，有些内情他真不知道。　　 很多时候他一来就躲进小屋，啥事也不管，偶尔看到主任迟到，还羡慕嫉妒过，当领导就是爽，每天迟到都没人说，原来人家每天早晨还要去所里。　　 “嗨，我哪知道主任还要去所里，我才来店里多久。”　　 蔡全无说完，又靠近赵姐小声说：“我还以为主任天天迟到。”　　 “你可不要瞎说，这要是传出去让主任听到，还不骂死我们，说我们没事背后嚼舌根。”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赵姐就警告道。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要是传到主任耳朵里，最先倒霉的肯定是她们几个女的，谁都知道女人喜欢嚼舌根。　　 先入为主，主任肯定会认为是她们几个女人说的，到时候给人背锅你说冤不冤。　　 “怎么会？我就是和赵姐你说一嘴，我嘴严着。”蔡全无糊弄着赵姐。　　 赵姐还真以为蔡全无是个嘴严的，被糊弄过去，不过还是好奇的问：　　 “大清早的你找主任什么事？”　　 蔡全无神神秘秘的说：“好事。”　　 看着蔡全无神神秘秘的样子，赵姐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鄙夷的说：　　 “就你？”　　 “怎么？野猪肉白吃了？”　　 对赵姐的鄙夷，蔡全无毫不犹豫的怼了上去。　　 赵姐人是不错，不过有时候无意中会在蔡全无面前显示出一股优越感，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每次赵姐要在蔡全无面前显示这股优越感的时候，蔡全无都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又不是你的谁，谁会惯着你。　　 赵姐被蔡全无怼的哑口无言，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蔡全无怼完赵姐，不再说话，留给赵姐一个傲娇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出粮店，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到屋里，蔡全无也没心思烧水泡茶，他知道今天自己不可能待在粮店。　　 所里不要这批野猪的可能性太小，对领导来说，只要是好东西，钱从来不是问题。　　 年底物资供应本来就紧张，这批野猪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要是所里要这些野猪的话，自己作为两边都熟悉的人，肯定要去乡下一趟，不然两边估计都不会放心。　　 抽完一根烟，蔡全无跑到前面去问了下主任有没有过来，得到的答案是还没过来。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等待起来。　　 当蔡全无第三次来问的时候，主任终于来了。　　 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马主任正在泡茶，看到蔡全无进来，主任奇怪的问：“全无，有事？”　　 “主任，要野猪不要？要的话立马给你送过来。”蔡全无笑嘻嘻的对着马主任说。　　 “来，坐下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马主任从蔡全无的话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客气的邀请蔡全无坐下细说。　　 “主任，我乡下认识的一个村子，他们村昨天晚上打了一群下山嚯嚯的野猪，村里分掉几头，还剩六七头，问我们店里要不要，你怎么看？”　　 “要是不要，我好回绝，别人还在我家里等通知。”　　 蔡全无大概的说了下，剩下的让主任拿主意。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一会，拿起桌边的包，对着蔡全无说：“全无，走，和我去所里一趟，这事我也不好拿主意，数量太多，要是一两头还好说，六七头太多，店里消化不了，还是去和所里说一声。”　　 “行，听主任的。”　　 说着，两人一起急匆匆的出了粮店，看的店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出了粮店，骑上自行车往所里而去。　　 来到所里，马主任带着蔡全无来到所长办公室。　　 敲开所长办公室的门，两人走进所长办公室，马主任和楚所长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蔡全无介绍给所长。　　 “楚所长，这是我们店里的员工蔡全无。”　　 楚所长大概四十多岁，面容刚毅，双目有神，蔡全无一看就知道是部队里转业回来的。　　 楚所长对蔡全无点了点头，笑着和蔡全无问好。　　 “你好，蔡全无同志。”　　 “楚所长你好。”　　 听到所长的问候，蔡全无也问了声好。　　 不过蔡全无这时候心里暗想，这个楚所长不会有个侄儿在粮店里当主任吧。　　 要是碰到大声恒那就有意思了。　　 和蔡全无打完招呼，楚所长笑着和马主任开玩笑。　　 “老马，早上刚走，这又回来，是不舍得所里？”　　 听到所长和自己开玩笑，马主任乐呵呵的说：　　 “只要所长舍得茶叶，我一整天待在所里都行。”　　 两人开了句玩笑，缓和了一下气氛，楚所长坐正身体，说话正式起来。　　 “老马，说吧，到底什么事，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　　 见所长问起正事，马主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所长，全无认识的一个村子，昨天晚上打了一群野猪，还剩不少，农村的同志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马主任说完，楚所长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农村同志的问题，原则上我是同意所里给帮忙解决一下的，不过还要和主要领导通个气，一起开个会讨论下，民主的原则还是不能丢。”　　 “这样，蔡同志在我办公室稍等一会，老马你和我去一下会议室，我召集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　　 蔡全无听到楚所长的话，心想，屁事真多，要是给大家增加任务大家可能会不同意，给大家谋福利的事，谁不同意谁是傻逼。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笑着说：“没事，主任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