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现在对小吴的同学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长得好看不好看。　　 要是长得好看，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深入交流一下，嘿嘿。　　 想想口水都流了出来。　　 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蔡全无努力收拢脸上猥琐的笑容，眼睛盯着小吴，装作一本正经的说：　　 “小吴，你同学长的漂亮吗？现在在哪里上班？”　　 听到蔡全无的话，看着蔡全无这副猥琐模样，小吴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而且，现在的蔡哥好可怕。　　 “蔡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吴没有回答蔡全无的问题，编了个理由，夺门而出。　　 出了门，小吴看了屋里一眼，感觉心有余悸，仿佛屋里有大恐怖。　　 怎么以前没这感觉？　　 算了，以后一个人还是少来。　　 蔡全无看着小吴慌张的背影，心里郁闷，自己有那么可怕？　　 他真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小吴的同学，真没有其他想法，蔡全无自欺欺人的想着。　　 就是有想法，那也是见过之后的事情，蔡全无可是颜狗，猪八戒二姨他才没兴趣。　　 叹了口气，蔡全无感叹世间多俗人。　　 ……　　 大家一起吃中饭的时候，小吴见到蔡全无的时候，躲躲闪闪，好像蔡全无是凶神恶煞一样。　　 这让大家看向蔡全无的目光都有一些异样，心里好奇这是怎么了。　　 蔡全无感觉真的很冤枉，自己可什么都没做。　　 可这种事又不好开口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　　 索性蔡全无懒得搭理这群家伙，自顾的吃起自己的饭。　　 吃完饭，蔡全无洗了饭盒，回了自己的小屋，实在是这群家伙看自己的目光让自己受不了。　　 希望小吴不要太八卦，胡乱说话，让这群家伙在里面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不然自己真的有口难辩。　　 下午上班，蔡全无想着房子的事情，准备去马主任那里问问情况。　　 走进店里，看到大家在柜台里聊天，看到自己进来，都笑着点头示意，心里松了口气。　　 小吴还是很靠谱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八卦。　　 和大家点头示意后，蔡全无转身朝主任办公室走去。　　 敲了下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了主任办公室。　　 马主任看到蔡全无进来，有点意外，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全无，什么事？”　　 等蔡全无在自己对面坐下，马主任面带笑容的询问。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马主任，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根，然后狗腿子似的掏出火柴，先给马主任点上。　　 给马主任点上后，用剩下的火把自己嘴里的烟点上。　　 扔掉手里的火柴头，抽了一口烟，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主任，咱们店里有房吗？我现在还住侄儿家，我寻思店里有房，分我一间。”　　 蔡全无说完，有点期待的看向马主任。　　 马主任见蔡全无问房子的事，摇头了摇头，苦笑着说：　　 “全无，店里肯定是没房的，所里有没有空的房子，我要去问问。”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你的资历，想从所里分到房估计是不可能。”　　 “所里那么多人，很多人一家三代挤在一间房里，要是有房，估计早分完了。”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话，感到一阵气馁。　　 这新一代还没长起来，房子就这么紧张，要是新一代起来，那怎么办。　　 不对呀，要是房屋这么紧张，国家怎么会实行公房转私房的政策？　　 搞不懂就问。　　 “不是，主任，现在房屋这么紧张？”　　 “倒不是房屋紧张，是能住人的房屋紧张。”　　 “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很多房子没人维护，都成了危房，有的干脆就已经倒塌。”　　 “这种房子不能直接住人，谁要是接手，还要拿钱翻修，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大家手里都不宽裕，谁肯出这个钱。”　　 “大家宁愿挤一挤，等单位有房了再找单位，也不愿意拿钱出来翻修，在大家看来，这是单位该做的事，自己拿钱翻修，完全是傻子。”　　 “可现在单位也不富裕，没能力大规模翻修重建，每年修复的那些房子还不够分的。”　　 听到马主任这话，蔡全无眼前一亮。　　 是呀，好房子紧张，那危房或者说已经倒塌的房子，应该没那么紧张，自己完全可以翻修或重建。　　 反正，钱自己肯定是不缺的，缺钱就跑几趟黑市。　　 “主任，那麻烦你回头去所里问问，所里在南锣鼓巷那边有没有房子。”　　 “危房或者倒塌的都可以，有个地就行，实在不行我自己翻修重建。”　　 蔡全无心想，只要单位给我一个地址，上面有没有房都无所谓，只要能建就行。　　 “南锣鼓巷？行，明天早上去所里我给你问问，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破房子，所里巴不得分出去。”　　 “拿在手里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而且分了这些房，也算分房，以后所里分房可就轮不到你了。”　　 马主任一口答应下来，问一嘴的事。　　 “没事，我心里有数。”　　 “对了，主任，我听说上面有公房转私房的政策，你给我开个证明，我去我们街道问问，有没有房子可以买一间。”　　 蔡全无想起公房转私房的事，准备让马主任给自己开个无房证明，做两手准备。　　 万一单位那里没指望上，街道这里不是还有希望嘛。　　 “还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马主任有点好奇蔡全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妈的，这还真不好解释。　　 蔡全无眼珠转了转，谎话张口就来。　　 “主任，这是过年去一个朋友家拜年，他们喝的有点多，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有备无患，真的最好，假的也没损失。”　　 “对了，主任，出了你这里，我可承认说过这些。”　　 听到蔡全无最后的话，马主任笑着摆摆手，然后笑着说：　　 “全无，你太谨慎了，就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又有几个人舍得出钱把公房转私房。”　　 “转不转在他们心里这套房子都是自己家住，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魄力。”　　 “不过到最后有他们后悔的。”　　 蔡全无想了想马主任的话，确实有道理，很多人为了贪小便宜，即使国家有政策，也没当回事。　　 很多人没有抓住房改前仅有的几次短暂公转私的机会，等后来房改的时候一堆扯皮的事情。　　 蔡全无现在真的从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从马主任的话里，可以知道，马主任是倾向把公房转为私房的。　　 蔡全无是有后世的记忆作为参考，马主任真就是单凭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