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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阻妖神,拦大巫,机缘至!

   第132章 阻妖神,拦大巫,机缘至!   那追魂枪所化惊天长虹,本来势头极其猛烈,几乎贯穿莽莽星空,隐隐和远处那一轮红日媲美,就是几人脚下的星辰大球,也似乎有所不及,柳听白在这追魂枪面前,就好似人淋浴在阳光之下,铺天盖地,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飞廉乃是洪荒妖神,于东皇太一座下,掌管远古天界万千妖军,法力高强到了极点,这一口追魂枪,乃是随身法宝,不知道祭炼了多少个元会,此时候虽然不是全力出手,但也用了七八层法力,她也知道,面前这人,有些厉害,是以不敢怠慢。   柳听白见光华从四方八殛狂涌而来,晶芒耀目,声势浩大,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掌心向前,五指如钩,微微朝内塌陷,隐隐就有一团金白相交的元气旋转不休,浑圆溜溜,仿佛太极。   “嗤啦!”   好像撕裂棉絮锦缎一般的声响,柳听白用手招了一招,铺天盖地的晶芒全部消散,星空还是星空,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离柳听白身体千丈远处,一柄似枪非枪,似戟非戟,枪头两边兽口半圆,通体碧绿,只有七尺来长,造型奇古的神兵,却是被定在了柳听白身前。   飞廉面色大变,用手连指,这追魂枪连连颤动,直似要挣脱什么束缚,破空飞了回来,但那股无形的束缚力量仿佛大到了不可思仪,任是飞廉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眉头皱成了一条,也是无济于事。   柳听白干笑道:“法宝倒是好法宝,可惜杀气大了一些,因果业障繁多,不似先天,难以抵御诸般劫数。”   说罢,柳听白用手又招了一招,这柄追魂枪便直直朝柳听白手心飞来。   飞廉大惊讶,做梦也没有料到对方法力居然到了这个不可思仪地地步,这追魂枪本与自己元神相通,收发一心,但现在却好似失了感应,   任凭自己怎么运转法力,都起不到半点效果。   “这人厉害,你还在旁边看什么!”   飞廉把身一顿,脑后腾起九条绿油油的妖影,皆有方圆亩与大小,圆溜溜似数个碧绿大球,飞廉披头散发,一边嘴里怪叫,声音凄惨凌厉,如丧考妣,慑人心魂,另一面用手一指,那九个碧绿大球仿佛一团绿云,猛一拉长,变成了高有数十丈的魔怪,长有一颗奇怪鸟头,身体好似白鹿一般悠长,妖气瑞相交杂,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九个赤身条条,碧绿油油的上古妖魂在飞廉的尖叫声中,晃将一晃,带起无形妖风,席卷天地,就朝柳听白扑了过来。   上古妖神,果然有些门路!   柳听白对上古妖神的理解,全部来自通天教主的讲解,以及祖巫精血中的些许记忆碎片,但这种东西不是亲眼见过,终究只是虚幻,更何况记忆碎片,或是不全,或是不详,或是没有,上古妖道,也是自混沌未分之时流传下来的法门,和阿修罗一道,仙术,佛法,巫术,皆有不同,随洪荒大战,失传不少,现在一般妖王,哪里还会,只有这些个远古洪荒妖神,才会使用。   追魂枪已经飞到了面前,柳听白却是笑呵呵的握住这柄威力不下先天灵宝的追魂枪,顿时这妖神法器就宛如石沉大海,落进柳听白的白衣袖子里面去。   九头上古妖魂这时候已经扑了过来,还夹杂有怪啸之声,仿佛要勾人元神脱体飞出,奈何柳听白乃是混沌钟附上肉身,成就地第二元神,万邪不侵,诸魔不迷,法力浩大,无边无际,那妖魂夺魄之术,对他没有丝毫效果。   柳听白只是微微称赞了一句上古妖法的厉害,五指张开,也未念什么咒语,那妖魂本来是从四面八方扑将过来,但随柳听白手势,不知怎么就聚集在一起,手掌微微朝前面的太虚星空一压。   只听得‘喀嚓’一声,这九头妖魂连连尖叫,身体变幻,想要脱身出去,但好似被一透明地玻璃皿儿罩住的苍蝇,任是怎么左冲右突,都出将不去。   一旁的计蒙再也定身不住,他与飞廉同为上古妖神,本就是同甘共苦,流落于太虚星空之中,如今刚寻到回转之路,却又遇到天庭与柳听白的劫杀。   太虚星空,本是远古洪荒大劫之后所化,里面蕴藏了远古星辰,大多的星辰都是被打碎的洪荒碎片,许多山石依附于这些洪荒碎片形成远古星辰,按照大道规律运行,取得星辰灵气,而远古星辰之中居住的尽是远古遗留下来的妖神,太古修士之类的隐修。   因为不是与三界一体,这些妖神,太古修士,如被杀死,杀伤,那真灵也不能达到六道轮回,只能消散,神形俱灭,因此都想寻到三界缝隙,只不过星辰之间,相隔往往是兆亿里地,其中也无灵气,飞行之间,少要几年,多要几十年,百年,千年,因此很少有人能寻到三界缝隙,而三界修士,因为太虚星空之中遗留了许多法宝,也有前来寻宝的,只不过要是没有太强的法力,不能深到远处,收获也小。   追魂枪被收,飞廉越难以抵挡柳听白,计蒙见飞廉的妖魂被柳听白困住,也是越心急,遂即把沧阳刀于白己修炼的天妖元神合一,全身爆涨,化为一道樱红如血的匹练,朝柳听白拦腰绕去。   他见柳听白收了追魂枪,以为对方有什么专收法器的厉害至宝,是以元神与刀合一,任是什么法宝,都难以收走。   飞廉驱使九头上古妖魂无功,还被对方困住,一时间失去了两件法宝,顿时心中宛如猫抓,又急又怒,不由把心一横,身体转了一转,绿色的冬衫全部化为了灰烬,整个赤身,皮队晶莹,妙相分呈,随后手舞足蹈,几个呼吸,全身变成了通红,血气浮上表面,面目狰狞,直直把一个天仙美女变成了巫婆恶魔。   张口一呼,刚才那厉啸之声又大了数百倍浪涌动起来,在太虚之中,排山倒海一般,直直朝柳听白压了过去,九头上古妖魂仿佛得了一记大补之妖,猛烈挣扎起来,宛如冻蝇钻窗,上下飞舞,猛烈地撞击虚空。   刚才被两妖神杀死地天兵天将,巨灵神将,残肢断骸还漂浮在空中。   鹏魔王,天蓬元帅等人退得急,也没有收尸,现在听得飞廉哭嚎,一个个都诡异的飞起,断掉地头颅,手臂,身体,都连接了上去,一个仿佛在牵线的木偶,随啸声漂浮过来,齐齐聚集在英招头顶。飞廉遁出元神,高有万丈,吐出一团妖光,裹住近乎几万天兵天将尸体,绞了一绞,绿光罩中,先是嫣红一闪,随后消失,绿光越粘稠,在顶上盘旋,大如星辰。   飞廉元神吐起开声,这碧绿妖光从天而降,笼罩住柳听白头顶苍宫。   这天妖裂神术被飞廉使出,又得了数万天兵精血的滋补,威力庞大,就是佛陀碰到,也只有乖乖逃命,不做它想。   柳听白不由得又感叹了一句:“好妖法啊!”   柳听白却是也不闲着反过手来,只见掌心金白光华一闪,轻轻一推,那卷将过来的计蒙却是一停顿,不由自主倒飞回去,柳听白再屈下五指,做抓物模样,一口红光闪烁,长五尺的沧阳刀从计蒙体内被飞去,也飞向了柳听白掌心。   柳听白把袖子朝上一抖,先是沧阳刀落进去,随后顶上那片妖光也掉了下来,缩成一小球,鸡蛋大小,一样落进袖子里面去了。   盘古幡劈破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火风,混沌钟镇鸿蒙世界,此三样开天至宝非一般地先天灵宝可比,先前钟内有东皇元灵,柳听白难以元神合一,不能挥其诸多妙用,但柳听白前翻祭炼自消耗一个元会法力,抹去东皇元灵,柳听白又将肉身元气附上,修成第二元神,法力比真身何止高出百倍只要真身不被人轰杀,这第二元神就是不死不灭之躯体,就算是两大妖神,也如土鸡瓦狗。   向前走了两步,柳听白破去飞廉地天妖裂神术,收了追魂枪,沧阳刀,见那飞廉赤身,兀自鼓动妖法,还要拼命,连忙把手一扬,一道白光当头落下,化为一身霞衣,将飞廉全身裹住,那计蒙以为柳听白要下毒手,不由拼了性命,合身扑将上来,全身妖光大放,一会漆黑,一会鲜红,变幻不定。   柳听白却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妖法,但也晓得对方心存拼命,自己这副躯壳,却是造不得杀孽,否则日后又要了断困果,才能寄托善念,甚是麻烦,于证道果没有益处。   当下猛喝一声,宛如洪钟大吕,仿佛诸多星辰都被这钟声惊得震动起来,吃得这一喝,计蒙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元神与肉身都似乎分开了,法力不能运转,连在太虚中停留都办不到,收得下面一颗星辰地吸引,直直掉落。   柳听白衣袖一甩,一条红光直刺而下,托住计蒙身体,计蒙得这助力,一个翻身,踩定红光,飞了上来,略一运转法力,却是毫无阻滞,再一看,脚下红光正是沧阳刀。   这一来,计蒙却是摸不到头脑,连忙看飞廉,套了一件白色霞衣,一样恢复了正常,正对柳听白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柳听白用手一指,困在空中的九头上古妖魂便脱身出来,纷纷飞回,落到飞廉脑后,隐了进去,柳听白甩出一道碧绿光华,正是那追魂枪,飞廉便接在了手上,心中越是迷惑不解,却又不敢动手,还要问。   一扬手,止住了飞廉发问,柳听白笑道:“你二人从太虚星空之中回返,本尊本也无意阻拦,但伱二人受他人挑唆,定然会寻我门下弟子麻烦,本尊也只好与你二人做过一场,至于那曾经的东皇钟如今却是返本归元,化为混沌钟,与你妖族,还有那东皇太一再无瓜葛,你二人与我再做争斗,也是无益。”   飞廉眯起眼晴,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你今天出手击败我俩,就是为这事情?我们两人虽与你无冤无仇,但太子若有命,我二人也不会违抗!除非你今日将我二人诛杀”   柳听白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天心都是慈悲,我又怎能再造杀孽?你那妖族十太子,早已入了佛门,既已出家,如何还要惦念他人宝贝?”   “你两乃是洪荒妖神,此去三界,你两必要会见那大日如来,望你两人告诫他,既然学佛就得学得佛家的慈悲之心,渡人渡己,自然能历无量量劫数而不灭。”   计蒙一听,不可思议的望着柳听白,看了许久,最后嘿嘿怪笑两声道:“此事我俩做不得主,你若真是无事,我们两人就可去地仙一界了。你若要对付我两,我两自知不敌,也无办法。只有死力一拼。”   柳听白点头道:“你们两人去人间界也好,天界也好,留在人间也好,我都不管,好生修持,日后或许还能再见那东皇,如再造杀孽,日后自有应劫之时。”   那飞廉突然心神一动,焦急的望了望后面,计蒙也自神色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听柳听白讲话,猛然见得。极远之处,又有两道流星划过长空,一闪即消,顿时叫道:“你有话对后面那两位讲吧,我两先走了。”   说罢,两人把足一顿,化了妖光,朝日光笼罩地人间界奔去,柳听白也不阻拦,看见两道妖光远去,消失在日光之中,又自干笑两下,便转了身躯,依旧盯住远处无殛星空,便见流星一隐一现,渐渐他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在那数千万里开外,一颗巨大的头颅,双眼淌着暗红,却是气势汹汹的自太虚星空深处赶来,来的正是那大巫刑天氏被斩去的头颅,另一道光华,却是一九头魔怪,长蛇之身,在太虚中游荡,也不知道有多长,但那大焚天坐骑三头蟒和这一比,也自小了计多,这九头魔怪,正是共工部落之大巫相柳,神通无边,佛陀不及。   那大巫相柳追着刑天大巫的头颅一路飞奔而来,全身飘飞起火焰,飞遁之时,冲起数万丈之高,一刻也不停留。那相柳九头连动,神色十分狰狞,比山还大的眼睛通红通红,眨也不眨,仿佛数十个血池。   半天之后,两大巫已经穿过了几颗星辰,渐渐接近了柳听白,那相柳好似发现了异样,身体一停,对刑天的头颅吼叫两声,刑天头颅之中双目淌血,神智未复,但本能的还是停留下来,那巨大的淌血的头颅,怔怔的面相了柳听白,柳听白还是感觉这大巫真望着自己。   虽然双方都可以看到,但此地却是相隔甚远,那刑天头颅跳了两下,双眼之中暗红落下,竟然凝聚出一具壮硕肉体,随手一招一柄巨大斧头出现,又一招更是出现了一个巨盾,这头颅所凝聚的肉身,突然猛裂的敲击了盾牌,最后斧头一举,仿佛战阵冲杀地将军,怒吼一声,便朝柳听白这边杀来,相柳九个脑袋交缠了一下,随后连连摇晃,轨迹杂乱无章,仿佛天魔乱舞,跟在刑天头颅后面,也朝柳听白冲来。   柳听白也自站定不动,静静等待两大巫杀来。   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太虚塌陷,星辰晃动,轰隆两道巨响,那刑天头颅,脚踏血路,一路狂奔而来。就连整个星空都仿佛被这血气所染,变得暗红起来了!   相柳紧紧跟在刑天头颅后面,出现在数百里开外,两位大巫停下身来,直直面对柳听白,仿佛是两头大象,在观看地面的一只白色的蝼蚁。   刑天头颅愣了好半天,才猛的跳将起来,用斧头连连敲击盾牌,又似在舞蹈,又似在疯,那相柳却是一动不动,九个脑袋也不摇晃,拿那十八双血池一样是眼睛,死死盯住柳听白,仿佛要把柳听白看穿一样。   这一静一动,十分诡异,那刑天敲得山响,却也不见起攻击,只是声音大了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危害。   过了片刻,刑天头颅还在舞个不停,那相柳依然是纹丝不动,不知道两大巫在干什么。   柳听白干笑两声,微微摇头,任是刑天敲击地声音仿佛天地崩塌,但话语还是清楚了传了出来:“你两位却是,煞气太重,若入了人间界只怕不好,我与你巫族也是有旧,你二位不妨在此盘留些许时日,待我出手化去二位身上煞气,才好三界行走!”   语音刚落,身后极远之处,忽然一座大山从阳光之中疾飞出来,几个呼吸,就看的分明,也自让柳听白,微微惊讶,转过身来,哪里是一座山,分明是一个修罗恶相,面目狰狞,头上绿毛纷飞,眼中血泪斑驳,仿佛长着许多大树,乍一看,确实像一座小山。   身后又是几声鼓响,这修罗恶相大口一张,天地一黑,星光全无,朝柳听白咬来。   柳听白笑道:“此是小术,怎敢在我面前卖弄一样伸手,微微一压,哗啦一声响动,顶上一颗小星辰落将下来,喀嚓乱响,化为一只大手,猛拍下来,就仿佛拍蚂蚁一般。”   就在星辰所化地大手压下之时,那头颅口中猛然冲出一道黑气,结成了一朵朵方圆万倾大小的黑色莲花,托住大手,落不下来。   柳听白微微疑惑了一声,背后相柳已经出手,黑压压一片。   “我不去血海找你,你却先来算计于我。”柳听白见那修罗恶相之中出现数人,却是大自在天波旬,手拿修罗旗,大焚天,后面还有两魔神,正是湿婆,欲色天。   刚才正是波旬用修罗旗托住了柳听白的星辰大手。   这冥河教主是怎么会与这刑天头颅搅和在一起地呢,此事情要从白衣秀士说起,后文自有交代。   当下柳听白见刑天头颅与相柳压来,还是干笑道:“善哉!善哉!合该是我机缘所致啊!”   那波旬所执修罗旗却正有另外一个名称,名曰玄元控水旗!   正是那先天五方五行旗之一。   此宝若一直在那冥河老祖手中,柳听白想要谋夺也是不易,众所周知,冥河老祖甚少离开血海,根本无从下手。   今日却是这波旬等人执旗而出,虽然危险,但却也正是柳听白的机缘!   一念及此,机缘明了,柳听白顿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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