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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我只对你用,还不成吗?

   回程途中,徐弦月一直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直到入了王府,面色不改,仍好像是有所忧虑。   秦越川跟随在侧。   “月月可是在想今日之事?”   “算是吧。”   “此事也算难为贺薛怀,惩罚的过轻与过重,于陛下面前,皆是不利。”   “贺云音毕竟是陛下用以安抚贺家亲封的郡主,不可过重。”   “过轻则无法与你交代,为你做主。”   徐弦月点头:“我知晓的,所以起初,我本打算以容王府名义惩处她。便是外人看来,于陛下面前就算表现两府不和,也无坏处。”   “也未料到舅舅会亲手。”   “那你在担忧什么?”   “并非担忧,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太没用了些,今日之事若非灵儿,倘若那剑并非如贺云音所言,那我不是要吃亏?”   秦越川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便是我自有武力,有时也难免遭人算计,此事没有他法,唯有谨慎防备。”   看来唯有玄一,还是不够,还是需要有一个随身女卫。   徐弦月赞同,仍是思索:“所以我当才一直在想,若有一日我遭人挟持,该是如何应对……”   秦越川沉默良久,只说了三个字:“配合他。”   “什么?”   徐弦月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是我听错了吗?”   秦越川止步,看着她,认真道:“不曾听错,我说配合他,”   “无论何时何地,什么也不及性命重要,这也是月月同我说的不是吗?”   “危难关头,月月若无法脱身、反击,性命受到要挟,无论对方何要求,暂且配合他,拖延时间。”   秦越川双手板着徐弦月的肩膀:“我只求月月自保,危难关头,若能活着,金钱,利益,即便是名声也不及性命重要。”   “活着才是最重要,旁的我都不在乎,月月也不要过分拘泥,可懂我的意思?”   徐弦月愣愣地看着他,虽然秦越川已是说的隐晦,她口中的名声约莫就是女子名节一类。   所以,他的意思是……   见她不答,秦越川又着重问了一遍,似乎是一定要听到确切答案:“月月听懂了吗?”   “我懂了,万不得已之时,我……会以保命为主。”   秦越川似是缓释了一口气:“话是如此,我此生,永远不会让月月落到那种境地的。”   气氛略有凝重,徐弦月故作轻松笑笑:“也未必那般,我还有旁的法子的。”   秦越川疑惑:“嗯?旁的法子?”   “嗯,就比如——”   徐弦月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吻了吻他的唇角。   浮光掠影,一触即离。   在秦越川反应不及的时候手掌微微蜷握,假意握着什么东西,覆在他的口鼻处。   徐弦月扬唇坏笑道:“比如这样,有用与否,秦越川不是亲身实验过吗?”   “徐弦月!!”   野斗场那次,是他疏忽大意,不曾防备。   徐弦月咯咯笑着快速跑开。   秦越川阔步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   “我只对你用还不可吗?”   “那还差不多……不对,对我也不可!”   “秦越川,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追逐至主院,发现小蝉一直在门口不停转圈。   面色不安,似有急事的样子。   “小蝉?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副神情。”   小蝉听到她的声音,赶忙抬头,小跑着迎了上去:“王妃你可回来了,书局又出事了。”   “怎么了?”   “王掌柜说,我们的书‘毒’死人了!”   “‘读’死人?读书读傻了人吗?”   徐弦月不解。   “不是,是毒药的‘毒’,不是读书的‘读’!”   徐弦月收了嬉闹神色:“具体说说。”   “您还记得我们曾经与聿津书院有过书籍订单?”   “不错,确有此事,怎么了?”   小蝉道:“说是,里面有学子分发使用了我们的书局的书籍,中毒身亡了。据说可能是印制的油墨出了问题。现在院长已经叫停所有人使用我们的书籍,还要与我讨要的个说法!”   “怎么会,这么久了……”   徐弦月惊讶,居然发生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油墨出了问题?   若是油墨,怎么独独聿津书院的书出了问题,还是旁的书院目前没有发现。   秦越川时局观感比徐弦月敏锐,思量片刻开口道:“月月约莫是被针对了。”   “针对?为何,我不曾……”   猛得她想到什么:“秋露书局?你说他要招揽我,入我书会那事?”   “不错,贿赂不成便是挫折消磨,若你的书局倒了,同时你也担上了‘杀人’罪名,声誉受损,由你牵头的书会便岌岌可危。如此,你的书会便会不攻自破,你先前所做的努力,怕是会付之东流。”   小蝉愤怒,握拳道:“真是,太可恶了!”   徐弦月听了秦越川的分析,反而冷静下来:“既是如此,那十有八九就是诬陷。”   “曾经爹爹的污名我可以洗清,如今我自己的污名也自不必说!”   “小蝉,明日我们去书院,细探原委。”   *   宫城之内,贺云音已是请过医师诊治,包扎,饮了镇痛汤药,仍是苦楚难当。   腕脉的钻心刺痛令她无法入眠,汗水淋漓的躺在榻上忍受煎熬。   今日本是打算以舞剑吸引旁人视线,或许与有缘人成就一段姻缘佳话,只是因为一个念头,竟然,沦落到此种情况。   表舅舅竟然狠心的亲自惩治她,只为给徐弦月出气。   她才是贺家人,表舅舅怎么忍心如此!   心中冤愤,偏生此时,殿外还有宫婢传话:“郡主,太后醒了,寻您前去。”   贺云音咬牙,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甚至连拒绝都无法做到。   若她不允,那便只会三催四请,直到她应承为止。   贺云音单臂撑起身子,忍着剧痛准备下榻,头顶忽的传来声响。   “谁!”   “怨恨吗?”   那声音幽幽道。   “你是何人?”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要做我的人。”   “我为何要听你的?”   那声音无视她的问话,只道:“若你做我的‘人’,我替你复仇。”   “我如今孤身一人,贺家都不为我做主,你要我何用?”   “你这人无用,但是你这身子,有大用处。你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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