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趴在桌子上看她：“卉卉，救我。”　　 冯卉才不理他，他每次因为接话被晴姐罚抄的时候，哪次真抄了？　　 晴姐说完这件事便简单说了一下他们的国庆放假时间。　　 明天上午没有晴姐的课，她便趁着这个时间一块儿说了。　　 他们国庆从明天下午开始放假，一直到下周二开始上课，一共三天半。　　 第二天一大早成绩就出来了，郁淮安去办公室领了成绩单，照常在黑板旁边的墙上贴了一张带着年级排名的。　　 把个人成绩单分给周围的同学，让他们帮忙发一下，自己拿了上面的两张走到姜柠的桌旁。　　 姜柠从他拿了成绩单进班就开始盯着他看，这会儿笑着问：“第一还是第二？”　　 郁淮安点了点手中的成绩单，勾着唇角：“问你还是我？”　　 姜柠站起来试图看：“你啊。”　　 郁淮安抬高手臂逗了一下，然后把成绩单递给她，嗓音含笑：“你是第一。”　　 他的声音和讲台旁看总排名的某个男生的声音重合了。　　 “卧槽，姜柠是年级第一？！”　　 姜柠伸手接过成绩单，有些欣喜：“真的？”　　 郁淮安点头笑：“嗯，713分。”　　 姜柠问：“你呢？”　　 郁淮安把自己的成绩单也递给她，道：“712。”　　 姜柠意外：“嗯？那么巧？”　　 然后仔细看了看两张成绩单笑道：“哎呀，干脆我俩并列多好啊！”　　 郁淮安也笑：“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儿？”　　 这时，姜柠桌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虽然他们都笑着打趣，可姜柠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疑问，不敢相信她成绩的真实性。　　 也是她这次英语考得太好，不符合常理，难免会被其他人怀疑。　　 沈文琦一下拍在她的肩上，笑道：“柠柠！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姜柠笑着解释：“因为一些原因，我原来不能考得太好，现在没事了，就好好考啦！”　　 沈文琦揽着她的肩笑得与有荣焉：“你扮猪吃虎！原来学神竟是我同桌啊！”　　 夏安走过来，嗤笑道：“不可能！什么扮猪吃虎？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考得太好？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也有人信？呵，分明就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答案！”　　 郁淮安沉声：“闭嘴！这就是姜柠真正的实力，你不要在这儿信口雌黄！”　　 夏安看了她一眼，随即道：“你跟她关系好，当然为她说话，说不定这答案就是你给她的！”　　 郁淮安面上十分冷：“你……”　　 姜柠伸手拦他，示意他这件事她来解决。　　 她一下敛了笑意，沉着声音对夏安道：“你有证据吗就说我抄袭？”　　 夏安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样：“这还需要证据吗？你什么样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别以为随便找了个烂借口就能让人相信！”　　 这时，晴姐被不知道哪个学生喊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夏安急道：“老师，姜柠的英语成绩有问题？”　　 晴姐若有所思：“她这次是考得很好。”　　 “以她的成绩，这么难的试卷，她怎么可能考148！这明显就是抄袭！”　　 晴姐皱着眉：“年级第一，她抄谁的？”　　 夏安捏着拳头：“她一定有答案，她事先一定弄到了答案……”　　 晴姐摆手打断她：“这不可能，先不说以姜柠同学的人品，就是这套试卷是考试当天早上刚送过来的，她上哪儿弄的答案？而且第二考场是我监考的，你这是在说我监考不力？”　　 夏安嘴唇嗫嚅着，不敢说什么怪老师的话，但明显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姜柠环顾一周，在其他学生的脸上也看到了类似的表情。　　 人们往往对身边人突然的成功持羡慕的态度、嫉妒的心情。　　 很少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过得比她好，这是人心的本质。　　 姜柠心下了然。　　 她走上前一步，说：“我可以重新考一次，试卷随便，直接开直播。”　　 然后她顿了顿，勾着笑对夏安说：“但是你，如果我的成绩属实，你要怎么办呢？”　　 夏安“呵”了一声道：“不可能！”　　 姜柠逼问：“如果！”　　 夏安心里莫名不安，但仍然觉得姜柠在故作镇定，她咬咬牙：“如果是真的，那我给你道歉！”　　 姜柠挑着眉：“我要你当着全校人的面给我道歉。”　　 “你！”夏安气极，“呵，好，我同意！”　　 郁淮安对晴姐说：“晴姐，麻烦您准备一张试卷，我知道其他老师和同学应该也对姜柠的成绩有疑问，她不能平白受那些诬陷。”　　 晴姐点点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姜柠和郁淮安跟在后面出了门，身后是信誓旦旦的夏安和议论纷纷的其他同学。　　 走到办公室门口，郁淮安垂眸看向姜柠：“加油！”　　 姜柠笑着冲他眨眨眼：“等我拿个满分给你。”　　 郁淮安也笑：“嗯。”　　 他们进办公室的时候，晴姐已经在和几个英语老师商量试卷的事了。　　 语文老师李志看到她就笑了：“这次考得不错啊！语文、英语都是第一，还是年级第一！”　　 然后看了一旁的郁淮安，颇有些感慨：“淮安的第一竟然被人超过了！”　　 姜柠转头和郁淮安对视一笑，然后走过去，笑着摊手叹气：“哎，就是考得太好了，这不是……”　　 李志刚刚已经听明白了，这会看到姜柠轻松的表情直乐：“亏我担心你的英语成绩担心了一年，你这一下英语比语文还高几分呢！”　　 姜柠也笑，半晌说：“这会儿差不多7点50了，我第一节课跟您请个假成吗？”　　 李志一摆手：“去吧。”　　 随即担心道：“一节课够用吗？你们第二节课是啥来着，用不用我去找他说说？”　　 姜柠笑说：“不用，一个小时足够了！说不定我还能赶回去上十分钟您的课呢！”　　 李志意外：“哎呦，这么自信？你做这么快老师心里有点没底啊。”　　 郁淮安站在旁边也抿着唇笑：“老师，她上次一张高考卷一个小时都做完了。”　　 姜柠歪头看他一眼，眉眼含笑，显然也想到了那次天台坦白这件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