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药。” 上官浅眼泪顿时落下来了,她终于不用再为自己的性命而胆战心惊了,然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安衾叹了口气,将手帕递给上官浅,等她平复下心情来,安衾才开口说话。 “你是无锋的人。” 上官浅瞪向安衾,“不是。”但是语气非常生硬。 “是吗?听闻无锋首领就是用一种毒药来控制无锋的人的,这在江湖上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想来上官姐姐也不是自愿的吧。” 上官浅脸色难看的看着安衾,“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你在无锋有仇人?” 上官浅眼神中有了一丝恨意。 “那看来是真的啊,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跟宫门合作呢?” “你能代表宫尚角?” “能。” 底气很足,足的让上官浅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强的底气啊。 “你就算能代表宫尚角,也不能代表长老院吧。” “能谈啊,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仇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和他们交谈。” “为什么帮我?” “看你可怜又可恨吧,帮你一把以后你自己走。” “可怜又可恨?” “作为遗孤想要在仇人等地方活下去,很艰难吧,同为女人能帮你一把就帮呗,至于可恨就更简单了,为了活下去,你手上的人命不少吧。” 上官浅惨笑了一下,“可是如果我不杀人,我怎么活下去呢。” 安衾点头,“是啊,为了活下去而已,所以现在可以谈了吗?” “可以。” 安衾对着辛夷点了点头,辛夷去找宫尚角和宫远徴了。 宫尚角在书房正忙着呢,宫远徴则在徴宫的药房里沉浸在毒经里面,听到安衾找他们,两个人将手里的事情都放下就去找安衾了。 到了安衾房间才注意到上官浅也在,两个人倒也不意外,这些时日上官浅经常来角宫找安衾学习,安衾也乐意,两个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宫尚角坐到了安衾的身边,宫远徴坐到了宫尚角旁边,上官浅的对面。 “安安,找我们什么事啊?” 安衾让宫尚角坐直,然后才开始说话,“辛夷会医术,然后在给上官姐姐把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情,让辛夷和上官姐姐给你们说吧。” 辛夷立在旁边,“两位公子,我在给上官小姐把脉的时候,发现她每半个月就会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是一种大补之药,不过服用之后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但是在扛过去之后,内力就会大增。” 宫远徴皱眉,这药的作用怎么那么耳熟啊,宫尚角脸色很不好,这是宫门内的禁药,只有在第二域试炼中才会出现的蚀心之月。 这可是只有宫门内部才有的药物,看来是雾姬夫人传出去的了。 “你是无锋的刺客。”宫尚角的语气很平静。 上官浅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惊讶?” “我们早就怀疑你了,你传出去的消息本来就都是我们想让你看见的。” 上官浅脸色异常难看,“你是怎么发现的?” 宫远徴看了眼安衾,安衾对着上官浅咧嘴一笑,“第一次见面我就怀疑你了。” “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上官浅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挺正常的啊。 安衾翻了个白眼,“谁家小姐闲着没事,这么仔细的观察护卫啊,金复和其他侍卫也就腰间多了个绿玉配饰,正常人谁会去观察别人的侍卫啊。” 上官浅扯了下嘴角,“原来这么早你们就发现了啊。” 宫尚角看向上官浅,“所以你们无锋的人都是用那补药控制你们的?” “嗯。” “云为衫也是?” “连她也被发现了啊,她也是,不过我比她高一级。” “既然你打算投诚,你能拿出什么来呢?” “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但是有个要求,攻打无锋的时候,给我留一个人,我要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