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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被劫持

大魏女史 悟空嚼糖 11693 2024-07-07 22:32
   太子元恪在旧宫的住地到了。周奚官讲述道:“太子九岁以后才独住这里,九岁前一直住高贵人处。”   主簿纠正她:“不要再叫高贵人,叫文昭贵人。”文昭贵人是元恪生母高照容的谥号。   “是。”周奚官问:“文昭贵人住处不远,是先进这里,还是去文昭贵人的住处?”   赵修心里莫名感触:“我想进这个宅院看看。”   庭院两进,周奚官留在院门口守着。赵芷和主簿随赵修径直来到后院,赵修指着厢房外的一口大缸,献宝似的告诉赵芷:“我想起来了,以前在缸底下埋过东西。”   苟主簿向赵芷点下头。   赵芷吩咐赵修:“挖出来。”   院中有好几把小铲,应是太子昔日挖土玩耍用的。赵修挪缸,掘土,还真埋了个陶瓮,瓮的封口很粗糙,赵修才跟赵芷显摆一句“这是我偷偷埋的”,苟主簿已经把里头的布裹取了出来。   是一沓信笺!   苟主簿只阅了最上面的一封信,吓得汗流浃背。信里竟然是太子在太和十六年时,与侍奉陛下的阉臣双三念的往来秘事,信里反复提及最多的,赫然是当今的冯皇后,已故太师冯熙的长女!   可是太和十六年时,大冯氏早被赶出了平城宫,正在寺院出家为尼。   苟主簿不停拭汗,心道完了、完了!原来元恪这么早就懂得联合大冯,对付当时的太子元恂和即将为后的小冯氏!那为什么不毁掉这些信?   还是……这沓信才是太子遣人来平城的真正目的?要把这些信悄无声息带回洛阳?   不对不对,苟主簿接着推翻揣测。现在陛下南征,久久不回洛阳宫,洛阳宫里一定铺满冯皇后的眼线,太子要是把信带回去,万一被冯皇后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苟主簿慌张间抬眼,正对上赵修阴森的目光,好在这厮接下来的话让主簿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   “你看,他眼珠子乱转,在打坏主意。”赵修向赵芷告状。   与此同时。   州府府衙,一参僚匆匆禀报元志:“府衙接到报案,尉学馆一夫子连带一学童,被一个匪汉劫持了。”   “这种案子不报平城县署,怎么报这来?”   “那名学童是员外散骑侍郎尉庆宾的幼子。”   元志把手中书简摔到案上。   “简直给我找麻烦!廷尉署那些吏员还在呢,这伙人要是知道尉庆宾的儿郎都能在大白天里被劫成人质,我这两年的刺史白干了!再打探另名夫子是谁,是不是刚聘去尉学馆的宋夫子?”   “不是宋夫子,此人姓尉,教大学的,听说是春考首名学子尉窈的父亲。”   “混蛋!”元志刚拿起的书简又重重摔案。   “把我的弓取来!”真是可恶至极,他才求赵芷帮忙带赵修进宫,劫匪后脚就劫持了她夫君,这要是被劫匪弄死,赵芷不得把整个刺史府当柴劈!   劫尉骃的是牛郎君。   有心算无心,今早他趁尉骃夫妻都出门,翻墙进了尉家,翻找一遍,没找到任何跟崔翁有关系的线索。   杂物屋的几盆兰草刺激了牛大郎,让他更心疼崔翁,翁死了,他常养的那几盆兰草一定也死了。   悲痛与无奈相加,让牛大郎起了劫人逼问的主意。   他先把灶屋点了,然后藏身主屋。   很快,左右邻人泼水救火,并有一邻人跑去尉学馆找尉骃,告诉他家失火的情况。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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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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