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本以为苦苦哀求陈家瑞就会心软,会看在他们有共同孩子的份上,原谅她曾经的所作所为,让她重新搬回来继续过日子。 哪知一切都只是幻想,自己与陈家瑞再无重归于好的机会。 想到自己如今在王家过的日子,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杨氏,就再也不想回去。 原来今天王家大儿子带着妻儿回了岳家,王老二也因为最近两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出屋去看着杨氏干活,她才趁这个空挡,走了十几里路跑回了竹溪村。 在王家的这段时间,让杨氏体会到了人间疾苦,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这才知道陈家瑞是难得的好男人,是她不懂珍惜错过了。 自己鼓起好大的勇气来求复合,令她没想到的是,陈家瑞竟然再娶了,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没被休前两人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好你个陈家瑞,亏我心心念念的想着回来与你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竟然早就与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望着杨氏怒不可遏的目光,陈家瑞暼了她一眼:“你当所有女人,都与你当初那般不要脸。”说完就想把大门重新关好,好回房去找冬梅。 “当年你未婚我未嫁,怎么就是不要脸了,怎么好过她明知你有妻子,还与你勾搭在一起,如果没有她你是不是也不会休了我……” 此时的杨氏特别想知道房中那个女人是谁,她认不认识,虽然成亲时她就知道男人有个青梅竹马,但却从没有见过,也只是后来听说对方死了男人,被婆家赶了回来,住在村外的茅草房一个人生活。 此时她怀疑房中之人,就是当年差点嫁给陈家瑞的青梅竹马,想到男人放着原配妻子不要,却娶了个寡妇,杨氏的火气噌噌往上蹿。 “你说房中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寡妇,好你个陈家瑞,原来你休了我,就是为了与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克夫的女人在一起……” 杨氏越骂越难听,担心冬梅听不到还故意放大了嗓门,陈家瑞向来看不起男人打女人,但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上去就给了杨氏一个大耳光。 “你骂我可以,但你没有资格侮辱冬梅,如果当年不是你的介入,我们两人早就成亲了,她也不至于嫁了个短命鬼相公。” 杨氏见陈家瑞如此护着冬梅,甚至还为了那个女人动手打了自己,更加伤心难过,想着既然不能重归于好,那也要搅的他鸡犬不宁。 干脆也不要脸面,索性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更是当着看热闹的村民,大骂冬梅是狐狸精,勾搭他男人休了自己,然后娶她过门等等。 起初冬梅确实相信了男人的说辞,但当院外传来女人的谩骂声,她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陈家瑞所说的那样简单。 就拢了拢衣襟来到了院子里,当听到女人口中狐狸精还有寡妇之类的语言时,她才知道对方这是在骂自己。 可是她平时住在村外,很少回村,与任何人都没有交集,是谁对她恨意这么浓,骂的这般难听。 当她来到门口,看清地上坐着的女人时,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瑞哥的原配杨氏嘛! 怪不得骂的这般难听,望着破口大骂的女人,冬梅也不知是何心情,按理说她是应该恨杨氏的,毕竟是她的介入,拆散了原本属于她与陈家瑞的幸福。 但善良的冬梅,又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况且瑞哥与她之间还有个孩子,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吧! 虽然被杨氏骂的很难听,但冬梅并不想与她计较,就走到陈家瑞身边轻声说道:“瑞哥,我先去老宅了,等你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再过来。” 陈家瑞没想到冬梅不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把空间留给了她与杨氏,俗话说没有对比永远不知道哪个好,忍不住在心中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杨氏,我的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你也不用在那里抹黑冬梅,一个村住着谁不了解谁啊!” 以前只听说冬梅长得特别漂亮,此时一见果然如此,难怪男人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快就把她娶进门。 望着冬梅离开的背影,杨氏激动的红了眼角,凭什么她可以长得那么漂亮,随后想到她是被婆家人赶回来的,立马来了优越感。 “呸,长得再漂亮又有何用,还不是个克夫命,不然又怎会被人家扫地出门……” 杨氏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扎在了冬梅的心上,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身子在颤抖,指甲已经扎进肉中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望着前方突然停下脚步的冬梅,陈家瑞就知道杨氏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她听到了。 冬梅虽不爱她死去的相公,但男人却对她体贴入微,杨氏无疑是在掀她的伤疤。 杨氏还在为刺激到冬梅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她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冬梅,对她那唯一一点同情心。 就见冬梅转回身走到杨氏面前,上去薅住她的头发,啪啪就是三个耳光,“我本是顾念你与相公之间还有个孩子,不想与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 杨氏也没想到冬梅会突然转回身来动手打她,愣了片刻后,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在外面从小到大不吃亏的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站起身就要去挠冬梅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只是还没等她付出行动,陈家瑞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滚,再不走小心我去通知你如今的男人,就说你对我念念不忘,上门来求和,看到时他会怎么对你。” 想到王老二打人时的那股凶狠劲,杨氏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如今路引还在对方手中。 如果离开了王家不知还能去哪里,想到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王家大儿子回来发现,肯定不会对他爹进好言,有可能还会招来一顿暴打,立马掸了下身上的土,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