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知道,应该是禇正梧离京了。 见禇璇情绪低落,瑛王笑道:“一会儿给你一个大惊喜!” “能有什么惊喜啊?”禇璇轻哼一声。 “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出了宗正司大门,瑛王亲自送禇璇回家。 路上瑛王调笑道:“你可是第一个安然无恙从宗正司脱身的,所以本王亲自送你回府,这可是你莫大的荣幸啊!” 禇璇白了他一眼,也不与他搭话。 到了郡主府门口,瑛王便笑道:“进去看看吧!本王就先走了。” 禇璇嗯了一声,就下了马车。 见府门紧闭,禇璇上前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赶紧开门!” 过了良久,都没人来开门。 禇璇的火瞬间就上来了,她这才走了没一个月,这些下人竟如此惫懒。 她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喊了几声后,仍然没人应答。 她往里走去,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等她进来大厅,直接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整个大厅空无一物,除了蜘蛛网,竟连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她又去别的地方看了看,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的府邸被人搬空了,而且连个下人都没给她留下。 “禇铭瑄!你个老不死的!”禇璇怒吼道。 她拿了把剑,怒气冲冲的就去了瑛王府。 一到瑛王府,瑛王府门房的下人见禇璇一脸怒色,手里还拿着剑,立马迎上来点头哈腰道:“参见郡主!我们王爷在大厅等您呢!” 禇璇听后,直接冲去了大厅。 门房的下人真是捏了把汗,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啊! 到了大厅,侍女正给瑛王捶着腿,而瑛王正一脸享受地喝着茶。 禇璇也没行礼,拿着剑指着瑛王怒道:“你是去抄家还是去打劫的?” “本王可是奉旨抄家,你要有什么疑问就去问皇上。”瑛王道。 “我肯定会去的,你给我等着!”禇璇怒喝道。 她一转身,看到大厅的架子上放着禇正榆送她的那对翡翠马,还有各种精美的玉雕,那都是她的珍藏啊! “你竟然把我家的东西搬到你家了!” 还那么明晃晃地摆在大厅,好像生怕她看不见一样。 “什么你的我的,那是咱们的。以后你就在本王府里住,你婚丧嫁娶本王包了。”瑛王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道。 禇璇瞪大眼睛,喝道:“我用得着你包么!我所有家产加起来没有五十万两,也有四十万两了,你怎么能私吞呢!” 这几年她私下做了不少买卖,也挣了不少钱,再加上祖父的赏赐,是笔不小的数目,但这些现在都进了瑛王的腰包。 而瑛王敢私吞她的家产,肯定是皇祖父默许的。 “怎么不用本王包!本王可是刚帮你把亲事退了,你就这么过河拆桥的?” 听到和沈灏的亲事退了,禇璇惊讶地问道:“你怎么退的?” 瑛王得意一笑,原来今早瑛王命人帮禇璇和沈灏合了八字,得到的结果是,沈灏的八字克禇璇,禇璇越倒霉,沈灏就越扶摇直上,如果成亲更会有血光之灾。 魏帝听后便惊觉发现,禇璇自从定亲后就大灾小难不断,而容灏如今已成为朝中重臣,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容灏克禇璇。 为了禇璇,魏帝便下旨解除婚约了。 禇璇听后,不得不佩服瑛王,这婚事这么容易就退了。 当初宁鸿渊为了退亲,差点被杀头,看来用对办法很重要。 “不用那么崇拜本王,等你成亲时,本王会帮你置办嫁妆的。”瑛王道。 禇璇的气也消了些,她把剑放下,坐在椅子上道:“我才不嫁人呢!嫁人以后就要受制于人,哪如我自己逍遥自在!”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再过两个月你就十九了,届时你的选择就更少了。” 瑛王顿了下,“淮阴侯次子崔缇是个不错的人选,等过段时间崔承回京就来下聘。” “不是才刚退亲吗?怎么又有下家了?”禇璇无奈扶额。 真是无缝衔接啊!多一天都不能等,这得是多想让她嫁人啊! 现在郡主府已经空了,她要么进宫居住,要么就留在瑛王府。 相比之下她决定留在瑛王府,毕竟这里相对自由些。 洗漱过后,禇璇梳妆打扮一番就入宫请安去了。 到了宫门口时,禇璇看到沈灏正好出宫。 沈灏走上前来,躬身行礼:“参见郡主!” “免礼吧!” 自从上次决裂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沈灏发现他和禇璇已经无话可说了,沉默片刻,他才问道:“听说你要嫁给子健了?” “子健?”禇璇面露疑惑,但一想应该是崔缇的表字吧。 “应该是吧!谁知道呢!” 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退亲了。 “他……是个不错的人。”沈灏道。 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禇璇的是非,但沈灏从未听崔缇议论或者贬低过禇璇,他应该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禇璇呵呵一声,当初大家还说沈灏是个不错的人选呢,结果怎么样? “随便吧!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是你,谁都无所谓。” 沈灏的心似被什么刺了一下,随后苦笑道:“告辞了!” 两人分别后,禇璇去了勤政殿。 入殿后,禇璇行跪拜大礼,“参见皇祖父!愿皇祖父福寿康宁,长乐无极!” “平身吧!”魏帝道。 祖孙二人已近一个月未见了,魏帝见禇璇清瘦了些,心中似有不忍,“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如此之举,实属无奈,魏帝不想再看到禇璇和他人起争端,如今该走的都走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关着禇璇了。 “璇儿不委屈。” 若她的罪行被曝光,只怕就不是被关些日子这么简单了。 “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去皇陵祭拜一下,可能还要在那边多待几天。” “去吧!” 魏帝知道,近些年禇璇每年都会去皇陵祭拜,便欣然同意了。 “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魏帝一怔,随后说道:“朕之前跟你说过,他是突发心疾而死的,你怎么又问?”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禇璇含笑道。 她查过父亲的脉案,他根本没有心疾,又怎会突发心疾而死,看来祖父是打算瞒到死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