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带我啊，我怎么可能坐这个局长的位置？”杜科长摆摆手，端杯子喝茶。　　 “那老孙，老孙的资历也高啊，老孙合适，“方平川又点了孙科长。　　 孙科长笑着摇头，“我看还是你老方合适。”　　 “我不行……”　　 “那你急什么？新局长合不合适，让时间说明，咱们做在这边自说自话的，有什么用？”　　 其他人附和，“就是说么？谁是局长没什么关系呢。眼见着最近开工的工程越来越多，能带着我们把活干好才不辜负这一身制服。”　　 这话让许多在场的人有了责任感。　　 “老龚说得对，”杜科长说道，“这么多工程等着我们去批复，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混日子，那算怎么回事？之前那个韩钧，就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才差点出了大事的。”　　 “对，对，还好无人伤亡，要不然，咱们吃不完兜着走。”　　 一群人讨论这件事情，让方平川直冒汗。　　 韩钧进了牢房，没连累他已经是很运气的事情了。　　 他以为没人知道，所以过了风声，嗓门又大起来。　　 谁知道这个时候又有人提了。　　 “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有人能替我们兜着就好，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工程负责人一个个滑头得很，我们批复的工程师这个样子，他们在建的工程又是另外一副样子，完全不相干……“　　 “对对对，还有这马路，下雨天都没办法走路了，前段时间台风，水都下去了。”　　 “　　 严局没解决的事情，就等着贺局来解决了。”　　 “他能解决？他一个粗人，干得了这种细活？”方平川不屑一顾。　　 “老方，这个你就别操心了，”龚科长说道，“你管好自己那一块，手别伸得那么长。”　　 方平川瞬间觉得这个会没什么意思，“我人不舒服，请假回家。”　　 “你咋请假呢？”　　 “工资都没发，上什么班啊，不上了，什么时候发工资什么时候来上班，”方平川起身，端走自己的茶杯，优哉游哉地走出会议室。　　 回到宿舍时，白露看时间不对，“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请假了，”方平川坐在床沿，“他贺文钊能请假，我就不能请假了？”　　 “正好，”白露坐在了他的腿上，“我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咱们……”　　 方平川本能地心里犯怵，“我最近要不是很舒服，还是再养养。”　　 精力实在是跟不上年轻人了。　　 “还养？你都多久没碰我了，”白露娇声嗔怪，“老方，你平时上班说累，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今天这么早回来还拒绝人家，是不是说不过去？”　　 “我也是想你身子再养好一点，咱们不着急要孩子，咱们……”　　 “你都过了五十了，还不着急啊？”白露道，“我爸妈说了，我得要个孩子傍身，万一老了，没个儿子养老送终，很可怜的。”　　 方平川的腰更酸了，“让我缓缓。”　　 白露看自己有戏，连忙去拉窗帘……　　 姜小米和贺文　　 钊下楼的时候，还特地朝方家的位置看了一眼。　　 “大白天的关上了窗帘，去看看……”　　 “不好吧，”贺文钊不太好意思。　　 “那你下楼，我去看看，”姜小米特地正了正色，大大方方地朝着方家的方向走去。　　 楼梯在另外一头，直接从那边楼梯下去了。　　 “方平川在家，”她听到声音了。　　 “在家？”贺文钊眼眸一抬，“早退了？这次真的如他所愿了。”　　 把资料交给小谭，小谭再审核过，没问题了再有季风送去报社。　　 “怎么样，贺局，这么年轻就当上局长，感觉怎么样？”谭月兰故意拿着手电筒采访贺文钊。　　 “不怎么样，”贺文钊拿走手电筒。　　 姜小米眼神示意谭月兰，两人去房间说话。　　 “这位置不好做，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严卓的意思，”姜小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照理说，孟洋是他的学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轮到文钊？”　　 “有好事，肯定会轮到自己人，除非是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推给别人……0”　　 “等下，”谭月兰一句话提醒了姜小米，“不好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是外头的工？那文钊是不是得重新查已经批复的工程？”　　 “呀，还真被我说中了呀？”谭月兰捂住半张嘴，“我是随便说说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姜小米突然通透了。　　 总是想不明白的事情，总算有了头绪。　　 回去的路上，她和贺文钊　　 说起谭月兰的猜测。　　 “严局又不傻，不怕我查吗？”　　 “他怕不是让你背锅呢，”姜小米说道，“要抓紧时间了，要是出事情了，那就来不及了。”　　 贺文钊脸色深沉了几分。　　 回去的时间很晚了，他却跑到办公室加班去了。　　 找出近半年来批复的工程，心里基本有个数。　　 回到家，姜小米还在等他。　　 在这边，要吃点什么的，都要自己做。　　 她不想贺文钊饿着肚子入睡，所以等他回家，就给他煮了碗面。　　 贺文钊回来时心情已经有阴转晴了，连吃饭胃口都很好，“差不多理清楚了，我让景阳帮我跑一下，有问题的，咱们提前处理。”　　 “那就好，”姜小米扶着下巴看他。　　 这两天，他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今晚难得的笑容。　　 “这么看着我，我会怀疑你对我有想法，”贺文钊打趣道，“今晚我心情不错，随便差遣。”　　 “就会耍嘴皮子，”姜小米嗔了他一眼，去拿衣服洗澡去了。　　 洗到一半，门被打开，贺文钊挤了进来。　　 “诶，我还没……”　　 没说完，贺文钊吻了上来……　　 一室旖旎。　　 第二天，贺文钊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去了。　　 他叫了几个科室的科长。　　 方平川也是科长，但是他今天还是没来。　　 “方科长请假了吗？”　　 没人回答。　　 “那就再等等，”贺文钊知道方平川不会来，但故意说等待。　　 有眼力见儿的，便找借口出去。　　 回来时，把方平川的原话带到了，“　　 老方腰伤犯了，需要好长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