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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尽到义务了

我在八零嫁糙汉 金瓜瓜 2646 2024-07-07 22:05
   初夏的襄城已经很热了,动一下就莫名其妙地出汗。   广播里却播着要刮台风的新闻。   “难怪这么热,”贺文钊起来洗澡,“我去烧水,你擦一下身子。”   “嗯,”姜小米累得不轻。   他现在不在山上干,这一身的体力都用到她身上了。   “诶,这襄城的台风之前也这么猛吗?”听了广播,姜小米不禁纳闷。   襄城不算沿海城市,边上还有个一个甬城隔着,怎么这台风这么大?   “我进城差不多十年了,有过三回了,其中一回在山上,当时是准备撤下来的,但是来不及了,边上很多橘子树都被台风连根拔掉,很厉害。”   “哦,”姜小米躺了回去,想着这么大的风,一般的在建工程如果没有好的防护,怕是顶不住吧。   “怎么了?”看到她奇奇怪怪的,贺文钊不由多问了一句。   姜小米看向他,说道,“你说城北农贸市场会停工吗?这么晚了,里面会有人吗?”   “农贸市场?”贺文钊愣了下,突然笑道,“好了,你别管了,先睡觉,一会儿我帮你擦身体。”   “你要是不放心,叫人去看看,万一那边有的人……”姜小米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出现意外,是不是?”   “生死有命……”   “你去叫景阳,让他去喊韩均,这事儿,咱们做到提醒的义务了就行。”   要不然,真出事的话,他会一辈子难安的。   “好,我去   叫景阳,”贺文钊拗不过他,只好开门去找景阳。   风很大,隔着门呜呜作响,还带着很细很密的雨丝儿,打在脸上很不舒服。   景阳还没睡,听说贺文钊愿意给钱,他便上了车。   因为风大,贺文钊要集中精力开车,他倒是乖觉,紧紧地抓着车,不说话。   到了韩家,景阳去喊门。   “那我应该说什么呀?”   “你就说你是小孙家的弟弟,说哥哥这么晚还没回家,是不是出事了?让韩均打电话或者派人去城北的工程看看去……”顿了顿,贺文钊接着说道,“然后你接着说,这么大的台风,之前都没遇见过,万一人还在城北的工地,那是要出人命的。怎么凶险怎么说。”   “得,就是让我说谎呗,行,我说,”景阳酝酿了一下,去敲韩家的大门。   应声的是老太太的生意。   但是景阳一直喊韩均,不得已,那韩均回应了,“哪个吊死鬼这么晚了不睡觉,吵吵什么?”   景阳便把贺文钊交代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们工地没人叫小孙的,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别吵我睡觉了啊,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韩均骂骂咧咧的,完全不搭理。   “怎么办,老贺?”景阳问道,“我可告诉你,这么大的风,城北我是不去的,我怕这车翻了。”   贺文钊还在考虑。   “老贺,我有媳妇儿有儿子,你也有媳妇儿,你不想半路出事,让你媳妇儿守寡吧?”景阳劝道,“咱   们回去。城北离这儿还远着呢,而且风也更大。万一有个万一,咱们可就完了。”   贺文钊看着外边的情况。   景阳这怕他会转着方向盘往城北而去,“老贺,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小米没爹没妈的,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出事,她可真就只有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苦不堪言……”   “闭嘴!”贺文钊喝止他,开车回去了。   风喊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路边全是被打落的树叶和细枝。   家属区的家属自发出来清理,姜小米也没闲着,拿着扫帚扫地。   “姜老师,老贺呢?”赵庆急忙走了过来。   “赵工?”姜小米意外他的到来,“他在屋里。”   “你也来一下,”赵庆连姜小米也叫回去了。   贺文钊刚洗好脸,“老赵?”   “昨晚城北出事了,”赵庆说道,“你不是让我叫个人过去么,我叫来我们车队一个学徒过去,你猜怎么的,他昨晚救人了,救了好多人。”   他越说越激动,使得贺文钊都被感染了,“你是说昨晚农贸市场出事了,是不是工地坍塌了?”   “你怎么知道?”   贺文钊和姜小米对视了一眼,看来情况比想象中得要糟糕,好在结果是好的。   “小米之前想到了,我和景阳还去了趟韩均家,警告过那个畜生,他完全无动于衷,还好还好,没出人命就好。”   想起来坍塌的场景,贺文钊发现他的腿都有些虚。   “谢谢你,老赵,   还特地赶过来告诉我。”   “都是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本来也要出去跑一趟,但是这几天还会有台风,我就不去,钱是赚不够的,命却只有一条。”   这话是说到了贺文钊的心坎上了,“走,我请你吃早饭。”   “算了吧,我看这天气,你家食堂也烧不出什么好菜来。”   因为每天早上,厨师长都会去买新鲜的蔬菜,这天气,怕是不会出去,菜品相对应也会少掉。   姜小米担心滨海村的番茄,如果没防护好,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去邮电局打了电话,说是提早盖上了棚,风也不是很大,所以没事。   她这才放心去食堂吃早饭。   孟文娟也带着孩子吃早饭,但不见孟洋。   “嫂子,孟厂这么快就吃好了?”   “他说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有事情?   会不会就是因为城北的工地而出去的?   “他没请假,所以我问问呢,”贺文钊说道。   “这样啊,会被扣钱吗?”孟文娟担忧道,“我要是知道要扣钱,我就不让他出去了。”   孟洋过了十点才回来,一通灌水,大喘粗气,“我想起来今天是严局长的生日,就过看看,他逮着我就是一顿乱骂,说我没管理好人,可是金标这人,已经被我开除了呀。我哪里能管他现在干什么,好了,现在出事了,都算在我的头上,我太冤了。”   “金标?”   “是啊,”孟洋道,“就是说他来着,我头一回这么尴尬。”   “   出了什么事情?”贺文钊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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