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家老板。 他被祁总一通电话叫到酒店罚站已经十分钟了。祁总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脸色时而阴沉,杀气外露;时而两耳泛红,像是娇羞。 娇羞? 不不不,周秘书将这个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他老板怎么可能娇羞,他老板可是谈笑间杀到对方片甲不留的霸总好嘛。 但……周秘书止不住瞟向祁总身上那身皱巴巴的套装。那是昨天宴会上老板穿过的西装。竟然一夜没换,这对于重度洁癖的祁总来说,属是天方夜谭。 而且…… 周秘书记得,这身西装官搭是一件白衬衫。 难道说, 祁总不喜欢国际大牌设计师的设计,开始喜欢贴身穿西装露胸肌了。 作为祁总的心腹大秘,他回头要叮嘱下造型师,紧跟祁总喜好。 “周密,我的身价多少?”祁天壑突然开口。 周秘书收回遐想,清清嗓子,展露出一名合格大秘的水平:“根据您持有的齐天下集团股权价值,以及您名下的不动产、投资、未来收益等分析,去年《福布斯》报道称您身价约有一百亿美元。当然,实际上远不止这些。” 祁天壑点点头,甚是满意自己的市场价。 神情宛如屠夫家的猪卖出了高价。 “给。”祁天壑从钱夹里掏出一张支票。 “谢谢老板。” “不是给你的奖金。” 遣散费吗?周秘书瞬间腿软,双手假装抹泪:“老板,不要开掉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我还有病,念在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你带大,不对,赤胆忠心服务您的份上,不要开除我啊。虽然我经常YY您,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啊!” 祁天壑黑线:“闭嘴。去,查查这个人。” “嗯?”周秘书从指缝中望向支票上的付款人签名,“傅皎?” “嗯,她出席了昨天晚上的宴会。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周秘书忍不住在纸条和祁天壑之间来回扫视,以他敏锐的嗅觉觉察到了一丝暧昧气息。 难道说不近女色的祁总开窍了?铁树开花,母猪要上树了? “停止你的YY。”祁天壑厉声道,“再胡思乱想,把你发配到岛上养鸟。” “祁总您放心,对你我只有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绝对没有其他歪心思。” 祁天壑习惯了周密偶尔的跳脱,无视他的话,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还有,查下昨晚是谁给我下药。” 周秘书神色倏地严肃,竟有人趁他昨天请假对祁总下药:“是我的失职。我马上去查。” 周秘书眼光又瞥向支票:“会不会是这个人?” “查到什么立刻报我。” “好的祁总。”周秘书应声去拿桌上的支票,被祁天壑喝止。 “原件不要碰,拍照。” 等周秘书咔咔拍完照,祁天壑拿起纸条,重新放进钱夹。 周秘书揉揉眼睛,是自己眼花了吗,祁总钱包里好像有女人的红唇印。 * 傅皎奢侈地睡了一觉,傍晚夕阳穿透纱帘,才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傅皎下意识翻了个身,倒吸一口凉气。 “嘶——” 身上像被碾过似的,又酸又胀。 “人果然不能纵欲。” 傅皎把滚烫的脸埋进被窝,不知道他醒了没有,看到自己留的字,应该火冒三丈了吧。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她的思路,傅皎摸出手机接起: “喂。” “傅皎,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们都要报警了。”电话那头急切地问道。 傅皎没有接话。 对方试探着问:“昨晚你喝醉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你,只能先把你送到酒店客房。我走之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傅皎好笑地问道:“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呵呵,没事就好。昨晚我把你送房间里就走了,不好意思啊,家里突然来电话叫我必须回去。我们在一个公司共事也是缘分,我又比你年长几岁,你一个女孩子讨生活不容易,我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呢。难免对你多上心点。” “哦?”傅皎佯装惊讶,“姐姐是把我当妹妹看啊。” 对方:“是的呀是的呀。不然的话,昨晚那种高端酒会,我为什么不带别人只带你去呀。” “哦,我终于明白了。” 傅皎幽幽道,“原来姐姐你干的是老鸨的勾当,难怪爱把妹妹往男人床上送。 郝总的床想必你早爬过了。” 没等对面咆哮,傅皎挂断电话,把阮兰拉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