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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为母弑君,夺权篡位

吾凰万岁 扬了你奶瓶 2528 2024-07-07 21:53
   商渐珩入了围场之后,脸上便不自觉露出惊慌的神情。    方内侍跟在他身后,虽然低着头,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刻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眼下营帐这边很是安静,除了巡逻的守卫,并没有什么人来往。    朝臣们都去围场狩猎了,家眷都在皇贵妃那里,一些不便骑射的臣子也都各回各的营帐。    商渐珩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太多人,围场狩猎的一干人等就更不知道了。    商渐珩入了圣上的帐子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圣上身边的宋锦儿。    宋锦儿今日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裙,许是在后宫掌权的缘故,她眉宇间褪去了天真和愚蠢,看人的眼神也不再怯懦。    太子一入内,她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略显慌张地跟太子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圣上靠在软椅上,眼下一片青黑,似乎没有睡好,自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妃子和自己儿子的这番眉眼官司。    不过看到太子那一刹那,他还是打起了精神来,目光落在商渐珩身上,他不可避免地一阵心疼。    他第一句话不是对太子说的,而是对方内侍说的:“你这当奴才的怎么伺候的?竟让太子瘦成这样!”    方内侍连忙跪下,慌里慌张道:“奴才该死!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但圣上容禀,实在是太子殿下一心为民,多次到疫区探望得病的百姓,甚至被传染了瘟疫后,还日夜殚精竭虑,苦思治疫之法,这才瘦成这样。”    说着,方内侍还用袖子擦拭眼角。    商渐珩轻咳两声,对着方内侍便踹了一脚:“狗奴才,不是告诉了你,不要说这些吗?”    方内侍道:“殿下恕罪,实在是奴才看太子殿下这样心疼。”    圣上对商渐珩道:“好了!他也是关心你,你何必这样急言令色。”    商渐珩道:“这奴才多嘴,儿臣都痊愈了,他还说这些,平白惹得父皇担心。”    宋锦儿这时给圣上递了杯茶,圣上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算是把这茬揭过去了。    圣上道:“算算路程,你不该今日到来,怎么这么赶?回来了也不先回太子府休息,来秋狩做什么?”    商渐珩忽而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脸上带着惊慌,语气带着哽咽:“儿臣日夜兼程回京,是担心父皇的安危。”    圣上半耷着眼皮,沉声问道:“朕的安危?”    商渐珩双手颤抖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儿臣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内容十分骇人,所以儿臣不敢耽搁,赶紧前来护驾。”    宋锦儿走上前去,将信封交到圣上手里。    圣上取过信,看了看宋锦儿,又看了看商渐珩,迟迟没有拆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抗拒起来。    商渐珩不由道:“此信所说内容,不知是真是假,但儿臣实在不敢轻忽。”    圣上幽幽叹了口气,将信封打开,交到宋锦儿手里:“朕有些头疼,你将上面的内容念出来给朕听。”    宋锦儿悄悄看了商渐珩一眼,见商渐珩微微颔首,便小心翼翼接过信封。    可就这么一打开,宋锦儿却是被吓得腿软了一般,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圣上察觉到不对,将信从宋锦儿手里夺过来,打眼一看,却是气血翻涌,双目赤红。    他将信用力拍到桌子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帐内诸人将头头埋得更低了些。    商渐珩道:“儿臣看此信时,也觉得不可能,只是上面信誓旦旦,还说出了诸多细节,不像是空穴来风,儿臣不敢心存侥幸!”    圣上呼吸粗重,随着一声咳嗽,竟然吐出血来。    商渐珩惊道:“父皇保重身子!”    宋锦儿道:“圣上,可要叫御医?”    圣上看着地上的鲜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此时不是叫御医的时候。    圣上道:“将你获得此信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朕!”    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但越简单的话,往往越骇人听闻。    上面写的乃是圣上宠妾灭妻,欲杀发妻,立皇贵妃,以庶充嫡,二皇子得悉,欲为母弑父,夺权篡位。    所选时日,便是秋狩之机。    商渐珩道:“半月之前,儿臣行至驿站,有一驿兵说他奉内廷护卫肖泊之托,将此信交给儿臣。儿臣见信后虽不知真假,但惊骇不已,恰在此时,鲁县又传来消息,说儿臣被传染瘟疫,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背后之人被崔家许以黄金千两,将患病之人用过的碗筷替换掉儿臣的碗筷,儿臣才被传染患病。”    圣上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患病,乃是崔家所为?”    商渐珩一叩首,哽咽道:“儿臣不敢说谎,那人证已在押往盛京的路上正因如此,儿臣才日夜不安,觉得这信中内容未必有假。”    圣上已在宋锦儿的侍奉下,擦干净了嘴角的鲜血。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渐琢他,前段时日的确在跟老四争主持秋狩的机会。”    商渐珩满脸震惊:“父皇答应了吗?”    圣上摇摇头:“他不善骑射。”    商渐珩膝行向前,就跪在圣上跟前道:“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虽然二弟没有主持此次秋狩,可保不准他没做任何准备。他企图买通内廷护卫肖泊,肖泊虽然未受其蛊惑,可保不齐其他内廷侍卫没有!他的人渗透至此,实乃居心叵测啊父皇!”    圣上怒道:“大胆!”    他被气得满脸通红,似乎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商渐珩继续道:“父皇,围场守备不足,不可马虎。”    圣上捂着心口,看着商渐珩道:“太子觉得,朕当如何?”    商渐珩斜挑的眼眸透过一抹杀意:“唤二弟前来对峙,若这封信是有人栽赃陷害,自然万事大吉。只是未明确之前,还求父皇以自身安危为主,暂且撤去内廷护卫,召齐纵等人入围场护驾。”    营帐内十分寂静,静的商渐珩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商渐珩觉得此事要出现变故时,圣上道:“召二皇子前来营帐,命齐纵等人守护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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