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找到小军
按照小军同学描述的方向,陆振刚和焦娇挨家挨户地打听,最终在巷尾一个胡同里,找到了三班那个叫李勤勤的女孩子。 李勤勤一脸的书生气,看见他们的时候,神态明显有些拘谨,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声问道,“你是陆振刚的哥哥?” 陆振刚一听这个叫李勤勤的女孩子认识自己,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焦娇,连忙点头问道,“小军今天没回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陆振刚的问话让李勤勤明显紧张了许多,手指更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校服。 “同学!姐姐知道你应该是知道小军去哪里了。”碍于陆振刚是个大男人,焦娇连忙凑到李勤勤的跟前蹲下身子,拉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我们都很着急,姐姐知道明天小军肯定还是会去上学的,但这一夜我们作为家人找不到他,你想想得多着急呀!” 李勤勤咬着下嘴唇,看他的表情,焦娇就知道这女孩肯定是知道小军在哪的,只不过碍于朋友之间的约定,不好透露罢了。 “小勤,你不好好地做功课,又跑到外面来干嘛?” 就在两个人谈话陷入僵局的瞬间,李勤勤的母亲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像是怕被母亲发现,又或出于胆怯的心理,李勤勤迅速凑到娇娇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畅想招待所!”随后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回去。 焦娇站起身,示意陆正刚跟自己到边上去,毕竟两个大活人杵在别人家的大门口,不太文明。 “那小女孩儿怎么说的?”陆振刚焦急地打听着。 “说是在畅享招待所,你知道那个位置吗?” 听到招待所这三个字后,陆振刚明显一怔,他没想到,平时按时按点回家的弟弟会去这种地方,虽然他已经18岁了,但在陆正刚的心里,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喂,知不知道这个地方?”见陆振刚半晌不说话,娇娇又问了一遍。 陆振刚点头,“知道!我们村就这一个招待所!” 话虽这么说,但陆振刚明显脚步却迟疑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招待所找弟弟,或许更多的是心里难以接受,万一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该如何应对。 “怎么?害怕了?”焦娇直截了当地问道。 陆振刚没有应声。 焦娇拍了拍陆振刚的肩膀,安慰道,“任何事情我们都要坦然面对的,人生不可能总是平平淡淡,若是小军犯了错误,我们做的应该是第一时间帮他改正,倘若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陆振刚沉重地点了点头,“那走吧!确实总是要面对的,那招待所不远。”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焦娇就静静的跟在陆振刚的后面走,直到两个人到了招待所门口,陆振刚停了下来。 虽说现在已经快90年了,但时代所遗留下来的封建思想还是根深蒂固,若是小军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焦娇真的不敢想象,后两个兄弟还怎么在成双村呆下去,唾沫星子绝对能把老实的陆振刚淹得粉碎。 “小军?!” 而就在两个人踌躇的功夫,小军提着暖水瓶,着急忙慌地从招待所里面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再看见站在招待所门口的哥哥和焦娇后,小军的表情瞬间怔住了,然后下一秒转身就想往回跑。 “小军,你跟我回家!”陆振刚一把就拽住了小军的胳膊,然后硬生生地就把小军往家里面拽。 “哥,你松手,今天我不能回家!”小军挣扎着,手里的暖水瓶都掉在地上打碎了,“哥!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跟你回去。” 突然间的叛逆和违背,瞬间像把火点燃了陆振刚。 陆振刚什么都没说,只是硬生生地拉着,两人的手臂瞬间出了红红的印子。 “陆振刚,你松手!”陆振刚虽然表情淡定,但娇娇知道此刻他应该是失去了理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快松开手,一会儿你把小军的胳膊拽脱臼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陆振刚虽然内心生气,但关心和心疼还是占据绝大位置的,只见他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低头,站在原地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不语。 而陆振军像是被刚才哥哥发狂的样子吓到了,他用左手捂着自己刚刚被陆成刚拉扯过的右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焦娇拉着拗着脾气的陆振军,拉了好几次才把他拽到了一旁。 “小军,嫂子,不知道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哥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而且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也别怪他生气!” 但焦娇语重心长地劝说,似乎并没有让陆振军的情绪有所缓解,反而他把刚刚所有的脾气都发到了焦娇身上。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根葱啊?少在这假惺惺地演戏!” 啪! 陆振军的话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此时陆振刚盯着他面前的陆小军,眼中满是不解和愤怒,悬在半空的手更是抖了起来。 陆振军捂着自己的脸颊,强忍住的眼泪还是滑了下来,“好呀,护着你媳妇儿是吧?护着她,你就带她回去!”陆振军撕心裂肺地吼道,“我已经18岁了,成人了,不需要你们管我!” “不管你,你怎么长得这么大?”陆振刚也冲着路振军吼道。 “以前的养育之恩我会报答的!”话音刚落,陆振军转身就向招待所里面跑,焦娇见两兄弟吵了起来,于是便跟在陆振军的身后。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刚迈进招待所,陆振军却被一个迎面跑出来的女孩子拉住了。 女孩子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水灵灵的大眼睛下是一张小巧的樱桃嘴,样子看上去十分的乖巧美丽。 但女孩脖颈上的伤,还是第一时间跳进了娇娇的眼眸中,伤痕很重,像是被人用绳子勒过一般,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