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不能离开,得跟下臣回大理寺。随后大理寺会派人搜查您的府邸,府上所有的人都会被带回大理寺审问。” 范衡阳十分配合王简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查。我跟你回大理寺。” 随后就被大理寺的人带回了大理寺,关押进了大理寺监牢。 “王大人,我在这监牢能写诉状吧?她们参我有通敌之嫌,我告她们诽谤、诬陷,这两者不冲突吧?” 范衡阳在牢房里问王简道。 王简以不失分寸又不坏规矩的态度,回范衡阳道“殿下,不冲突。随后我就会安排人给您送纸笔。” 说完话颔首离开了。 范衡阳对大理寺的监牢不算陌生,加之到底是皇女,大理寺不可能真的跟对普通嫌犯的方式对待范衡阳,牢房是独间,很干净,角落里放着小榻。 范衡阳坐在小榻等着王简派人送纸笔,但是等着等着许是因为早上起太早的缘故,困意四起,索性就躺下睡了。 等她睡醒时,朝窗外一看太阳已经西沉了。 牢管见范衡阳醒了,立马打开了牢门道“殿下,这是晚膳和您要的纸笔。” 她在说时,两个牢卒便已经支好了小桌,摆好了小凳。 范衡阳起身开口道“行,多谢。” 随后坐到小凳上开吃,说实话她还真饿了。 范衡阳吃了几口后,见牢管和牢卒们一直站在一旁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问道“我府邸里的人全都带回大理寺了吗?” 王简交代过牢官,若是范衡阳开口问她府邸的事,只管如实回道就是。 “是,殿下府上的人,已经全数被带回了,眼下正在挨个录口供。” 范衡阳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我朋友呢?夏周。” “夏女郎身份特殊,是南疆人,眼下我们和南疆国的休战和谈在即,为了不坏大局,夏女郎暂时隔离在了南山院中,后面王大人会亲自对她展开询问。” 范衡阳昨晚已经和夏周同好了气,把最坏的结果也做了推演,按眼下的形势看,结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好。 范衡阳吃完后牢卒们把碗碟收了,留下了小桌和小凳以及范衡阳要的纸笔后,便离开了。 范衡阳吃饱喝足,也要开始干正事了,琢磨着自已的状纸该如何写才好。 今日早朝一结束,范衡阳被大理寺关押的消息不胫而走,傍晚时分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莫经年听到消息赶到范衡阳府邸时,府邸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门口还有官府之人把守,遂转头去了范理哲的私宅。 范理哲和北远遥也得知了消息,范理哲第一时间就进宫打探情况去了,眼下还未出宫。 “莫经年,你别急,咱等等大皇子消息。” 北远遥看莫经年坐立难安的样子,安慰道。 “嗯。” 眼下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 好在没等多久,范理哲就从宫里回来了。 莫经年疾步迎上前焦急问范理哲道“大皇子,宫里的人怎么说?” 范理哲伸手拍了拍莫经年的肩膀,情绪低落地道“大理寺的人从小五的府邸中搜出了不少的信件,但是具体情况如何还不知。” 莫经年一听心底的害怕比刚刚还甚,背后冷汗直冒,晃晃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脑子里一边梳理着思绪,一边喃喃道“阿衡绝不是会通敌之人,夏周,夏周。。。。。。” 北远遥接过莫经年的话头“夏周的身份或许根本不是巫医谷之人,但是看着也不像是南疆那边派过来的敌国暗探啊。那她到底是谁呢?” 范理哲只是摇头,丝毫没有头绪。 莫经年不想就这样干等着,“ 我去一趟翰林院文书辛青年家一趟,他当初跟着阿衡一同去了南苏赈灾,而且私下和阿衡关系也不错,我去问问她,她一定知道很多事。” 莫经年说完就要走。 范理哲拉住了他,制止道“你不能去,这是朝政又牵涉到敌国,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你不要命了,莫府之人你也不管了?” 范理哲的话如一盆冬日的冷水,将莫经年你浇了个透心凉,无助地低声道“那怎么办呢?” 莫经年说完只觉着喉咙里有股腥甜之气翻涌而上,不过片刻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下弯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心脏像被人拿手揪着一般的疼。 范理哲和北远遥被吓得不轻,赶紧将人扶到离间的榻上躺下,北远遥伸手给他号脉,片刻后道“他这是急火攻心了。” 莫经年躺在榻上,疼得满额大汗,他挣扎着要起身,他不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等消息,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他等够了。 就在范理哲和北远遥劝他不下时,下人通传范理哲道门外有人找,自报是巫医谷的吴大夫,来给病人复诊。 范理哲看了北远遥一眼,又看了看莫经年“咱们三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而且我并未告知过他我的住处,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莫经年强撑从榻上起身,有气无力地道“只有一个可能,阿衡安排的。” 莫经年说完范理哲便让下人,将吴一迎了进来。 吴一身穿一身白衣背着药箱进门,神色有些疲惫,白衣上脏污明显,想来应该是忙碌了一天。 吴一进门便见地上有一滩血迹,视线扫了北远遥、范理哲和莫经年,见莫经年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打开了随身的药箱,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莫经年道“舒心的。” 莫经年也没推辞伸手接过“多谢吴神医。” “不客气,先下你应该吃一个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