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说:“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也没有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余生,给你最大的包容与爱。我一刻也等不了了,现在就想拥有你,立刻、马上!” 蒲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推开龙成谨,低头看了看守在不远处墙角里的裘德,羞红着脸说:“这里?不好吧,裘德还看着呢……” 龙成谨愣了一瞬,敲了敲蒲桃的头:“想什么呢?这只是一个比喻!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咳!” 龙成谨咳嗽了两声,才重新抱住蒲桃:“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尽快嫁给我,只要你点头,我就去跟宋老将军提亲。” 蒲桃犹豫:“这……” “你不愿意?” 蒲桃摇头:“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不是应该休书一封,给万和城中的父亲……” 龙成谨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打断她:“你要如何告知父亲?” “如实相告。” “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龙成谨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头顶月光正亮,道旁花香,美人在怀,目光似玉。良辰美景时分,他实在无法将那个撕心裂肺的真相告诉她。 他只能转变思路,换一个说法:“因为,在他心中,你是来京中找宋昱的,对不对?” 蒲桃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龙成谨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当时我是你们的证婚人,你忘了?如果你来了京城,一定是告诉他你来寻宋昱,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这么这么聪明?” 龙成谨自负地一扬眉:“所以啊,岳丈大人年事已高,你在这时候跟他说,他一定无法接受,说不定就因为太过激动而……”龙成谨顿了顿,才继续说:“所以,还是等有一日,你我都有空闲,便回万和城中,亲自当着岳丈大人的面,将此事完完整整的说与他听,届时他或许就不会太担心了,你说呢?”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就去跟宋老将军提亲,然后娶你过门,你我二人就再不用‘享受’这月光之旅了。” 龙成谨刻意在‘享受’二字上加重了音调,显然对这些日子的爬墙之旅深恶痛绝。 蒲桃知道他的不易,于是不再赘言,红着脸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那你现在该叫我什么了?” “嗯?” 蒲桃愣了一下,试探地:“成谨?” “不不不,不对。” 龙成谨期冀地看着蒲桃,蒲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夫……夫……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子昭给蒲桃的心理阴影比她想象得大,亦或是因为二人终究还没有成亲的缘故。夫君二字都已经到了嘴边,但蒲桃就是说不出口。 龙成谨知道蒲桃为难,于是没有再继续勉强她。 “好了,我开玩笑的,等我们正式拜堂成亲以后,我再让你还回来,一日叫我三百次也不嫌多!” 蒲桃感激地点了点头:“若三百次还不够,我不介意叫你三千次,只是那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你烦?我不会嫌你烦,这辈子都不会。” 二人相偎相依,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丝毫也没把裘德当个人。 裘德蹲在墙角,捂着耳朵,止不住的翻白眼。 他当了一辈子的太监,从龙成谨出生开始,就守着他,看着他出宫立府,如今又要成家。 他这辈子是无法理解爱情了,看下辈子有没有福气吧……哎! 第六章 相爱时难别亦难(十四) 第六章 相爱时难别亦难(十四) 蒲桃成婚的嫁衣是宋静娴为她准备的。 宋静娴有两套嫁衣,一套是皇后命内务司准备的,按太子妃的规格定制,镶嵌金丝的龙凤袍,凤冠上南珠又大又亮。另一套则是宋静娴年幼时自己绣的,虽然只是普通官宦女子穿的嫁衣,但一针一线都饱含感情。因蒲桃只是龙成谨的侧妃,又比她高挑,需要些许改动。宋静娴带着馨月一起,花费了小半月的功夫才制作完成。 宋静娴将嫁衣箱子递给蒲桃的时候,眼里明显含着不舍。 蒲桃以为她是舍不得这套嫁衣,连忙说:“郡主,奴婢可以自己赶制一件,虽然简陋,但也配得上奴婢的身份,郡主不必割爱。” 蒲桃知道宋静娴有多仰慕龙成谨,她已经承了她许多的情,现在还要抢她的嫁衣?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宋静娴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我不是舍不得这身嫁衣,我只是可惜,你不能穿上另一套。” 宋静娴的目光落在另一个箱子上。 “那是……” “是皇后赠予的嫁衣。” 在蒲桃震惊地目光中,宋静娴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