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钊被她气得几乎倒地阵亡,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你们去蹦迪吗!”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男人,小时候还好一点,最近几年愈发的男人,不,比男人还男人! “你们不也是吗,要不要我现在放音乐大家一起蹦?不愿意现在就滚出去。” 云怿僵着脸,一把扯过欲要张口回击的基友,识时务的退了出去,准备躲在窗帘后面去。 只是他们刚退半步, 办公室门外就传来愈发激烈的争吵声。 “你到底走不走!滚啊!” 孟可把自己的小手包丢在熊鹰身上,一脸的泪痕,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 熊鹰任由她出气打骂,但即使跟着她,说什么也不走。 孟可越打越气,越委屈,干脆将小手包砸到熊鹰头上,也不要了,哭着转身踩着高跟鞋就往自己的小办公室跑。 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前一天还说爱她,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共度余生,后一天前任就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他家的沙发上! 他现在是有本事了,地位金钱都有了,在外面哪个不因为星行者高看他一眼,对他点头哈腰的。 那些个女人宴会上的交际花见着他,一个个都的想往他身上倒贴。 是不是觉得她孟可好欺负,好骗,拿她耍着玩?? 她玩不起啊。 她长这么大,就谈过这么一次恋爱,就这么认认真真的爱过他一个人! 熊鹰连忙接住她的小手包,追上去,一把揽过她的腰闪进自己的办公室内。 “你!松开!” 熊鹰一进来就把办公室内的灯给熄了。 突入而来的黑暗和一男一女近在咫尺的对话声,让于钊和云怿迫不得已,厚着脸皮挤进了那个罪恶的办公桌底下。 “滚!” 钟小软在黑暗钟瞪着眼睛,压低声音道。 “现在情况紧急,唇亡齿寒的道理懂不懂!”于钊也压低声音与她对峙起来。 云怿此时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一颗心悸动都要跳出他的嗓子眼了。 桌下的空间虽然不小,但挤下四个人也确实不容易。 四人是脚对脚两边坐,条件当然不允许他们把腿伸直了坐。 这就造成了几人的腿都是叠在一起的,低一下头都能轻易撞到对方的额头。 云怿几乎能感觉到曲奇的呼吸就在他耳边,似乎还带着甜腻腻的气味。 她刚刚一定又吃糖了…… 她怎么这么爱吃糖…… “蹄子拿开!别压着小饼干了!”钟小软踢了云怿一脚。 云怿又是一僵,可怜兮兮的尽量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不去碰曲奇的一片衣角。 心中又不禁有些幽怨起来 怎么感觉像是被钟小软撬了墙角…… “别说话了!他们往过来了。”于钊提醒道。 四人顿时敛声屏气。 “混蛋!起来!” 孟可边哭边羞恼的推着埋在她颈窝的男人。 “别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闷闷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卑微的乞求。 孟可听着心尖都颤了颤,但还是哭道,“熊鹰,你爸妈找上我羞辱我的时候我没有哭,我一直觉得我以后要过日子的人是你,不是你爸妈,所以我没放在心上,更没有和你讲,我知道你忙,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你就差晚上睡觉也睡这了,我不想给你添烦心事。” 熊鹰听到这话,猛的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找过小可,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熊鹰忽然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境 就算知道,他又能怎么样……? 那还他的父母啊,就算再偏心,再不明辨是非,再贪婪,那也是他的父母。 即使断绝了关系,他还能杀了他们还是怎么样。 孟可深吸一口,摸了一把眼泪,尽量语气平缓的道,“这些我都能接受,但不能接受你骗我!你说你在公司,好,我信了,我怕你晚上又喝酒或者不吃饭,从红辰星连夜赶回来,在家里做好夜宵打算给你送过来,但你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连个鬼也没有!” “行,我当你早早回去休息了,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连忙又打车到了你家,但给我开门是你娇滴滴衣冠不整的前女友!” “熊鹰!你把我当什么了?!**也好歹给对方一份颜面啊!你前女友那一巴掌打的不是我的脸!是我的自尊!” 说完孟可就哭了起来,她哭非常非常伤心,让在场的几人的心都为她揪了起来。 桌下听戏的四人都义愤填膺起来。 尤其是曲奇,差点就没把桌子掀了。 钟小软赶忙安抚她,“男人都这样,别气别气。” 云怿听着又是一顿郁闷。 于钊心下啧啧两声,暗道这熊鹰是玩女人翻车了啊。 黑暗中熊鹰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也知道她此时一定哭成了泪人。 他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这一刻,他是恐惧的。 “小可,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屁话,所以我不说了,但那一巴掌我记着呢,你的委屈我也记着。” 孟可没有回话,一直无声的落泪,一滴滴的落在熊鹰的肩膀上,打湿了他黑色的西服上衣。 似乎过了许久 久到桌下的曲奇都要原地爆炸了,恨不得现在就一个电话call给熊鹰,臭骂他一顿。 这时,只听黑暗中传来孟可还带着哭腔的嗓音: “熊鹰,我爱你,很爱很爱。” 话音刚落 熊鹰浑身就是一震,一股汹涌温暖的液体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流淌而过,最后顺着他的眼角蓦然滑落下来。 滚烫的 灼热的 带着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一同喷涌而来 那么突然 却又那么炙烈 他猛的扶住她的后脑,吻住她轻轻颤抖的唇瓣,揽着她的腰肢退到自己那张罪恶的办公桌前。 从未有人这样说过爱他 这一刻 他是兴奋的,幸福的,甚至有些恍惚 他何德何能,有一个人这样深爱着他啊 孟可被他吻住,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她搂得很紧很紧,似乎要把眼前的这个人一辈子捆在自己身边。 她向后仰去,躺在那张办公桌上,长发垂下。 桌下的四人看见这垂下来的长发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