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过来?” 罗博不是处于关心,而是对未知事物本能的好奇。 孔裕明顿了顿,没听出来忧伤,反而语气有点兴奋,“有个英国的朋友,偶尔说过一位老庄主收藏着一副禁画,引起我的好奇,经过几年的打听,确定那副画的主人,于是我委托妙目前去收购,那副画没有挂在墙壁上,也没有装裱除尘,甚至没有做过防潮,就放在普通的字画箱子里!拿出来的时候落满一层灰,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宝藏,而我,没有遗忘它!” “哼,收购?巧取豪夺吧!” “罗老弟,你不知道那幅画的传说,很神奇的!” 孔裕明没听到对面有什么反应,自己抑制不住,“你可能见过世界上最邪的一张画、世界上最诡异的一张画,但你绝对没见过这个世界上最能吓死人的画,这幅画就是。” “哦?”罗博还是没有任何兴趣,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当消磨时间。 “”这幅画叫《迪奥的世界》,被称为是世界著名魔画,据说看过这幅画的人都死于非命,很早《迪奥的世界》原画早已不知去向,但人们对它的恐惧丝毫不减。所以这次能找到这幅画真是运气爆棚!” 孔裕明明显亢奋起来:“《迪奥的世界》的作者是是中世纪意大利作家比尔·索拉道克拉夫,这幅画之所以被称为是世界上最能吓死人的画。是因为在她妻子背叛他,嫌他默默无闻的时候,他在坟堆里与魔鬼作了交易,把眼睛卖给了魔鬼。魔鬼拉着比尔的手,创造了欧洲当时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幅画,。“ 比尔从此名声鹊起,但又很快被世界遗忘,比尔神秘死亡。当时这幅画被欧洲贵族皇室收藏,被英国女王伊莉莎白也曾收藏过。当时欧洲发生过一些邪门的事件,被现在的英国特伦斯特国家安全局,定为“六号X档案”。 相传,凡是看过这幅画的人,知道这幅画人的名字,看着画中主人翁的眼睛,叫出迪奥,就会离奇死亡,世界有三大魔曲在科学上的解释是利用音符杀人。但是世界上的,第一大魔画《迪奥的世界》一直被各个国家定为X重要档案,因为无法解释这个世界上最能吓死人的画。” “所以看过这幅画的人,叫出他的名字,就长睡不醒?” “正是如此!妙目当时打开这幅画就出现不适感,头晕目眩,所以就带回来了!” “那么后来呢?” “带回来后,为了证明它的神奇。我找了公司协助妙目去买回这幅画的男女两人,不同的几个人,喊出它的名字。那些人,居然……居然真的晕了过去,长睡不起!妙目亲自尝试,也不幸中招,唉!” 罗博只听到他的欣喜,而没有一丝焦急。 “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情,这不就像金角大王一样嘛,‘我喊你的名字你敢答应嘛’,都是故事,不会是事故!” “不不不,我一点都没夸张,真的是事故了!” “那么你这不赚大发了,找我干嘛?帮你撕了那副画?” 孔裕明低找几声,“想让你帮忙挖掘下背后更深的故事,我这有最好的写手,最好的宣传渠道,让这幅画和它的附加价值翻倍!”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救人!” 孔裕明尴尬的笑笑,“当然救,顺带发掘它背后的秘密!” “没兴趣!” “……”孔裕明说了那么多,没想到罗博还是果断的拒绝。 出现短暂的沉默后那边声音变冷,恢复商人的成熟和运筹帷幄,“我想罗老弟不应该拒绝,因为……你的朋友,李猜也不幸深陷其中,醒不来了!” “什么?” “没有联系到你,我就邀请你的朋友前来,嘿嘿,他可比你便宜多了,五万的酬劳费!” “那就让他去死吧!” 罗博挂上电话,心情起伏不定,这个市侩见钱眼开的李猜,玄法大道都学到狗肚子去,比俗人还……俗不可耐! 徐馨青看着心神不定的罗博,问道:“怎么了?” 罗博低着头思考问题,温柔抚摸她的脑袋,“没什么!李猜睡着了!” 他不想让徐馨青担心,拿着电话走出阳台,拨通那个号码。 “等我这里处理好了,过来找你!” 对方有一种计谋得逞后假惺惺的感觉,“恭候大驾!” “还有一件事。” “罗老弟请讲!” “帮我查查一个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是“竹叶青”的,就是害死冯葑的女人。 他没有忘记那个死去的学生。 竹叶青! 罗博回到家中,选好地基,村民因为吴家的事对他刮目相看,纷纷表示一定做好,吴家兄弟也表示用最好的沙,分文不收。 罗博询问了下他们妻子的尸体,都已经送去火化了,没有埋在母亲一起,另外选址下葬,对于妻子的所作所为,三人有仇恨,有不解,有伤心。 罗博没有安慰他们,让时间来冲淡仇恨吧! 他又去找到黑猫,它依然守候在老人的坟前。 这猫有灵性,又会操控神智,虽说尸毒被罗博抽走,但是它想害人轻而易举。 “跟我走!”这是唯一的办法。 黑猫后退两步,身弯如弓。 罗博无奈,“若你再害人,别怪我不客气!” 黑猫“喵呜~”一声,躺在坟顶的新土。 那你就陪着老人吧,活着,儿孙满堂,却孤独了一辈子。 死后,不能让你继续孤独! 罗博又带着父母去医院看徐馨青,母亲抱着徐馨青依依不舍,那场景,就像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而自己,是多余的! 最后一件事,就是给父母存了点钱,存折交给父亲。 父亲也没推辞,只说了句,“这钱我帮你存着,有时间多回来看看,陪我喝两盅!”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故乡,就像一张发黄的照片 色彩单调 又不舍扔掉。 两个老人久久的看着他们远去,罗博想起自己涂鸦的一首诗。 离别 在老迈的独木桥 带着烙饼和母亲絮叨 压出咬牙的闷哼 母亲 在那头 在流水逝去的岸边 眼中的我 用几十年凿刻 在你老去的白发中涂抹 所有的慰藉 离家的影子 是飘散的蒲公英 根茎早就植入眼膜 在您浑浊的眼泪中 飘浮游离 你和山石一样 露出贫瘠的脊梁 我乏了 一样能平躺 只是 你织的毛衣 扎在我的肉上 提醒我一次次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