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五章 太过粗鲁
宋煊予把叉子缓缓放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这个女人不配在二哥身前儿伺候。” “怎么讲?”张亦琛微微挑眉,似乎对宋煊予要说的话有点兴趣,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望着宋煊予。 那双含笑的眸子…易点儿看着似乎有些眼熟,果然上位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德行都一个样。 “太过粗鲁,矫情做作。” “呵呵…可是本爷看的只是在爷儿面前够不够。” 宋煊予一副苦情戏的表情:“实不相瞒,这女人之前骚扰过九哥儿,受到九哥儿的拒绝后还处处对九哥儿不敬。” “所以说,我还得谢谢你为我家九儿出头了?” 看着宋煊予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说是说不是都不行,易点儿切了块牛排放到张亦琛盘子里:“二哥别逗他了。” 张亦琛毫不掩饰宠溺的眼神望向易点儿,执起叉子吃掉牛排,回头看着宋煊予轻笑两声:“既然你说与九儿有些关系,那我便不追究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过,好歹你得给二爷的面子一个交代。” 宋煊予一秒正经起来,端起酒杯朝向张亦琛:“清予服装公司,张亦琛张二爷就是最大的股东。” 张亦琛双腿交叉着搭上桌子,酒杯中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又透过酒杯看了看宋煊予:“可你张二爷不缺钱。” “可是这样一来,我与二爷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 生意场和一个女人比起来确实微不足道,也确实是填补面子的最佳方式,可令易点儿不解的是,怜衣只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张亦琛的姘头,张亦琛从未对外宣布过也没带怜衣出来过,不做声响难道不是最好的保全面子的方式么? 更何况…他这个二哥什么时候顾过面子。 姘头随手扔根本就是常见的事儿。 今日对宋煊予的为难,恐怕这个二哥另有想法。 张亦琛默不作声的继续端详着酒杯里好像存在的东西,宋煊予跟易点儿对视一眼,又急忙说道:“九哥儿就是我公司的第一投资人。” 易点儿刚要开口,被张亦琛抬了抬酒杯打断:“刚回来就想创业,小子,想法不错,九儿投了那我便也帮你一把。” “谢二爷。” 说着二人抬了抬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怎么着又变成创业的事儿了??刚才不是说女人呢么?果然有钱人的心思咱不敢猜,唠着唠着好像变成了宋煊予求张亦琛投资? 系统bug:宿主你段位太低啦,好好升级叭。 不对啊,我也是有钱人了啊。 宿主…你这钱除了让你买好吃的之外好像没啥大用。 你再瞎说实话,我就让阿来拆了你。 呃,阿来呢。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盘子,里面的牛排已经被小白猫一扫而光。 张亦琛大笑几声:“来人,给这贪吃的小猫多做几盘。” 阿来冲着张亦琛叫了两声:喵!你才贪吃呢! 系统捂脸,贪吃还不承认的劲儿怎么跟宿主一个德行。 后半场的用餐就是一片和谐,就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张亦琛装模作样备好车把二人一起送出去,却在二人即将上车的时候把易点儿拉了回来:“戏苑三天之内都没你的活,在二哥这儿住几日吧。” 宋煊予瞬间变了脸色警惕的看着张亦琛,易点儿却是求之不得,接下来的任务可都需要张亦琛本人啊。 点点头与二哥相视一笑之后,易点儿率先看到了车内宋煊予铁青的脸色,把腰间璎珞里的钥匙解下来递给宋煊予,刚好挡住了宋煊予:“你把这个钥匙交给渔儿,告诉他在我的屋子先收养流浪猫狗,等我回来。” 然后悄悄说道:“他可是我二哥,放心。” 宋煊予沉默了几秒,接过易点儿手中的钥匙,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易点儿便退出车门的范围,由管家关上车门送走了宋煊予。 张亦琛抻了个懒腰,望了望已经近黄昏的天儿:“起风了,我带你去你房间。” “嗯。” 张亦琛带易点儿走进二楼的一个房间,同样欧式简约的风格,白色格调与金碧辉煌的大厅倒有些格格不入:“哥知道你喜欢白色,哥的房间就在隔壁,你有事儿可以找我。” “好。” 张亦琛打开外表花纹极其高档的白色衣柜:“这里面是为你准备的衣服,便装西服都有,随你即可。” “好了,早点休息。” 说着便大踏步离开房间,回头冲易点儿微微一笑顺便带上房门。 不得不为这个哥哥的细心疯狂打call,阿来从易点儿的手上窜出躺但柔软的被子上,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易点儿:“赵小姐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便宜爹把婚期定在了三天后,完全一副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的样儿啊,现在有两件事儿是明确的,一,我二哥不会答应,二,老爷子不会让步。” “一堆废话。” 系统:说了跟没说一样。 易点儿选择无视阿来和系统两个小碧池,很自然的接着分析道:“那这个题还得在赵小姐身上解。” 系统掐着小双下巴分析道:“看赵小姐相没相中你二哥么?” “对。” “要是没相中还好办一点,要是相中了呢?毕竟你二哥…” 痞子中的龙最招小姑娘喜欢。 “那我就…”易点儿从钱包中拿出面额最大的一个钞票:“用钱把赵小姐砸跑。” 系统:“宿主你要作恶婆婆么?” “什么恶婆婆,料理张亦琛的家事,只要老爷子不毙了我二哥就行呗。” “说的,有点道理,对了宿主,刚才宋煊予的任务进度更新了。” “很好,不过我觉得,我该先去见见这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二哥。” 是夜,修长的身形站在金边琉璃的窗户前,黑夜中雪茄的点点星火仿佛跳跃在张亦琛指间,上海的灯火繁华尽收眼底,眼底晦明不知的情绪仿佛是藏在涯底的猛兽,怕是一口吞进这表面的繁华才得以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