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走了。蓝梅把苏家姐妹叫到面前,如此这般跟她们说了几句。 苏晓菲诧异道:“啊,嫂子,你真想好了要我爸给你找事做?” 蓝梅:“啊什么啊,瞧瞧你对我那么不放心。不过这件事我决定了。等你爸回来我就去跟他说。求她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哪怕就是给你们做饭也行,只要不在梨花沟闲着就好。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的,我家的田地承包给别人了。就剩下屋后的菜园了。我闲着没事干,快憋出病来了。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她这句话说到了尽头,丝毫不留余地。以致让苏晓梅感到很为难。 苏晓梅其实是担心蓝梅把陆羽亭的魂魄勾走了。蓝梅虽然是有丈夫儿子的女人,但是成熟的女人对于某些男人更具诱惑力,更具杀伤力。她现在还没有彻底摸透陆羽亭的心思,对蓝梅不放心。可是蓝梅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好拒绝啊。怎么办呢?苏晓梅在心里计划开了。决定想想清楚后,再给蓝梅一个准确的答复。不过也就在这时,她又想起了父亲。父亲平常看蓝梅的时候,眼神就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要是蓝梅去找他,他肯定会不加思索答应下来的。怎么办怎么办?苏晓梅的脑子有点乱了。 苏晓菲却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看来蓝梅似乎不太可能勾走苏然的魂,就冲蓝梅笑了笑。 苏晓梅琢磨琢磨去说:“嫂子,我就不明白了,王小宝开给你那么高的工资,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哎哎,是不是王小宝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嘛嫂子。我又不会说出去。” 蓝梅犹豫了一下,本来想把王小宝派她丈夫去她家浴室安装摄像头的事情说出来,可一想到这样做肯定会把丈夫牵扯进来,就忍住没有说。 “王小宝也没对我咋的。我就是不想在镇上干了,就这么简单而已。” 苏晓菲:“嫂子,你心里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蓝梅:“没有,真的,嫂子没有骗你们。” 苏晓梅道:“嫂子,那这样吧。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我爸。看看他的意思怎么样。” 苏晓菲:“我想这件事还是让嫂子直接跟爸说吧。不过嫂子你放心,我全力支持你。” “那你呢晓梅。”蓝梅问苏晓梅。 苏晓梅抿起嘴不说话。她在盯着蓝梅看。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对她的怀疑。 蓝梅知道她心里不太同意,其原因很简单,就是对她不放心,怕她使坏把陆羽亭的魂勾走了。不然没理由不支持。 就说:“既然大小姐不同意,那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提了。”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苏晓梅回答。 “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嫂子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们姐妹两的事情来。” “那好吧。我支持嫂子。”苏晓梅尴尬,不得已改口。 蓝梅:“这才是我最要好的姐妹。来,让嫂子抱抱。” “啊,还是别了。嫂子,我们来打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无聊啊。” 苏晓菲说完走进屋里拿来一副字牌,又把桌子搬了出来。 蓝梅和苏晓梅没有拒绝。于是三个女人开始玩牌。一圈牌打下来,蓝梅输掉了三十块。 苏晓梅把赢来的钱折叠整齐放在桌上,拿起手机压住说:“嫂子,你今天的手气一般般。继续打下去只怕会输更多。” 苏晓菲:“嫂子,我别听我姐的。我相信你的手气一定好起来的。” 蓝梅:“对对对,我现在手气背,说不定立马就转了。到时候你们输惨了可别怪我。” 苏晓梅把洗好的字牌放下说:“那就继续吧。看谁的手气好。” 苏晓菲:“继续继续。不分出胜负来决不罢休。” “玩牌呢美女。” 就在她们玩牌要上瘾的时候,忽然刘大桂来了。 他背着那个药箱,慢慢走到她们面前,说了一句后把药箱放下,转到蓝梅背后看她手里的牌。蓝梅脸一红,把牌收起来不让他看。 苏晓梅道:“刘医生,你会打牌吗?” 刘大桂:“打牌我不太会,就不参与了。哦,我是来给你们打防疫针的。谁先来啊。” “哎哎,刘医生,现在是什么季节,打什么防疫针啊。我不打。”苏晓菲不屑一顾。 刘大桂:“那你们两个呢。我可是去过你们家了。” 蓝梅:“我妈打了没有?” “她打了。你打不打?” “我....还是别打了吧。” “真不打啊。” “嗯,我不打。” 刘大桂又问苏晓梅:“大小姐,你打还是不打?” 苏晓梅摇摇头:“我不想打。” 刘大桂:“不打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三位美女。这次打防疫针是为了防止急性传染病的。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南都市已经死人了。死了而且不止一个。到昨天为止,有五个人因为一种急性传染病送医院不治翘辫子了。这次的传染病传播速度很快,传播面积无法预计。何况我们梨花沟距离南都市也就这么远,万一.......” “哎呀,我想起来了,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好像新闻上就说到了这个传染病。”苏晓菲惊讶说。 “我怎么不知道?”苏晓梅说。 “你看电视了吗?”刘大桂问。 苏晓梅摇头:“昨天没看。” 刘大桂:“那你打不打防疫针?” 苏晓梅抬头去看妹妹和蓝梅。 苏晓菲道:“刘医生,你先给我打吧。” “行,我这就给你配药。”刘大桂说着把药箱打开。 苏晓梅和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打防疫针。 苏晓菲就把身子转过去把裤子解开。 刘大桂动作十分娴熟,不出两分钟就给三美女打了防疫针。 苏晓梅把裤子穿上问:“刘医生,一共多少钱啊。” “十五元一针,一共四十五块。” “啊,这么贵。” “这已经很便宜了。你知道嘛。去南都市打这种防疫针要收三十块一针。” 苏晓梅不说了,把包拿出来掏钱给刘大桂。 蓝梅把她的包按住说:“我来付吧。” 苏晓梅不让,蓝梅没辙,只好拿出十五块钱付了自己的那份。 刘大桂收拾好器具,锁上箱子问:“陆羽亭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十二点准时回来。要不你留下来等吧。”蓝梅说。 刘大桂琢磨道:“行,我就留下来等他们。” 不料刚找椅子坐下,小芬就给他打电话来了。 “老刘,来我家吃中饭吧。我杀鸡招待你。哦,还有给我公公拿点药过来。他好像又感冒了。有点发烧。”电话里小芬说。 刘大桂:“行,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苏晓梅说:“刘医生,你这就要走啊。” 刘大桂:“小芬的公公感冒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背起药箱就走。 三美女目送刘大桂离开,继续玩起牌来。 刘大桂急匆匆往小芬家里赶。小芬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虽然两人还没有结婚。不过小芬的儿子媳妇打电话回来说,并不反对他们交往。为止刘大桂兴奋得好几晚睡不着。 小芬,你是我刘大桂看上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刘大桂的人。我爱死你了。 刘大桂一路上想着,激动着,兴奋着。 等她赶到小芬家屋门前时,就看到小芬打开门瞅着他微笑。 “你公公没什么大碍吧。”刘大桂背起药箱走进去说。 小芬把他的药箱接过去放在桌子上,带他进去看公公。 公公躺在里屋的床上,眼窝深陷,脸色无光,显然到了油尽灯枯时。估计时日已经不多了。刘大桂走过去给他把了把脉,心里琢磨老人的命不长了。脉搏微弱,还有点低烧。老人最怕的就是长时间低烧不断。这就说明有内病在身。比如癌症什么的。 “老刘,我公公有没有发烧?” 等刘大桂把完脉,小芬拉他出来问。 刘大桂:“有点发烧,我给他输两天液吧。” 小芬:“嗯。” 刘大桂又说:“我回去拿药,先输两天液,如果低烧还是不退,就送去镇医院看看。” “嗯。”小芬说。 刘大桂回家拿药去了。 小芬去把水烧开杀鸡。 刚把鸡宰了,刘大桂就回来了。 小芬把鸡放下,陪刘大桂进去给公公输液。 老人躺在床上哼哼着。眼睛睁得老大。这是不好的预兆。 刘大桂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配好的药水给老人打了进去。 可是药水刚打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老人拼命抽动起来。 刘大桂一惊,赶紧把针头拔出来。 可是老人眼睛一翻,浑身抽搐起来。 小芬吓坏了说:“老刘,你给我公公打什么药了啊。” 刘大桂也吓坏了,吞吞吐吐说:“不至于啊。这些药我以前给他打过的。” 话未说完,只见老人忽然坐了起来,眼神怪怪的瞪着刘大桂和小芬看着。 “公公,你怎么了,别吓我,我是你儿媳妇小芬啊。”小芬爬上床扶住公公说。 “你是我儿媳妇小芬,那么他是谁?他是我儿子吗?”意外的是公公居然这么问。 刘大桂见老人没事,放心了。 小芬说:“公公,你不认识他了。他是刘医生啊。就是那个经常来给你治病的老村医。” “我不认识他,让他滚,滚。”老人有些激动,说到这里往后一躺倒在小芬怀里。 小芬把他慢慢放下说:“公公,你没事吧。” 老人盯着她不再说话。呼吸有点急促。 刘大桂不好意思说:“那我先回避一下再进来。” 小芬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大桂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