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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疑点

异空谜行 若雪洛洛 4021 2024-07-04 20:27
  与晓月分别后的第三天,韩冬至拨通了她留给自己的联系电话。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想再见到她,当面问问她究竟是谁。  轻柔的女声从电话听筒中传来,若有若无地撩拨着韩冬至的心弦:“原来被你识破了,我也不是故意装作慧慧表妹,只是…”  “只是什么?”韩冬至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晓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半晌才又继续说道:“慧慧她说你只是个废宅,任随便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上。”  看来她还记得在夜场里韩冬至那好哥们拿来开玩笑的那些故事,怒火又在胸腔里燃起:“那你为什么还来见我?为了戏弄我?!”  “不,”女孩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并不是慧慧那种女孩。”  “那种女孩”将晓月和慧慧之间划上了一道清晰的分割线,她的解释令韩冬至心中微微释然。  “那…我们还继续见面吗?”韩冬至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如等我空下来再联络你。”  话音落下,韩冬至明白了晓月的意思,她大概在婉拒自己,于是淡淡地应了声之后挂上了电话。  心里万分失落,却又自我安慰着,或许她是真的在忙呢。  ---  从人偶工坊中几乎没有查找到一点和案情有关的线索,除了星璇所提到了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可是白小寒却什么气味也没有闻到,她在公寓的黑板上写下秦末,裴玥,余征,韩冬至,昊睿,房东以及502刀疤男七个名字,将他们之间连上关系脉络。  裴玥和余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从星璇附身读取的以及看来,两人都和昊睿有过接触。  裴玥和秦末住在同一栋公寓,也极有可能私下接触过,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说明他们之间存在关系。  从表面上看,余征和秦末似乎只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  房东是秦末曾经所在儿童福利院的一名老师,秦末所居住的公寓以及他出现过的人偶工坊都属于房东的不动产。  而韩冬至,裴玥以及刀疤男的房东都是这个姓袁的女人。  看上去,似乎有人在这背后下一盘很大的棋,令这些原本毫无关联的人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其中有三个疑点:死而复生的昊睿究竟消失在何处?裴玥的生父又是被谁从余征的公寓带走?油罐车爆炸中的无名女尸和502男人的妻子是否有关?  星璇盯着黑板上的字,像个在听老师讲课的学生,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这三个问题,最后一个应该最好调查。”星璇说道。  “没错,同事已经去往男人妻子的娘家采集她DNA的样本了,只要回来作比对,就会有结果了。但是…”白小寒的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  “这男人之前报案的行径很是说不通,而且也找不到他杀妻的动机。就连他妻子娘家的人都认定这个男人虽然长相可怖,却对老婆很好。”  “想知道他的想法,这一点我应该可以帮你。”星璇说道。  白小寒微微点头:“至于另外两处疑点,目前还真没有什么头绪。如果昊睿真的被制成了傀儡,那么到底会被藏在哪里呢?”  “不必刻意去找,他自己或许就会现身了。”们从外面被推开,俊美的男人郎朗说道。  几日未见,那玉雕般的容颜犹如云光在云间一显,看的两人都呆了呆。  “你的事,处理得怎样了?”星璇直接开口问道,其实X先生离开时并没有提及自己是去做什么。  碧眸微眯,有些散漫的目光“盯”在了没有说话的白小寒脸上,声音低沉而冷然地说道:“那可不是我的私事。”  “出了什么事吗?”白小寒问道。  “出现了新的时空偷渡者,目前身份还没查明。”  他换了鞋子径直走到星璇身边,瞥了一眼黑板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图,问道:“谁在这些人背后推波助澜?”  白小寒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昊睿的事不是普通的案子,会不会…和时空偷渡者有关?”  “不,他是被做成了傀儡。”X先生十分肯定地回答。  “这么确定?”星璇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clotho曾经到过他的梦境,看见他头顶上牵着的丝线,应该是被什么人操控了。”  听他自然地说起clotho,星璇有些诧异,这两兄弟难得有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想起上次深夜在郊外遇到clotho的时候,他还扬言要带走自己。  “人偶工坊很可疑,但是眼下没有搜查令我也不能看出个究竟,除非…”白小寒微笑着看向X先生。  “再说吧。”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走去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袅绕的热气笼罩着他的侧脸,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鹿景梵那家伙最近吵着要来蹭饭。”白小寒似乎想找个轻松的话题摆脱一时间冷下来的气氛。  “改天吧。”X先生淡淡道。  “那我就不打扰啦。”白小寒无奈地指了指门外,又嘱咐道:“星璇,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公寓的门扉被轻轻合上。此时已是初秋,院子里一色深深浅浅的枫树,深绿夹杂着明黄,华美而萧索。天空很高远,偶有南飞的北雁,浅黑的羽翼划出洁白的划线,将一朵云掠散。  两个人静坐在沙发上,在沉静的秋意中分享彼此的沉静。  “下次出门,我会同你说好要去何处,去多久。”他的声音淡淡,清凉的气息如云一般笼罩下来,而眼神却异常坚定。  星璇抬手抚了抚他的下巴,触到一点胡茬,眼波流转:“我能容忍你,自然是因为了解你,习惯你的沉默。而心里不开心是因为太过在意,既然你回来告诉我去向,也就没什么了。”  她语气轻快,带点平时没有的爽朗,轻轻两句话,却好像猛烈的海风,席卷着浪花而来,撞得他心坎微微震动。  只因她用了“容忍”这样的字眼。  朝夕相处,向来最能消磨掉距离产生的朦胧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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