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督军帅帐外已经有一对士兵把守,李大权等人到来后,亲兵队长脸色一变,慌忙就要进去报信,却被王二虎手下士兵直接缴械控制了起来。 里面听到动静,帅帐打开,张天成带人走了出来,见到李大权后,他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脸上却是露出关心神色道:“大权你没事太好了,快进去看看吧,大帅、大帅他……哎!” 李大权脸色一变,没等他说完当先便进入帅帐当中,游铭担心还有刺客埋伏,也随他进入帅帐,营帐内乱七八糟,显然被人翻找过,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床上李督军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 走到近前一看,李大权顿时目龇欲裂,床上是一具残缺的尸体,尸体的脑袋已经被人割下来拿走,现场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不过在见到无头尸体后,李大权还是一眼认出来,尸体就是自己父亲李督军。 游铭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大权肩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营帐内死一般寂静,只听到李大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游铭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父子俩看似矛盾重重,感情却非常深厚,李大权嘴上不说,心中对于自己父亲还是十分敬重。 李大权缓缓将父亲遗体整理整齐,半响后,才双眼猩红走出营帐。 “好女婿,大帅他怎么样了?”守候在营帐外面的王二虎见到李大权出来后,急忙上前问道。 另一边张天成也一脸沉痛道:“大权节哀,不要太难过了。” 李大权点点头,看向王二虎,声音哽咽道:“二虎叔,我爹他已经走了。” “啊,该死的东瀛鬼子,老子一定要找出他们来,活剐了给大帅报仇!”王二虎又惊又怒道。 李大权沉声道:“抓凶手的事情先不急,眼下部队不能乱,二虎叔吩咐下去,所有队伍紧急集合,所有士兵各自归队,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王二虎愣了一下,随后肃容敬礼道:“是,少帅!” 李大权又看向张天成 命令道:“张副官,你带人去看管那些江湖人士,如果有人趁乱闹事,别怪我拿你是问。” “是,少帅!”张天成脸色阴晴不定,不过看了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王二虎一眼,还是有些不情愿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没想到李大权会突然之间像换了一个人般,让他看管那些江湖人士还是次要的,主要目的还是将他调开,好顺利接手部队指挥权。 “小看你了,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张天成恼怒的瞥了眼李大权,带上手下人不情不愿地走了。 随后游铭便一直保护李大权,见他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面见重要军官,利用王二虎这便宜老丈人的威慑,将军队的指挥权逐渐掌握在了自己手上,也不由刮目相看。 清晨,军营已经恢复了原有秩序,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新的帅帐内,李大权坐在主位上,桌子两旁坐满了军官。 “大权,哦不,少帅,大帅被东瀛人刺杀,我们一定要为他老人家报仇,东瀛人刺杀大帅,肯定是因为仙王墓穴,我建议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东瀛人自投罗网,一举将他们拿下,为大帅报仇!” 张天成看着主位上的李大权,语气高昂说道,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刚刚才被李大权派人告知来开会,却发现局面已经被彻底控制了,他不仅没能趁乱掌握住军权,就连他原有的手下也被调走了大半,让他心中郁闷的几乎要吐血。 “没错少帅,张副官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要给大帅报仇,东瀛鬼子太可恨了。”张天成旁边一个脸膛微黑的军官附和说道。 李大权不动声色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对周围人说道:“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 一名年轻军官这时说道:“少帅,我不同意继续留在这里,仙王墓穴虽然重要,可谁知道这是不是东瀛鬼子调虎离山之计,别忘了我们的大本营在省城,眼下重要是省城的大军不能乱,我提议我们应该马上返回省城坐镇,只要大部队没事,以后报仇的机会有的事。“ “顾飞你是何居心,少帅身为人子,你居然劝说他不为自己父亲报仇,我看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还说什么报仇之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小兵能说得吗?”脸膛微黑的军官在张天成的示意下,对着年轻军官大声责问道。 叫顾飞的年轻军官是李大权火速提拔上来的,也是个火爆脾气,当即反驳道:“孙营长我尊重你是前辈,可你也不能胡说八道,什么叫大逆不道?我顾飞看你才是大逆不道,眼下最紧要的就是保住大帅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我倒是要问问你不顾大军安危,劝说少帅一意孤行又是何居心?” 孙营长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顾飞怒道:“放肆,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老子当兵时你还没出生呢?谁给你小兔崽的胆子,你一个新兵蛋.子,也敢和上官这样讲话?” 顾飞也怒了,指着他骂道:“孙扒皮,你这废物除了克扣军饷还会干什么,老子以前虽然是你的兵,可现在老子和你平级,有什么不能说的?” “反了、反了,你居然敢顶撞老子,看我不揍死你这小兔崽子……”孙营长大怒,撸起袖子挥拳便朝顾飞打去。 嘭! 李大权一拍桌子,阴沉着脸喝道:“放肆,孙明财既然你不想好好开会,那就不要开了,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将他放出来,他的队伍暂时交给顾飞带领。” 李大权话音刚落,营帐外面就进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不由分说便将孙营长捆绑起来,直接押了出去。 “少帅,孙营长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帅手下的老人,这些年来东拼西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做是否太过了,难免让弟兄们心中生寒啊!”张天成冷冷地看着孙营长被带走,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李大权摆摆手,温和道:“张副官无需多疑,孙营长不懂规矩,我只是小惩大诫而已,关他两日,自然就会将他重新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