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林!”刚来到电梯口,迎面就撞上了行色匆匆的顾睿阳,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你知道那个叫叶阑珊的女孩,她在哪个部门工作吗?” “叶阑珊?”听到这个名字,桦林忍不住蹙了下眉。 前几天,就接到了小柳的电话,告诉她N航被除名的空乘,被总裁安排到了后勤部,当时她的脑袋就“嗡”了一下。 凭她敏锐的直觉,这个酷似圆子的女孩,既然能到东恒工作,应该跟洛家是有些关联的,果真还就是圆子的姐妹。 “告诉你,这个女孩长得可像圆子了,身材个头都是一级的棒啊!”一提到这个女孩,顾睿阳的桃花眼开始泛光:“昨天来找罗秘书,只在电梯口碰过一面,只是留了个姓名,再想讲话她转身就走了。” “嗯,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竟然有女孩如此不给他顾少面子,倒是勾起了他无穷的战斗欲。 “是吗,你和东方墨的眼光怎么如此的相似呢。”看着对面失了魂的顾睿阳,桦林的唇角淡然勾起,内心却是更加的纷繁复杂。 “哎呀,这个!”知道桦林是话里有话,不过此时的顾睿阳已经没空跟她细谈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得赶紧去找东方墨,哦对了,他去了分部。还是去找罗秘书那里,打听一下那个女孩的情况吧。” “桦林,有空我们再细谈啊!”拍了拍桦林的胳膊,顾睿阳迫不及待地跑开了。 转身看了看顾睿阳匆忙离去的背影,她冷艳的面庞更是失了颜色。 东方墨彻底冷漠了她,而今这个说要等她到天荒地老的顾睿阳,都以然忘了曾经的誓言,毫无忌惮地暴露他对其他女孩的欢心。 虽然,她也没指望过这个“花王”,真会信守承诺,只是莫名一阵失落。 想到此,她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包,里面装着她给圆子备下的“礼物”,来之前还在不停地斟酌犹豫,而此刻她不再顾虑了。 再不动手,这里可就是圆子的天下了。 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咬牙摁亮去往了10楼的键,曾圆子,你夺了我的一切,也该付出代价了。 踩着细高跟鞋轻迈着脚步,桦林悠悠地来到了10楼办公大厅的门口,飘瞄了一下入口处,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走进去,她快速关上了门,摁下了内锁,放下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看了看里面的几近透明的溶液,她的手顿了一下,冷眸一蹙间还是用力打开了盖子。 今天东方墨恰巧不在总公司,这是下手的绝佳机会,她没给自己心软放弃的时间,将白色小瓶里的液体倒进了咖啡杯。 几分钟后,俩杯一摸一样的咖啡,被桦林放进了托盘里,当然这俩杯咖啡也只有她能知道其中的差别。 一切已是完备,纤手端起托盘,她转身往门边走去。 “嘎!”门被打开,一抬头猛然见到了面前立着的高大身影,桦林莹白的面庞顿时僵住了。 双手后背的东方墨,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看她端托盘的手在颤栗,大手随即帮她接过了放置咖啡的托盘。 “墨!”虽然他面无表情,可桦林还是读出了什么,恍然地往后退去。 “跟我过来。”他语音深沉,拿稳托盘快步走进了斜对面的办公室。 待面无血色的桦林走了进来,外面即刻有人将门给关好,“噗通”一声让桦林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抬眼看了看,背身对着她的翩翩背影,她凄厉一声惨笑,原来他早有防备,果真还是逃不过他的猎眼。 只是这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未久,东方墨缓缓地转过了身体,事实他不是冷漠,而是无法面对这样的桦林,已经冷血得让他无法确信,这还是不是曾经的初恋。 长指勾了勾领带,垂下眼眸指了指盘中的咖啡,他眸光幽沉:“这俩杯咖啡,哪一杯是给圆子准备的?” “呵呵!”桦林欲哭无泪,嘶哑道:“你果真无时无刻都在保护他,好一个有情有义的邻家大哥哥,可为了你我千里迢迢地回来,可否想过对我公平吗。” 东方墨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幽沉的眼眸精芒一闪,端起了其中一个咖啡杯:“是这一杯吗!”他质问道。 看着东方墨手里的杯子,桦林连连摇头伸手惶恐,他竟然准确地找出了那被咖啡。 漠然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那这杯我就代她喝了吧!” “不、不要……”见东方墨端起杯子要喝,桦林本能的要上去阻拦:“这杯你不能喝,要喝让我喝吧!”纤手伸过来准备抢夺杯子。 “闪开!”脸色已是微愠的东方墨一把推开了桦林,将杯口递到唇边,仰头一口就喝了下去。 “不要啊,不可以,墨!”桦林见他竟然真的喝下了这杯咖啡,抓着他的衣襟,瘫软到了地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傻!”瞬间心如死寂。 “为什么,你不愿意我受到伤害,而却要伤害圆子。”他淡然地垂下手臂,咖啡杯也随之滑落。 “墨,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呀,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悲屈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可知道,宁可我死也不想你有任何的伤害。” “那你也应该知道,伤害她就是伤害我吧!”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瓶,对着光线映出了浑厚的液体:“告诉我这里面放置的是何液体。” “什么!”一抬头,看到他拿出了同样的白瓶,桦林吓得后仰到了地面,转而又淡淡地冷笑:“我是不是早就被监控了。” 想到进大厅时被一个带口罩的女士给撞了一把,桦林恍然大悟,原来她包里的药品早就被掉包了。 “今天你是早有准备吧!”此刻的桦林,彻底落入了深谷。 “是的!”东方墨晃了晃手里的白瓶,英眉深蹙:“桦林,你要知道如果圆子真的有了孩子,如果你真的是伤害到了我的孩子,我会亲手刀刃于你的。”哪怕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每一句措辞,如同重锤击打着桦林脆弱的灵魂,从身边的包里她默默地拿出了一根刀片,对着手腕她猛然一挥。 “桦林!”东方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刀片。 没想到,她还带来了刀片,虽然他的速度很快,可刀片还是划到了桦林的手臂,血液顺着腕部的创口,潺潺而出。 “桦林,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宁可死也不能放过我吗?”东方墨找到一根绳子,快速捆住了桦林那只受伤的腕部,尽可能减少出血。 “墨,其实我在咖啡里放的,不过是打胎药而已。”桦林瘫软到了东方墨的怀里,声音微弱:“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孩子,可我无法忍受你和别人有孩子,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你知道吗。” 此刻桦林的眼神,终于有了熟悉的真切,她的柔弱无助让拥着他的东方墨,有了一瞬的不舍和怜爱。 而桦林仿佛也看到了,那一瞬的希望,并且刚才东方墨的讲话,已经明确了圆子并没有怀孕,本是燃烧的嫉火瞬间湮灭。 闭上艳丽的明眸,她将长发埋进了他的胸膛,依旧是呵气如兰的温婉:“墨,答应我,我们再重新开始好吗!”她无比贪恋地贴近了他的怀抱。 感受到胸口的绵柔,东方墨一阵飘忽,本能地想要伸出手臂将他拥紧,可也只是恍惚了那么几秒,很快他就推开了桦林。 快速起身,“啪!”随之一个响指,办公室内另一道门被打开了,罗秘书带进来俩个保镖。 “桦林!”毕竟是老同学,罗秘书见状上前就抱住了桦林,看着她满脸道不尽的酸楚,而桦林也难堪地将头避到了一旁。 不忍直视曾经的老同学。 起身的东方墨,先是定了定情绪,理了理衣襟道:“快送她去医院,找人看好她。” 还是顾及了桦林的声誉,罗秘书直接将她抱起,从另一侧的门悄悄离开了10楼的大厅。 见他们离开,办公室一片寂静,再次凝望手里的白瓶,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盖子将液体倒进了垃圾桶,又扔了瓶子,自此他才彻底地舒了一口气。 打开办公室大门,迈开双腿即刻往办公大厅而去,此刻的他很想看看圆子,哪怕是偷偷瞄上一眼,也多少能让他心里安定一点。 “现在的孩子,可不好教育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现在已是午休时段,办公室的人不多,开始在闲聊。 “孩子有什么不好教育的,不行就打呗!”还在处理图片的圆子,若无其事道。 “不行啊,我只要一碰到我儿子,我家婆婆眼睛就瞪过来了,现在孩子被两个老人宠得无法无天,脾气越来越坏!”一位已婚女职员,在无奈吐槽家事。 “所以说,孩子一定要严厉教育,不然越大越难管!”从小就被严厉管制的圆子,还是崇尚棍棒教育。 “你呀,现在是说得简单,等你有了孩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这没结过婚的小姑娘,讲话如此激进,办公室里的人都笑开了。 “谁说的,等我有了孩子就是这么教育。”看同事是以为她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圆子连忙拍桌子表态:“放心好了,将来我有了孩子,说了不听,那我就是打打打……” 正说得起劲,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扑开了,冷风一飘,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撞了进来,一把就将她从椅中拎起:“你要打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