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被打屁股的经历,裸露的肉体趴在冰凉坚硬的凳子上,不得挣扎,不得抵抗,只得静静的等待那夺魂索命的巨大木棍,落在自己的娇臀上。 一下两下,物体与肉体撞击声,真是令听着痛心,挨者流泪。 五十大板下去,黄鼠脸不红气不喘,只不过那几颗被压碎的牙已经渗出不少鲜血,努力包裹的嘴巴已经顶抗不住那血腥的冲击。但他此时却发出了超乎寻常的意志力,‘咕嘟’一声,那混合着碎牙与鲜血的液体,便被他咽了下去。 我在一旁看的嗓子眼直疼,暗道这黄鼠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杖刑已经结束,侍卫退了下去,像扔死狗一般把黄鼠‘啪叽’一声扔在地上,黄鼠顺势咳嗽两声,我赶紧上前去扶他。 不料这厮竟然硬汉装上了瘾,趴在地上潇洒的向我一挥手,大有壮士不惧风雨的英姿,对我说道。 “不用扶!十三太保金钟罩,咱练的就是个屁股!” 我悻悻的往后退两步,见他艰难的把两手杵在地上,像一只屎壳郎刚刚睡醒抻了个懒腰一般,慢吞吞的收起双腿,站了起来。 他一抬头,我才发现血迹已经布满了他的下颚,看来这家伙是真把牙都咬碎了,我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硬汉呐。 陛下见他完好的站起身来,龙心也是大悦,点点头对他笑了笑,黄鼠顿时觉得浑身都笼罩在陛下的鼓舞与光环之下,气质更比刚才。往哪一站,纹丝不动,估计也是怕乱动扯了伤口。 我看的真切,那一棒一棒可是结结实实打下去的,没有丝毫留情,这一下估计黄鼠得几天下不来床,甚至睡觉的姿势都没得选择。 至于男男女女之间的羞羞之事,他更是想都别想了。 大殿瞬时安静的了下来,我打算说些什么,以免太傅王珂又提起黄鼠与张勇被‘贬’的事情,可刚一拱手,却犯了难,就好像有心戏耍陛下的一般,他见我有话要说,便问道。 “小淋,你有话要说?” 完了...如此‘细微’的动作都能被他捕捉到,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蝙蝠出身,要不就是螳螂癞蛤蟆之类的猎食动物。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正琢磨应该怎样蒙混过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令人身心愉快的传呼声。 “启禀陛下!魏司空第二十二房小妾,魏何氏在外听宣!” 陛下当即来了兴趣,也不管我了,眉开眼笑的对殿外太监一挥手,“宣!” “宣!” 我很是自觉的往旁边站了站,给这位水性杨花的出轨妻让出道路。只见他一身与傍晚时完全不同的粉色衣服,头发全盘,插一金制发簪,瞧那架势应该是没有诰命品级的。 想想也合理,全国被敕封诰命的女人,估计也就百十来个,用麟毛凤角来形容可谓一点都不过分,更何况她是魏涛的第二十二房小妾!想要诰命身份就算把全超大臣睡个遍也不可能。 但该说不说,这女人长的果然有几分姿色,属于黄鼠大爱类型,不高的个字,玲珑的身段,配上白皙且圆圆的大脸盘子,颇像年画里去地府幽会的偏偏女子,第一次遇见她时,以为她还挺漂亮的,现在灯火通明,往她脸上一打。 妥妥一世俗拜金女。 可谓,灯下看美人,所言非虚啊。 她双手在腹前交叉,低着个头,迈着标准小碎步,轻快的来到陛下面前跪了下去。我不禁撇撇嘴,我当时说他礼仪得体,落落大方,还真是没说错。 先不论相貌,就这一身知礼贤淑的模样,嫁给个一品大员那是绰绰有余。 “臣妾魏何氏,奉命觐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温婉动听,娇翠欲滴。连见惯了天下美女的陛下,也顿时感觉头皮一麻,再加她身段不错,礼仪更是没挑,当下心中怒气稍减。 “魏何氏,刚才韩庄主已经将你们的事情如实招供了,但他一个人的供词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朕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欺君之罪,你是知道的。” 魏何氏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颤抖,面对压迫感极强的陛下质问,她应该不敢不说实话。可今日,这个女子注定要悲哀了。因为说假话,或许可以在陛下面前逃过一劫,但他得罪了我,我肯定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对待这种女人,可怜,或许是对自身智商的侮辱。 但,说实话也不好弄,司空若是知道了她私下与韩庄主通奸,按照月朝的法度,是要浸竹笼的,自古商纣时期有一种刑罚名为:水刑。 这滋味,不好受的... 我现在已经是有持无恐了,很明显,陛下今日就是要偏袒我,出于爱屋及乌的心里,也包括张勇和黄鼠。所以,我对她接下来的供词,已经不是那般在乎了,就算她今日说出花来,陛下也不会将我如何。 那女子不敢与陛下讲条件,甚至面对这样一个表面和蔼,实则残暴的君主,她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唯唯诺诺,小声的说道。 “诺,请陛下发问。” “嗯,今日傍晚,你在何处?” “臣妾...臣妾在韩庄主家里。” ...... 这句话一说出口便引起了诸位大臣不可思议的声音,武官看向司空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敬畏变成了嫌弃,而文职则是幸灾乐祸,好像乐得看到此番场景一般。一个个捂着嘴,想笑而不敢。 司空指了指那跪在堂中的‘可怜’女子,大吼一声! “你这个贱妇!!!......” 我从旁边看的一乐,传说司空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最开始我还不信,这回我信了。陛下刚说完不许插嘴,转眼这魏涛的十年俸禄就没了。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陛下不悦的‘嗯?’了一声。 “嗯?魏卿,你拿朕说过的话当什么呢?” 魏涛这会才反应过来,刚才听那女子的供词情绪激动,辱骂之词竟不走心的脱口而出,此时令陛下生气,他也慌了神。 “陛下,臣...臣知错。臣认罚。” “哼,这还差不多。”对魏涛不屑的瞪了一眼,转头又看向那女子,继续问道。“你在韩庄主家里干什么?” 那女子咬了下嘴唇,若不是地方不对,还真有几分妩媚神情, “韩庄主答应送给臣妾一支三百年吊坠,臣妾是去取东西的。” “哦?吊坠呢?” “韩庄主食言,不曾给于臣妾。” 嘿,这下换老韩脸色上霜了,但是陛下问的问题并不在点子上,所以他还不算欺君,但后面的话彻底让他心底一凉。 “也就说,你不曾与韩庄主通奸,是否!?” “是...” 呵呵呵,这妮子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撒谎,这不是要被带入男子监狱的节奏吗?与其如此,还不如浸竹笼呢,好歹死前也算一具干净的尸体。 哦,不,我忘了,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不只是魏涛与韩庄主,甚至还有黄鼠这厮猥琐的安禄山之爪。 此时,陛下已经不问她了,一介弱女子被当堂逼问,若是冤枉屈身那传出去也就不用做人了,陛下对女子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但是你不能怜香惜玉的时候就对我不管不顾了啊,此时看我的眼神颇有深意,我百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甚至还老气横秋的摇摇头,终于从侧面站了出来。 问道。 “陛下,不知,臣可以说话了吗?” “嗯,不知你对刚才污蔑魏卿以及魏卿小妾的事情,怎么看呢?” 当真是污蔑吗?真以为我没证据?哼哼,以我纪武淋的性子,就算没证据也得给你变出来一个。面对陛下的质问,我是无所谓的呵呵一笑。 “呵呵呵,陛下稍后,容臣问魏大人几个问题。” 说罢我也不管陛下同不同意,径直走到魏涛的面前,对他行了一礼,说道。 “魏大人,不知能否回答下官几个问题呢?” 魏涛一拂衣袖,对我很是不屑,“哼,我凭什么回答你!?” 我刚想说,你不回答就代表你心虚这样的话,陛下就插嘴了, “魏卿,没有亏心事,不怕人质问,你且听他怎么说。” 我心底再次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陛下真是懂事啊,看来寻找圣物的事情还需上上心,魏涛听了陛下的话对他一拱手,随即瞪我一眼不在说话。 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知魏大人,多久与这位嫂嫂行房一次呢?” 他顿时一愣!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我拒绝回答!” “你不回答就是心虚!”我眼睛一立,死死的盯着他,这会儿可顾不得海棠能不能娶到手了,必须要在陛下面前把他打压下去! “你!...好吧,我妻妾众多,此女我不喜,已有年余不曾与她行房了。” 他说罢我猛的回头,看向那依然跪在场中的女子,只见她身子一震,弱不胜衣的娇躯散发出丝丝委屈,让人望之心疼。 而我阴笑着回过头去,继续问道。 “那魏大人,可在行房当中,有虐待之癖好?” “你!...没有!”他气的伸出手指,指向我的鼻尖,大喝一声,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下官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说完走回场中,来到陛下面前,“陛下,臣现在已经确定,魏何氏确实与韩庄主通奸。” 满堂大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陛下饶有兴趣看着我,用那十分不信任口气的问道。 “哦?你有何证据啊?” 哼哼,魏何氏,你自己说谎,不能怪我了,等你死后,老子会放两挂小鞭的。心里暗暗的说着,抬头看向陛下。 “陛下,臣与黄鼠翻窗而入时,两人正巧在榻上行不轨之事,而更巧的是,臣与黄鼠同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比方说,魏何氏的胸前,为何会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说罢,我回头狠狠的瞪着魏何氏!那女人听了我的话后更是怨毒的回望着我!我们两人的眼神都很犀利,像是在空气中展开了一场无形大战! 魏何氏的胸前,是黄鼠掐的,但此刻我必须要家伙给老韩!这是人赃俱获的证据!因为刚才魏涛说了,已经年余不曾与她行房,而她晚上又刚好在老韩家里。 在加上我刚才的特意说的,翻窗而入等各种巧合,此时就算他们两人一起狡辩都没有用! 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果然!那女子听后突然嚎啕大哭! “哇!呜呜...陛下!陛下给臣妾做主啊!臣妾从来没有与老韩行那肮脏之事啊!请陛下明察啊!呜呜呜,陛下...” 这个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突然失宠的爱妃找陛下哭诉呢。 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么?陛下会因为你一个司空二十二号小妾的身份,袒护你? 我确实冤枉了她,因为她最开始并没有说实话,如果她如实相告,或许我会求陛下保他一命,毕竟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在男人为主的世道里,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你居然扯谎相骗,那我怎的容你? 我对她的哭泣,不理不睬,这种真实的演技,在我这个腹黑的人眼里,简直太不堪了。如果哭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了。 因为三岁孩子也会哭。 我对陛下一拱手,说道。 “陛下,这件事情,其实很好检验,只需令魏何氏脱掉衣物,大家一看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