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酸痛无力,像灌了铅一样,我就坐在马路边,路灯下,抱着膝盖看着路过的人来人往。竟然有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来,原来入冬了,从西北回来已经三个月了,和陆之道相处也有一年多了,想想我们在一起冒过的险,想想在一起时开心的笑脸,更加后悔自己没轻没重的一巴掌。 局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后悔中拉回,本以为是陆之道,但是手机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了通话键。 “喂?是舒欣姐姐吗,我是大博。” 原来是大博,电话里的大博声音依旧高昂,但掺杂了些许兴奋,我整理了一下声音说:“哦,是大博,我是舒欣,怎么了有事吗。” “嘿嘿,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三个还好吗?陆老师好吗?” 我说:“都好的,你们好吗,杨教授好点了吗?” “杨教授还是老样子,我们俩个挺好。” 我说:“那就行。” “舒欣姐姐,我和茜茜下个礼拜结婚,你和陆老师还有刘哥一块过来吧。” 我吃了一惊:“好小子啊,这么快啊!” 大博有些不好意思说:“还行,嘿嘿就是茜茜家里有点事,就提前办了。你们看下个礼拜一能来吗?” 我看了看日历,下个礼拜一是一月一号,是个好日子,是新年,辞旧迎新。我说:“好,有时间,一定准时到。” 大博开心的说:“好的,那我们等你们。” 电话传来盲音,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别人都在向前看,为什么我老是抓着一些细枝末节的不肯放手。此时的衣服已经被雪打湿,头发也湿漉漉的,上次在清水镇剪得头发现在已经到胸口了,我哆哆嗦嗦的朝来时的路走去,只觉得浑身冷的哆嗦,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在在家里,身上被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床头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听着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又闭上眼睛,不是真的有多讨厌陆之道,只是现在还没办法面对他。 那脚步走到房门前明显的变轻,“吱~”,门被推开,听见刘响和陆之道在我床边的对话。 刘响说:“还没醒来。” 陆之道:“那就让她在睡会吧。” 忽然有个手在我的额头摸了摸,刘响:“好像是退烧了。你也去休息会吧。我守一会吧,你都守一晚上了,别舒欣好了,你再倒下。昨天你跟着她走了那么久,你也小心感冒。” 原来昨晚陆之道一直跟着我,那么冷的天,想想就觉得鼻子发酸。 “嘘~别吵醒她,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那你也记得吃药。” 然后就听到门关上了。 “好了,别装了。” 嗯?他怎么知道。被拆穿我只好睁开眼睛,我嘟着嘴巴说:“我才没有装睡,我也是刚刚醒来。”眼前的陆之道穿着一身灰白色的休闲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白净的脸上俩个黑眼圈极其显眼。 陆之道把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拿起床头的粥,搅拌着,说:“我走的时候明明吧你的胳膊放在被子里,才几分钟回来,胳膊就自己跑到被子外面了。” 没想到他这么注重细节。 “我...我昨天...” 他用食指挡住了的嘴唇,“都过去了,不说了。” 看着他的眼睛我竟然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他亲亲的吻着我的泪滴喃喃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该一开始就瞒着你,对不起欣欣,对不起。”然后他的嘴唇就吻上了我的嘴唇,他的嘴唇好软,还有一丝凉,那咸涩的感觉应该就是我眼泪吧,他的舌头顶开了我的牙齿,熟练的和我的舌头缠在一起,那一刻,甜的快要爆炸啊。我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的环着我,比在孔雀山的溶洞里还要紧,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额头定这我的额头,好像撒娇似的说:“以后不要赌气就离开我好吗,无论什么时候也要保持在我的视线里好不好,欣欣,我爱你,别离开我。”我点着头答应,眼前的他就像个大男孩一样,竟然也红了眼眶。 原来真正的释怀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