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用自己残缺的身体移动着,他现在的身体只有一个头加上一个少了左部分的上半身。 幸运的是他失去的所有部分全部都是机械部分,他本身的受伤还算比较轻的。 帕米尔现在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媒体塔的奇袭确实不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对方的战斗力也确定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只是他现在败得太快了,快得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媒体塔的问题,首先古斯顿本人还在那里,现在让他有了意识的话,先不谈他本人的战斗力,他的出现会极大地带动监察者的士气。 其次媒体塔要是被叶泠用来控制舆论的话,那么他接下去的计划就成了泡影了。 那么就必须让莱斯到这里来先解决这两个人,只要莱斯先把这两个家伙解决,那么一切都可以继续下去。 但是,现在帕米尔就是一个移动的头,靠着右手的丝当蜘蛛侠在这里飞行。 还有8区的高楼多,不然的话他还真的飞不起来。 不过帕米尔做事不会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莱斯也差不多已经收到了媒体塔袭击的消息了,他只要离开媒体塔超过数百米左右的话莱斯就会自动收到消息。 帕米尔现在正在找一个机器人,他的身体部分可以和一个人型的机器人进行重新连接,这样他就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身躯。 他现在从媒体塔逃出来已经过了10分钟左右,他已经飞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遇到一个机器人。 按理说这些机器人应该暴走去袭击人类,四百多机器人,除去医院投放的无法控制,剩下的应该有三百多。 之前严鹫三个人破坏了将近一百多,应该还有将近二百台在这个城市游荡,但是为什么一个都找不到。 那是什么,火光吗?好像有什么烧焦的味道。 帕米尔看到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横倒在路边,从远处看好像是一个机器人。 等帕米尔靠近的时候,他才 发现,确实是一个机器人,但是已经被破坏了,看样子是受到了高温的攻击,很多处关节都溶解了,已经不能再用了。 再往前方看,这里躺倒的机器人数量极其惊人,每一个都和上一个一样,都是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帕米尔现在也顾不得挑了,随便找了两个机器人的部件,然后强行做了一个新的身体。 等帕米尔站了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些不习惯,果然这种身体只能暂时当做应急的,正常的人工骨骼为了让使用者可以感受到和原来的四肢相同,都会采用数据采集和调整,确保机械身躯和原来的身体同步。 现在用废弃机械拼凑的机械自然是不如原来的身体了,不过总比没有强。 这里躺倒的机器人有将近70个左右,将近剩余机器人的半数都在这里,到底是谁干的。 帕米尔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调查了,他现在要先回自己的研究所换回自己的备用身体,然后想办法去解决媒体塔的问题。 毕竟只是几个武警,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武警,对付异常生物的家伙,真正到了战争的时候,中了子弹也是死,武警,不过是装备和身体强度更高的人类而已。 相对来说,那些能够一个人阻挡千人的武警只可能是能力者,他们不怕子弹,拥有怪物般发战斗力,但是反过来,大部分武警只是人类。 当然,也不能说他们就是普通人,那些人身体强度也是很高的,虽然帕米尔在这个方面并不擅长,但是他知道,现在强大的人,其实或多或少也是因为Fusion的基因才这样,完全真正靠努力的少之又少。 只要颠覆这个区,军队的控制权就到了他们手上,到时候不管是排名多少的武警,面对子弹也只有死亡。 但是蝴蝶效应也是会发生的,而且这些家伙绝对不是一群蝴蝶,而是一群老鹰。 帕米尔正在沿着街扶着墙慢慢地走,他的身体可以说是基本不听使唤了。 这种感觉让他又想起了那天的痛苦,他的一切就是 在那天彻底改变。 他是一个出众的演奏者,他的天赋是如此让人啧啧称赞,他好像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奏者。 一只吉他可以在他的手上释放出美妙的旋律,不管是任何老师对他的天赋都是极其称赞的。 但是他的命运是多舛的,天就好像对于玩弄天才有着极大的兴趣。 在他16岁的那一年,他即将登台表演的时候,末日发生了,才那以后,他的生活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显著就是他成为了一个能力者,从那一天,所有的表演就与他绝缘了,任何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人才是最可怕的恶魔。 他在街头默默弹奏着自己的吉他,就在那个时候,一群以破坏能力者为乐的人找到了他。 他最爱吉他被砸成了碎片,他的腿被打断了,脸上也是伤痕,这一切他都可以忍受,但是他最无法接受的是。 在最后,他们把他的胳膊的拉到了路边,然后用脚踩住了他的胳膊,他在恍惚中听到了引擎的声音。 随后,他的左手就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痛苦,让已经被打得麻木的他惨叫了起来。 他的手被汽车碾了过去,毫不犹豫地被一辆车碾了过去,就这样,帕米尔彻底失去了左手。 在一切之后,那些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不断地取笑着他,而周围,竟然还聚满了看客,甚至还有警察,连他们都在看着。 他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那些人立刻后退了几步,他看着自己已经无法入眼的左手,无助地靠在桥上,他从没感觉到有这样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你想跟这个世界讲道理吗?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已经是异类了,只要威胁到了他们,你就有罪。” “为什么?” “我说了,没有为什么。这个世界本身只是把道理当做一种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