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百,三百,四百…”时一数着自己手里的钱,他的食指几乎要把钱撵得发光了。 旁边的时二听着都有些烦了:“行了,你再怎么数,这钱还可能多出一张不成,就这些钱你已经数了一下午了。” 时一幽怨的眼神看向了有些没心没肺的时二,啊,不对,时二这种生物有心脏和肺吗?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存款已经不够了,马上就要入冬了,暖气的钱你给我出?”时一摸着几张钱无奈地说道。 “你说墙边那个东西吗?”时二指着墙角的暖气问道。 “你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你就不觉得一点都不冷吗?” 时二有些不屑的感觉:“切,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冬天还要这种东西。” 时一拉起时二走到阳台前面:“你要是觉得不需要,你就感受一下外面有多冷。” 说着时一打开了阳台的门,一股凛冽的寒风瞬间让时二怂了。 “别忘了,现在你也只是一个人的体质了。”时一悻悻地关上了阳台的门,这几天他已经没活可干了。 他开的生意这几天一直没有活,所以收入就有些微博了,上一次的事件之后,他跟着苏尘学了一段时间。 地下黑市的老板,也就是平常经常照顾时一生意的丽姐开出了一个条件,时一白天上学,晚上训练,她想把时一培养成黑市的一个负责人。 当然了,时一答应也只是因为丽姐给的条件不错,但是到了冬天,这开支又多了起来。 苏尘作为一个教练也是相当厉害的,到现在时一都打不过苏尘,苏尘那个小白脸一样的人打起来强得厉害。 “我要去上课了,午餐和晚餐我做好了,你自己热热吧。” 这几天时一发现了,比起吃外卖,还是自己做饭省钱,时二虽然吃得多了点,但是起码她不挑食,买点实惠的菜多做点就行。 时一现在每个月的收入都是靠丽姐给的钱,那个母狐狸是根据时一工作的平均水平来给的,用经济学的知识来制定时一的 工资。 所以时一的日子还是不宽裕,而且他还有房租要交,这个房子他住了挺多年了,已经有了感情,所以一直没有选便宜的地方。 上学的路上,时一遇到了惠惠,整个学校,惠惠差不多算是为数不多愿意跟他说话的人。 时一的内在人格给他惹过很多祸,所以很多人都是对他敬而远之,每一次时一出现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不过今天惠惠有些奇怪的感觉,时一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大条人,一点点的不同他都可以看出来。 “那个,时一,你,你,能不能?”惠惠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什么,这种恋爱剧的展开是什么? 时一突然有了一种心脏漏了半拍的感觉。 “你,能不能今天放学送我回家?”惠惠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但是时一却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种发展是不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啊,那个,行,没问题。”原本在期待什么的时一倒是没了反应。 今天一天的时间,时一都感觉惠惠怪怪的,她好像一直有着什么心思一样。 放学的时候,惠惠慢慢跟着时一走着,她的手死死地抓着时一的衣角,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 但是她又没有表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一点点僵硬,但是还是保持着正常。 随后,一路都没有异常,到了惠惠的家前面的时候,时一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立刻拉着惠惠的手开始往一个方向冲。 后面立刻发出了急促的脚步,很显然有人在跟着他们。 时一带着惠惠一直往外跑,但是后面的人却是紧追不放。 那就给他们一点点教训,时一拉开了自己随身的一个小包,那个里面存放着雷王骨。 雷王骨地刺。 雷王骨在地面上形成了钉子一样的地面,把后面的人给扎得直跳。 但是在前面也传来了脚步声,看样子是那些人 跑到前面来堵截他们。 时一当机立断,他直接用手抱住了惠惠,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惠惠,然后直接蹬墙而上。 这是跟着苏尘练了半年之后的成果,现在的时一就算不用能力也可以徒手撂倒一群人。 终于,时一以飞檐走壁的方式躲开了这些家伙的追击,他带着惠惠躲到一个草丛里面。 “那些家伙是什么人?”时一确定了已经甩掉了那些人。 “那是我爸爸公司的人。”惠惠躲在时一的怀里说道。 “what?”时一感觉现在画风是不是不对,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小姐出逃,他成了那个勾引大小姐的穷小子不成。 这要是电视剧的剧情,他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现实情况,他就会被那个老板人道毁灭。 “时一,我有点怕。”惠惠突然抱住了时一,眼角流出了眼泪。 时一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他嘴巴毒惯了,安慰的话他不会说。 “你别哭,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时一一边安慰着惠惠一边找纸给惠惠擦眼泪。 “爸爸他们这几天都变得好奇怪,他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事情还是要从几天前开始,惠惠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爸爸变得奇怪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但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 毕竟是亲人,惠惠有强烈的感觉,她的爸爸绝对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她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是去找警察也没有用处。 所以惠惠只能来找时一,说句实话,她觉得自己有些任性,时一只是她的朋友,让时一为了不必要的事情去承担后果她也于心不忍。 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个少年。 而此时,在11区的某一个废墟里面,一个人无聊地踢着石头,这个地方在半年前爆发了一次战斗,这里是原瓦尔基里小队的训练基地。 他抓着一块泥土,然后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 “就在这里,是那个家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