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饭饭家中,秋阳身体被钢钉贯穿,固定在墙壁上。 头顶始终擦着一根银针,使得女子软弱无力,连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始作俑者姬仇,跟没事儿人一样闲坐在医所里。 当然,每天晚上姬仇都很忙碌。 自从地下实验室回来以后,姬仇便开始将地洞延伸至学校。 工程比从村落挖到内城要小的多,但时间紧迫,还在继续当中。 “神医神医,求求你帮帮我。”男人身未到,声音先传进来。 姬仇听着耳熟,虎躯一震。 “哈哈,来了,果真没听我话,依旧沉浸在温柔乡。” 曾经抱着小男童的男子应声走进。 “神医您快帮帮我,是我不好,回去没坚守住。” 男子名为顾汤,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身边还跟着一人,年龄看似比顾汤大一些。 当日姬仇叮嘱过,不可在过度碰触女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汤没坚持几天。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扎进女人堆里。 **病又犯了,才想起纪仇这么个神医。 姬仇轻车熟路,不用看就知道什么病症。 直接拿纸拿笔开方子,郑重其事叮嘱。 “在过度透支身体,神仙也救不了你。” “还有,我见你印堂发黑,有轻微中毒迹象。” “回去后注意饮食,不可饮酒。” 顾汤汗毛倒竖:“神医有话直说,我一定配合。” 涉及到生命,顾汤丝毫不敢含糊。 姬仇不想管人家的私事,随意说道:“不喝酒就死不了。 指向另一人转移话题道:“他也是来看病的吧。” “和你病情一样,你们真是难兄难弟。” 顾汤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姐夫谭乐,建设司头头。” “正如神医所说,身体有些不中用。” 谭乐更为谨慎:“神医,我不会也中毒了吧?” 姬仇很好的掩饰了心中震惊,缓缓点头:“是的。” 谭乐其实没中毒,但是姬仇想让他中毒。 一方面古俊下命令要杀谭乐,姬仇自身也想套出些话来。 姬仇不知的是,古俊杀谭乐,正是因姬仇而起。 当日姬仇炸开了古飞势力当中的罪恶监狱。 谭乐即是罪恶监狱的缔造者。 不想让罪恶监狱迅速修补完毕,最好的方法便是杀了谭乐。 姬仇说道:“你和顾汤中的毒有些不同。” “他是忌酒,而你是避光,最好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呵呵”谭乐嗤笑。 “别以为我和顾汤一样好忽悠。” “能做到古飞相信的人,没有傻子。”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有这种怪毒。” “想骗钱直说,我不差钱儿,治好我想治的病就行。” 顾汤再旁劝阻:“姐夫,纪大夫真的是神医。” “闭嘴。”谭乐怒斥。 “我怀疑这个大夫有问题。” “有必要找人来查一查。” 姬仇暗自震惊:“这个人太谨慎了,只言片语就察觉出不对劲。” “看样子不能太过直白,得另想办法。” 忽然计上心头,自己承认道:“谭大人慧眼如炬。” “在下心生佩服。” “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你们回去该喝酒的继续喝酒,该潇洒的继续潇洒。” “作为赔罪,今日医诊费全免,药费也免了。” “只希望日后谭大人别为难我这小小医所。” 谭乐鼻孔出气:“哼,算你识相。” 姬仇当真摆出一副谦卑恭维的样子。 认认真真开方子,小心翼翼配药,丁点儿不参假。 说到做到,分文不收。 谭乐异常谨慎,来之前带了顾汤用过的药方子。 对比一番确认无误,才同意姬仇给抓药。 临走时,顾汤佩服的五体投地。 “姐夫真高明,一眼就揭穿了假大夫的骗子行径。” 顾汤省了钱得了好处,心中那点姬仇是儿神医形象荡然无存。 望着离去的二人,姬仇嘀咕道:“难缠的家伙。” 而后姬仇换身衣服,带上一顶鸭舌帽。 压低帽沿,悄然跟了出去。 谭乐和顾汤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大医院。 在里面呆了很久,方才走出来。 “居然检查我的药是否有毒。”姬仇狠狠磨牙,大骂二人狼心狗肺。 然后二人的行动一切正常,该找女人继续找女人。 姬仇没得到相应的答案,不能急于出手。 脑中却是听到古俊的声音。 “为什么不动手,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给你三天时间,不杀了谭乐,别怪我亲自出手。” 跟踪无处不在,姬仇暗自磨牙。 “哼,杀不杀人我说了算。” “别以为你在古九城只手遮天。” “逼急了,不介意给你制造点儿麻烦。” 姬仇杀心越来越重,目标无声无息间转向了古飞和古俊。 两个威胁自己,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人。 若不是张伯仲和黄军两座大山横亘在前,姬仇不介意对他们动手。 眼下没得事做,干脆回到医所继续行医治病,当他的大好人。 …… 顾汤吃喝玩够了,肚子里全是油水。 回到家,看到妻子张秀兰做的满桌子饭菜。 秀色可餐,属实吸人眼球。 桌子上一瓶珍藏五十年的白酒,放在村落里简直是天价。 就算在内城,也不是普通人家享用的起的。 顾汤视若珍宝,一直不舍得喝。 今日,张秀兰居然私自打开了。 酒香四溢,配合桌子上的饭菜,绝了! 顾汤早把姬仇所说中毒一事抛之脑后,满心欢喜。 “老公稍等等,还有两个菜。” 厨房传来张秀兰的声音。 顾汤早已迫不及待,甚至都忘记叫上自己的儿子。 殊不知,此刻他们家的小男孩,被捆绑在卫生间里。 嘴里塞的满满,支支吾吾呼喊不出声音。 张秀兰端了一盘热乎乎的红烧肉。 好心劝慰:“慢点,没人和你抢,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顾汤滋溜一口,满腹舒爽。 “儿子呢?” “去大姐家了。” 张秀兰顿了顿,继续说道:“趁儿子不在家,我们终于有些自己的空间。” 顾汤突然语塞,暗自腹诽:“刚在外面鬼混完,身体吃不消。” 转而一想,不由得歉意十足。 “汗,咱们有十来年没发生关系了吧。” “是我这身子不中用。” “老婆放心,我今天又去抓了一副药。” “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 张秀兰不以为意:“药吃了很久了,还不是没好。” 女子低头,眼神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