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如果有足够的原油,也可以存在机械化代步工具。 摩托车轻便省油,最主要的是便宜。 轮胎在砂石地面磨砂,挤压的沙粒向两侧激射。 十几架摩托车连成一片,带动起来的砂石如浪潮翻卷。 骆驼商队停下步伐严阵以待。 古灵儿乌鸦嘴突然灵光了,气的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前几天还诅咒姬仇的队伍被土匪洗劫。 然而没甩开姬仇等人,自己家商队先碰上土匪了。 “父亲,我们能闯过去吗?” 古鼎摇头:“不能,土匪中有两位B级退凡体。” “爹,您不是说姬仇很强吗?和他们联手怎么样?” “不用,区区土匪我来交涉。” 古鼎一眼就认出土匪中掌权人物,抬手抛出一颗牙齿。 “这是一颗在上古墓穴里挖出来的,蕴含庞大的能量波动。” “作为见面礼,孝敬大当家的。” 一位独眼男子架车前行,轻而易举接下不知什么野兽掉下的牙齿。 细细看去,通体光洁宛如美玉,长约半尺,锋锐处闪烁寒光。 独眼男稍微灌注精神力,牙齿颤动嗡嗡作响。 “哈哈哈,是个不错的东西,可以当做上好法器使用。” “古氏财团果真财大气粗,在下笑纳了。” 土匪还没询问,便一语道破商队跟脚,显然不是屈居一隅只为打家劫舍的团伙。 古玲下意识拉住父亲衣角,面无血色。 古鼎镇定自若,甚至连眉头都不挑一下,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西境赵氏财团想把业务扩展到南境,难道不该和我古氏财团打声招呼吗?” “是不是古氏财团的零号城沉寂太久,北方四境快把他们忘记了?” 独眼大当家面色巨变,可见古氏财团零号城的威势。 不只南境闻风丧胆,这都到边境了,还是可震慑B级退凡体。 大当家试探着问:“听说零号城很久没走出来人了,难道最近有所动作?” 古鼎微微点头:“出来两位A级退凡体,可能已经到靠山镇了吧。” 古氏财团没人敢拿零号城开玩笑,只要他们说得出,便一定是事实。 否则被零号城知道有人拿他们的名号作威作福,必然承受盛烈怒火。 哪怕身为古氏财团的城主,或者B级退凡体,一样没有回旋的余地。 独眼男子汗毛倒竖,突然感觉手里的牙齿是烫手山芋。 “汗,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颗牙齿还给你们,安心通过即是。” 古鼎摆手拒绝:“大当家客气了,古氏财团说到做到。” “答应给大当家的见面礼,没有拿回来的可能。” 他话锋一转:“后面有只队伍,和我们古氏财团有些过节。” “大当家的要是方便,请帮忙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不等独眼男子答应,古鼎招呼一声,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父亲,您怎么知道他们是赵氏财团扶持的?” 走了很远,古玲终于问出心底疑惑。 “一半靠蒙,一半靠观察。” “父亲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古鼎缓缓道:“土匪的枪械和摩托车都是新的,显然不是抢来的,而是财团送来的。” “西境四大财团,赵氏最强大也最有野心。” “在西境没什么敌手了,转而把目光看向南境,不是很正常吗?” 古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 却说后方队伍,姬仇一个人溜走的次数越来越多。 因为最近孙莹莹眉心处符文消融的越来越快,有要苏醒的迹象。 烟弹的后遗症算是挺过去了。 三日内不动用退凡体和武道实力,不激发体内烟弹残余。 一切可大功告成,姬仇将是人类第一个凭借毅力抵挡烟弹的人类。 队伍大后方,赵栾栾满心好奇:“毅力哥哥怎么又走了,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自从姬仇挺过了第一个夜晚,小女孩儿就改了称呼。 赵长河撇嘴:“你才十二岁好吧,能不犯花痴吗?” 赵长河也是真服气姬仇了,被打脸一次,再也不随意说姬仇坏话。 故而爷孙二人跟在队伍后方,没什么举动,朱饭饭等人也就没阻拦。 然而赵长河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每次看到渐渐轻下来的包裹,心情总是异常沉闷。 再看看孙女手里的大桃子,心情更加沉闷了。 赵长河咬牙叮嘱:“就是叫姬仇的家伙,怂恿队友骗我们的残破法器。”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姬仇远点儿。” 赵栾栾一脸不忿:“残破法器换桃子,很公平呀?” 赵长河差点儿喷出来一口老血,仰天长叹。 “都说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忽而,赵长河眉头微动,然后他取出个小瓶子往脚底板抹。 下一刻,摩托车呼啸驶来,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土匪出现在众人视野。 土匪们早有准备,早就有人迂回到队伍后方。 算准同一时间出现,便将朱饭饭等人团团围住。 “爷爷,很强大的能量波动,大姐姐他们危险了。” 赵栾栾感知体质,对能量尤为敏感。 “爷爷,你说毅力哥哥现在做什么呢?” “是独自一个人逃跑了,还是想办法来救队友呢?” 赵长河生怕姬仇把自己孙怒拐走,抓住拿姬仇当反面教材的机会,绝不放过。 “没看姬仇一直不出现吗?早就跑没影了。” “孙女啊,以后看人要多长个心眼。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吧,别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赵栾栾翻白眼:“毅力哥哥才不是胆小鬼呢,哪像爷爷,见事不好先想着跑。” 赵长河语重心长:“爷爷是对你好,还能害你不成?” “毅力不等于胆魄,更不能看做重情重义。” “再说,你爷爷咋了,我什么时候说跑了?” 赵栾栾斜撇老头儿子:“你刚在往脚底抹神风油干嘛。” “脚底抹油,说的就是爷爷。” “你个臭丫头,怎么和爷爷说话呢?”赵长河一脸愤懑。 赵栾栾没心思理会自家爷爷了,转头看向一处,一对水灵灵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视线当中,一位纤瘦少年,拎着烧火棍走近土匪。 赵栾栾眉开眼笑:“毅力哥哥回来了,他是重情重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