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平感叹了一句，看到焦白同样从一个训练舱里走出来，来到了几人旁边。他指着空天飞机训练舱，向焦白问道：“这个空天飞机的训练系统，能不能提前开放给我们的航天员训练基地？我想让国内航天员们提前学习适应一下空天飞机的驾驶，待空天飞机回国之后，也能马上投入到使用当中。”　　吴志航想都没想，就痛快的点头答应下来，说道：“这个简单，本来就是在虚拟世界之上搭建的一个虚拟场景，只要给你们一些邀请码就可以了。那些航天员使用虚拟眼镜登录到虚拟世界之后，只要输入邀请码，就能开通通往这个训练空间的直达通道。　　以后如果有其他航天员需要使用这个训练空间，可以直接和国内的星辰虚拟公司联系，直接从他们那里拿邀请码就好。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甚至可以组织相关专家，自己在虚拟世界里搭建一个训练空间出来。这一套东西，其实和虚拟游戏的制作流程差不多，不过对数据的要求更为严谨一些罢了，没什么太难的东西。”　　闻言，余正平撇撇嘴，对焦白的话那是一点都不信。国内航天员训练基地里那套天宫空间站虚拟现实模拟训练系统，就是余正平领衔带领一批科学家完成的。其中的难度他现在想想，依旧感到头皮发麻。　　普通的3D建模，只要弄清楚三维坐标，和内部结构就好，顶多再大体了解一下材质和渲染，也就能上手了。而虚拟世界中场景的搭建，不但要了解3D建模所需了解的一切，你还要弄清楚材质的物理化学特性，触感是什么样的，闻起来是什么味道，摸起来会不会发凉，等等一系列非常细节的东西。一旦其中一样东西弄错了，你搭建的场景就会出现一些失真的地方。　　如果只是一个虚拟游戏场景，失真也就失真了，顶多游戏玩家的体验差一点，也不会有其他损失。但这种航天模拟训练设备中，是绝对不允许失真存在的。因为这种失真，很可能会给参加训练的航天员传递一种错误的反馈，进而影响航天员，形成错误的操作习惯。如果航天员将这种错误的习惯带到现实之中，就很可能造成各种航天事故。　　接下来的时间，吴志航和余正平又聊了很多双方的合作事宜，比如说人员交流学习，测控资源共享，月球合作开发，等等。星辰国际手里有各种先进的航天技术，而航天局掌握着大量的航天人才，双方彼此合作，各取所需，算是皆大欢喜。　　第二天，星辰国际和四大电信运营商，关于采购中微子通讯卫星的谈判正式开始。星辰国际一方，焦白并没有亲自下场谈判，而是派出了芷荷为代表的一个20人谈判团队。运营商一方当然是昨天乘坐飞机飞来的宋和硕和四十多个专家、商务精英构成的团队。至于昨天同机抵达的其他成员，据说组成一个旅游团，去毛里亚各地的风景区旅游去了，而昨天狂喷焦白的那个中年大妈，也是这个旅游团队中的一员。　　谈判开始后，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唇枪舌剑，星辰国际一方和电信运营商一方都非常的客气，气氛非常的友好，像茶话会多过像谈判。想来也是，双方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大的分歧基本没有，所争论的无非是价格问题，和卫星制作过程中的参与度问题。　　价格方面，芷荷咬死了10亿一颗，便宜一分钱都不干。短期内，只有星辰国际能提供中微子通讯卫星，算是独家的买卖。电信运营商一方想压价格，都拿不出太好的压价理由。不过他们也不是毫无作为，既然价格上没有任何的折扣，那在付款方式上总得灵活一些吧。咱们分期付款可好，也不用分个十期八期的，分成六期，一期一年就好，这样对他们四大运营商的资金压力就要小很多。　　芷荷稍加思考，权衡了一下利弊，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她也知道，让四大运营商一次拿出360亿来购买中微子通讯卫星，不太现实。不过芷荷又提出，钱分期了，中微子通讯卫星的交付自然也要适当延迟，她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交多少颗卫星的钱，就拿多少颗卫星。　　宋和硕和周围的几个老专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条件不算太苛刻。而且，前期，四大运营商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国内，就算扩展国外业务，只一个亚洲，也够他们折腾好久了。而要覆盖国内和亚洲，有上四五颗中微子通讯卫星，也就够用了。　　价格和交付问题谈完，接着就是商议卫星制作过程的参与度问题。这方面运营商团队内部还是有不小的分歧的，很多通讯专家和技术人员，提出由他们四大运营商的研发团队，主导卫星的设计和制作，星辰国际负责提供中微子发生器，和调制解调模块就好。这个提议好是好，能极大提升中微子卫星的自主性，也能为完全自主的中微子通讯卫星的研发，积累宝贵的经验。　　但是，选择如此操作，会无限拉长中微子卫星的制作周期，这一点，是宋和硕为首的管理层和商务精英们，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们还想着依靠中微子通讯的低成本优势，大赚一笔钱，多买几颗卫星，早点完成全球组网，全面开拓国际业务呢。所以他们的主张是以星辰国际为主导，运营商一方的专家、技术人员适当参与就好。星辰国际一方毕竟已经生产出了三十六颗中微子通讯卫星成品，肯定有现成的设计方案和生产经验，能最快完成卫星的制作。　　电信运营商团队内部协商了一下，又和芷荷一方沟通了一番，最终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前十颗卫星由星辰国际一方主导制作，运营商一方适当参与，以交流学习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