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族人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大损,前任族长也受了些伤,若再借你力量去对付其它城池里的异鬼,那么我家族就没了保障,再来魂鬼就没法抵御,你不要再打我们陈家族人的主意,我不会把我家族人借给你们的,我们还要守护自己的堡垒!”张嫌与陈家商谈反击异鬼之事,想要向陈家借兵,却被陈家家主断然拒绝,好像不愿意让陈家族人随张嫌去送死一样,也不愿让他的陈家主族变成空壳。 “既然陈家主不予,那广嫌我也就不叨扰陈家主了,临走前告诉陈家主您一些有关异鬼的情报,这九殿阎罗派出来的那种拥有身躯的异鬼足有一万八千名,楚江阎罗这边带了两千左右,袭击你们陈家的有七百余只,袭击我们东野城的有接近六百,剩下的还有七百左右,全都分布在了楚江阎罗负责的这片区域之中,中谷城那边去了一百余只,已尽数阵亡,青麦城去了一百余只,也以被杀尽,也就是说这片区域范围,异鬼的数量还有四五百数,若我们残余的联盟魂师不敌,这些异鬼估计会抱团再来寻找您陈家主族闹事,希望那时候您陈家主族能保留下一丝魂师火种,不至于让那些异鬼把我们这些魂师全部杀尽。”陈家族长不愿联合,张嫌没有继续强求,只是把他从那异鬼鬼王灵识中探得的一些消息告知给了那陈家族长,希望陈家族长能明白目前的情况,好自为之。 “仙尊,您在威胁我?”张嫌话语里的意思那陈家族长听得明白,目光冷寒了起来,朝张嫌道,显然是觉得张嫌有点太过分了,他不过是想留足人手保卫他自己的家族而已,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不敢,只是如实告知,我们若死,您的陈家估计就要唇亡齿寒了,何况这附近很多城池里都有您陈家的分支,我们若败了,您陈家那些分支族人估计也将不保,我只是觉得您把您家的那些族人分支交给我们可能不太保险,我们不一定救得下来他们,您陈家或许还会有些损失……”张嫌确实是在威胁陈家族长陈天玑,不过他不是明着威胁,而话里带刺的刺激着那陈天玑,只是他说的也句句在理,就算有些激恼那陈天玑,也让那陈天玑能有所思考,而不是固执己见,一味地拒绝于他。 “你!”陈天玑确实被激恼了,但是也没有什么话能反驳张嫌,张嫌说的没错,他陈家还有些分支族人在外,按道理他们主族需要救援,可是他陈天玑怕呀,与异鬼的一战,那些地狱异鬼直接把他打出了心理阴影,他虽然没有受伤,不过他们陈家族人的惨状还让他历历在目,他已经不敢再面对那些异鬼了,或者说不愿意让他们家的族人再面对第二次,他可不想把他的陈家家底拼光,若陈家族人都死光了,他也就是个光杆司令了,陈家一族若是从九大家族的地位直接灭族,那他这个现任家主就是陈家的千古罪人,他可不想去担这个罪名,他不想遗臭万年。 “去吧,天玑,你带队跟去,找那些还有力气战斗的魂师一起随广嫌他们前去,一是解救我族在外的族人,二是杀尽那些异鬼,广嫌仙尊说的没错,唇亡齿寒,留守下去,我们一族必灭,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翻盘的机会,恐怕其它几个大族的遭遇并不比我们好,这时候要做错了选择,就算是九大魂族,最后也可能存在灭族的危险,我们不能选错,我们必须寻找到残存的机会,争取保全我们陈家一族。”陈天玑不愿意让族人跟去,那陈家的前任族长,也就是那个陈家的高级魂仙,不知道何时从闭关疗养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张嫌和陈天玑等人谈话的地方,冲陈天玑道,似乎他赞同张嫌的看法,想让陈天玑协助张嫌去追杀那剩余的异鬼,他也觉得目前是袭杀那些残余异鬼的好时机,不然张嫌等人亡了,他们陈家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以他们陈家目前的兵力,根本就无法在抵挡一群异鬼袭来,他也清楚固守不是好的选择,而破釜沉舟的进攻才是目前最佳的选项,也许不一定成功,但已别无它法。 “大老爷,那些异鬼可……”陈天玑被自家的前任族长要求,终于收起了对张嫌的怒意,有点不情愿地向那位前任族长道,神色中充满了惧意。 “那些异鬼不是好惹得,那九殿阎罗也不是好惹的,这我知道,若不想有牺牲就把那些异鬼和那九殿阎罗打败,简直就是天真的没边了,我们魂师与魂鬼相斗,随时都要抱着丧命的心态,这一点从你们愿意成为魂师开始,我就曾对你们说过,魂师虽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能让你们在现世混得风生水起,但是魂师所面临的危险也比常人更大,就是因为要随时与凶魂厉鬼战斗,而如今凶魂厉鬼就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居然选择退缩,还不如人家这些小门小派的魂师,若日后真把那九殿阎罗打败,你们今天的选择传了出去,我们陈家还有什么脸面再自称九大魂族,估计那时候,也没有人再愿意认我们陈家是什么名门大族了,会腹诽我们都是一群胆小的魂师,只会在盛世追名逐利。”看陈天玑还是有点不太情愿,那陈家的前任族长训斥道,他倒不是考虑联手之后能不能打败那些异鬼的问题,而是考虑陈家的颜面,若陈家此时退缩了,陈家日后颜面无存,也就在九族之中没有了立足之地。 “这……,好,那大老爷您就在家里歇着养伤吧,我会清点一些陈家的族人随我去杀那外城的异鬼的,不会辱没了我们陈家的名声……,广嫌仙尊,您准备开路吧,我这就去召集人手,随您出行,去救其它城池的魂师,去杀那些城市里的异鬼!”既然老家主都这么说了,陈天玑还能说些什么,对于他们这样的名门大族,别的也许不太在乎,但是名声却看得极为贵重,一旦涉及到名声问题,就没有什么余地了,本来还对张嫌有些恼怒的陈天玑,在被陈家老家主斥责之后,也愿意随张嫌出征了,就算他和他们家里的那些族人目前都状况不好,但是也不再妨碍他召集人手出面杀鬼,最终朝陈家老家主和张嫌道,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出击,去各地袭杀异鬼,不再龟缩防御。 陈天玑乃一族之长,召集人手还是十分方便的,陈家族人在前一战战死颇多,余下族人也就二百多些,陈天玑根据族人的情况,最终召集了七十余众,都是些魂力尚可,状态也不算太差的魂师,这些魂师在陈天玑的带队下,准备随张嫌等人出征,让张嫌的队伍瞬间变得强大了不少,当然,这些人之后会不会真心出力,张嫌并不知道,但是他也不太担心,因为真的遇上异鬼,这些人不出力也不可能了,那些异鬼可不是因为哪个魂师不出力而手下留情,和异鬼战斗过的魂师都知道,那些异鬼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杀招尽出,根本就不会给别人“打油”的余地,谁故意偷懒,谁只会死的更快。 拥有了陈家主族的协助,张嫌下一站直接赶往了中谷城,因为中谷城那边传讯说守了下来,所以应该还有残余的魂师,张嫌打算把能聚集起来的残余魂师力量都聚集到他的队伍,争取用最强的队伍与残余的异鬼殊死一搏,希望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至少让那楚江阎罗借异鬼反攻的希望破灭,彻底败落在他们这些魂师的手上。 十五六分钟后,张嫌带队落入到了中谷城的魂族吕家,望着满地的死尸,望着满地的残魂,张嫌心中再次悲痛了起来,他脚边那名死去的吕家女子,就是曾经被他救下来的那个女魂师吕眉,也是吕家大长老吕坼的女儿,一个花一样的女人,再次被魂鬼围攻,终究是没能幸存下来,不仅那吕眉没能幸存下来,吕穹也战死在了一边,身子还保持着单膝跪倒的姿势,好像在护着那吕眉一样,可是并没能护住吕眉,自己却身死魂销,整个吕家,整个中谷城,最终活下来的魂师只有二十余人,除了吕桥和陈余等几个强大的魂师以外,几乎所以的魂师都拼杀战死,一个个死相凄惨,却英勇壮烈,让人看了不禁落泪,沉默难言。 “我没能护住他们……,是我没能护住他们呀……”看到张嫌到来,低头望着死去的吕眉和吕穹,吕桥带着残存的魂师跟到了张嫌的身前,已经是耄耋之年的吕桥,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两手去抓张嫌的肩膀,冲着张嫌痛苦地哭嚎道,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他颤抖着自己的老迈身躯,朝张嫌诉说着他心中的苦痛,责备着自己的无能,可是再怎么诉说和哭嚎,那死去之人已经没法复生,他只是在凭借着这种方式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不然他觉得对不起自家的族人,对不起他的族长身份。 “好了……,好了……,这不是吕家主您的错,是那些魂鬼太可恶,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法追回那些逝去的灵魂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为他们报仇了,我在召集咱们魂师大联盟里的残余力量,准备到其它败落的城市里袭杀残余的异鬼,无论如何,不能再让那些异鬼集结作乱,这是我们最后可以利用的机会,不然再让其它地方的异鬼聚集袭来,我们恐怕就要彻底败落了,我要找那些异鬼报仇,吕家主、陈余长老,还有其他诸位,凡能动的,愿不愿意随我去杀鬼复仇,我们破釜沉舟,决定孤注一掷了!”看吕桥如此老人都哭成了个泪人,张嫌也眼眶红润了起来,不过他现在可不能哭,他现在要存着心中的那一股气力,带队去杀别城的异鬼,若他都泄了气,这队伍也就没了力量,所以他一边安慰吕桥,一边向残存的中谷城魂师道,希望那些魂师能加入他们,继续去猎杀异鬼,不惧死生。 “杀!杀了它们给死去的人报仇!”吕桥还没有完全从伤痛中走出,同样一脸悲伤的陈余却突然狠厉了起来,誓要杀鬼报仇,中谷城抵御异鬼一役,他陈家分支也损失惨重,那陈家天才魂师陈序就悲惨战死,这让他狠极了那些异鬼,不想再留一只异鬼存活于世,就算他现在力量耗尽大半,也愿意随张嫌出征,况且他家主族的族长都已经跟来,他更没有退缩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