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灵毒药
季安认识这个黑皮汉子,是他以前一同挖煤工作的同事,平时相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 而且他平时都是性格都是出了名的火爆,现在这般颓废,其中必有问题。 念及此季安带好他的变脸面具,端着两杯果酒就走上前去,将其中一杯推到黑汉的面前,“战士,今日角斗场月比你不去观看,为何一人到此独饮闷酒?” 黑汉却没有好心情搭理季安,直接大手一挥打掉他送来的酒杯,怒喝道:“滚开!” 季安脸色不变带着他那威严的色彩面具,他来之前把面具的笑脸换成威严,相比于讨好的笑脸,他此时觉得有实力的威严更为合适。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黑汉明显状态不正常。 挥动着黑色的拳头就向他打来,季安不慌不忙地接住这一拳,在他记忆中黑汉只是二阶而已,换在他以前或许还要躲避一下,现在的他丝毫不动! 运用精神力加大力度的手掌,犹如一个铁钳稳稳制住黑汉的拳头,黑汉抽不动拳头大急,下意识就挥动另一只手向他打来。 季安仍是用空闲的手掌一把稳稳抓住,随即一个用力将黑汉压下桌去,他柔声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解解闷而已,毕竟酒馆内就只有你我二人。” 万忆丹此时不知道跑那去了。 继续控制了黑汉几秒,确定他情绪没有那么暴躁过后,季安才慢慢松开力道,放开了他。 黑汉恶狠狠地盯着季安却是没有再出手攻击,一顿忍耐过后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季安坐到他的对面轻声道:“不妨说说烦心事,或许我有可能帮到你。” 黑汉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弟弟死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黑汉是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弟弟,刚还在奇怪没有看见他弟弟了,原来死了。 “我和他都是南区矿场挖矿的工人,在昨天夜晚不知为何他突然发狂,和人搏命,大家相互厮杀,他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治安队说他们是沾上了不知名的病毒,不留情面灭杀了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黑汉大口大口地喝着酒,眼中全是落寞伤心。 又是煤矿,季安心中一沉,发狂病毒相互厮杀,这必然是邪灵教的手笔无疑,可是他们想做什么呢? 季安忽然一惊,万醉安那老家伙这两晚可是去了煤场找寻邪灵教的踪迹,这么大动静他在的话,定是撞见了! 他沉吟片刻语气还是那么的轻缓,“昨晚真是一个悲伤的夜晚,不过为什么会突然间沾染上那样的病毒了?以前也没听说过矿场那边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无比严肃道:“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人,但兄弟的命不能白死,我们要让始作俑者血债血偿!” 这个世界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或许会怕死,会撒谎,但一定不会缺少血性,这是存在战士骨子里的荣耀! “面具男,你说的没错,要让始作俑者血债血偿!”黑皮汉子大声符合季安的话语,竟然还拿起酒杯庄重的敬了他一杯。 然后就出了酒馆大步离去。 季安不自然地摸了摸头,他就简单的说了两句,连忽悠都说不上,这黑汉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在仔细想想这个世界的文化价值,季安就不觉得奇怪了,脾气大的同时,也意味着好骗…不过这首先要把邪灵教排除在外。 “邪灵教就是这个世界的BUG啊……是那么的不合理。” 店里又没了客人,季安就百无聊赖的在空荡的酒馆转了起来。 小阵过后,万忆丹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立刻走上前去问道:“万叔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我刚打听出昨晚煤矿那边好像爆发了病毒!” 万忆丹当即停下脚步快速回道:“他中毒了,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 “什么?”刚刚他还在猜想万老头会出现在事发现场,这转眼间就验证了他的想法,还告诉他中毒了。 “中的什么毒,能解开吗?”急安追急问道。 “是邪灵教最有名的血灵毒液,一种可以混入水中,也可以在空气中形成红色毒雾的特殊毒药,中毒者平时与常人无异。可一旦被血液刺激就会立刻爆发,血液狂暴的力量会让中毒者短时间内得到加强,变成一种只知道杀戮的野兽,最后血液撑爆躯体,悲惨死去。” “他应该只是轻微地吸了几口,问题不大,已经压制下去了,就是解毒需要十天时间左右。”万忆丹急促地话声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呼,没事就好!”躺十天简直就是完美,这样他也能放心些,以免邪灵教的人,某一天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他还毫无准备。 然后被一群人抓住,活生生抽成干尸…… 季安斟酌片刻接着道:“十天,也算给万大叔放个假了。” 万忆丹听完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邪灵教现在这么猖獗,不解决那群家伙,他是不会安心就这样久躺着的。” “难道他还想带伤继续去找邪灵教的踪迹?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 季安非常不解,这算什么,伸张正义的无私奉献者?这种人他前世也只是在屏幕里见过而已,现实中更是闻所未闻。 他身边从来都是一群自私贪婪的家伙围绕,一个个看似对他尊敬,其实全都盯着他的钱包,等待着他的慷慨解囊,就像一只只在他面前翩翩起舞的黑色乌鸦。 只需要卖弄一下他们自身拥有的黑色羽毛,在他这里就能得到一块鲜美的肉块,付出一点微小的代价,以此来换取他们自己的鲜艳人生。 这是一种价值交换,季安深明此理。 戴着她那冰冷的金属面具的万忆丹,听闻季安的质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小足一动走向了吧台,站好位置后平缓清冷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你觉得他现在多少岁了?” 多少岁?本以为给出的回答,会让他吃惊,会出乎他的预料,但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不着边的无聊问题。 季安压下疑惑和不满,心里估算后,回答道:“六十三岁?” 虽然万醉安看着还很健朗,而且还是五阶,但他苍白的头发,和带着时间皱纹的皮肤,无一不在告诉他的年纪。 “错!他现在是四十三岁,一个本应在中年的男人!” 万忆丹毫不犹豫的就反驳了季安的答案,说出了让他难以置信的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