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提到了一个门牌号,说灰狐会在哪里等他。 只是那个地点,却并不在帝都范围之内。 布鲁玛城,位于帝都正北方向的一座行省主城。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天际行省主城。 这任务做着做着,还是要让自己开始跑图了啊。 过了几个小时,小张从外面回来了,她是通过盗贼工会的渠道得知了轮回者一伙的消息之后,跑出去偷偷收集情报去了。 回来之后,她拿出自己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和赵九赦的一模一样。 并且,在帝都的盗贼工会分部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那个疑似盗贼工会主线主角的虎人盗贼,也收到了纸条。 相比于赵九赦二人实打实的功绩,主角自然不是走寻常路的人,一个意外正好救下了灰狐的心腹手下,直接就被破格推荐给了灰狐,成为了盗贼工会的真正核心。 小张得知之后,以结伴同行为由试图,让对方停留几天,但那位虎人却并不买账,口头上答应,结果第二天就已经独自出城,不见踪影了。 看样子对方似乎把这事当成了职场竞争,想要提前见到灰狐,拿下最好的第一映像。 “没事,就让他去吧,虎人的性格向来无信奸诈,我们强行示好反而会引起怀疑,就让他努力的去工作吧。” 赵九赦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并不为一个小人物动作而感到生气。 没有着急出发,他找三兄弟商铺买下了一架马车,让他们把一应生活物资准备完善,又雇佣了一个熟练地车夫。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们才慢慢悠悠的启程出发。 车夫是个健谈的诺德人,本来在这个战争动乱的年代,赵九赦根本找不到愿意出省的车夫。 只是恰好,这个老诺德人颇有血性,听闻家乡遭难战事之后,就决定启程回乡,把身上的每一滴热血,都撒在天际省寒冷的土地上。 一路上,盗匪流寇频繁出没,小股湮灭生物到处流窜,在没有城墙保护的狂野里,局势已经败坏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程度,堪称十室九空。 在这种时候,敢堂而皇之架着马车走在大路的,要么是嫌死的不够快的蠢货,要么就是像赵九赦这样自持武力的强者了。 遇到小股敌人,就让小张出手,赚点轮回点也连连战斗技巧。 遇到大股敌人,就轮到赵九赦的大范围AOE清场了。 神仙打架的场景,看的诺德人车夫惊叹不已,一直不厌其烦的追问,赵九赦需不需要雇佣一个长期的追随者。 在如此情况下,赵九赦的马车,花费了大概三周的时间,才终于抵达了天际主城布鲁玛。 看到了无数诺德人士兵倒在城外的尸体后,车夫在告别了赵九赦之后,就径直前往了布鲁玛征兵处,表明他之前的宣言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对生死早已有些麻木的轮回者两人,抛开和他们并不相关的感触,也找到了他们此行的目标地点。 盗贼工会的传统,一栋平平无奇的木质民房。 门没有锁直接推门而入。 一个地中海的诺德中年,一脸无辜的坐在火盆旁边烤火。 “两位,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赵九赦直接递过去了那张任务纸条。 地中海中年看了之后恍然大悟,起身掀开了地毯的一角,漏出了下面的一个活板门。 “下去吧,不要让灰狐久等了。“ 两人依言翻身进入。 地下密室之中空间不小,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那位盗贼工会的首领,灰狐。 中等身材,破旧皮甲,除了那一个好像缝合怪一样的头套面具有些特色之外,身上没有一点盗贼的匪气,反而是有那么一点贵族的优雅。 赵九赦的眼睛,直勾勾的就盯上了那顶丑丑的头套面具。 灰扑扑的皮质面具由不知名动物的皮革制成,最关键的是,上面铭刻着的几个湮灭文字,在精神层面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赵九赦已经付费学习过这种语言,基本能认出来,这几个字节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是,遗忘和替换。 “两位,这么看着我可不太礼貌。” “你们都收到了我的消息,我认为你们有着特殊的才能,可以帮助我。。” 灰狐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灰狐阁下,又或者说科瓦斯伯爵,我说的没有错吧。” 灰狐:╭╮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灰狐的诅咒怎么会对你无效!” 是了,面前的灰狐,盗贼工会的传奇会长,其真是身份就是滨海城市安维尔的前代伯爵科瓦斯。 他会成为灰狐,也只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意外。 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那顶“诺克图娜尔的灰狐面具”。 这是个长相丑丑的面具,是一件来自地狱的魔法物品,其上附带有一种神奇的诅咒。 不管有意无意,这个灰狐面具一旦戴上,就无法摘下。并且戴上之人的“身份”会被面具上的魔法强制抹去,所有认识之人都会忘记他的存在,无论他如何提醒如何证明,都不会有效果。 在戴上面具之后,直到他死之前,他都只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盗贼工会的会长灰狐。 这位可怜的前伯爵,因为手贱,想要戴上头套试试,结果下一秒钟,他的妻子就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一样,高声呼救。 城堡守卫夺门而入,那一天他差点就死在了自己的城堡里。 往后的七年,他一直以灰狐的身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好在,以他曾经的伯爵身份,得知的帝国秘闻,远比前几任的灰狐要多。 据他所知,帝国久远相传那张上古卷轴,有着无穷的强大威力,只要能够成功解读上面的文字,就一定可以破解灰狐面具的诅咒。 在这成为灰狐的七年里,老伯爵也一直在利用自己的权利,为盗取上古卷轴做着准备。 时隔七年,连自己都快忘记了的名字,突然被人叫出,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