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远处似乎传来隐约的流水声,楚飞羽精神一振,“有水源” 有水的流通就代表着有出路! 他加快速度向前赶去,果然水流声越来越大。 哗哗哗, 竟然渐渐有万马奔腾之势。 “地下暗河?” 地下暗河也叫“伏流”,指地面以下的河流,是地下岩溶地貌的一种,是由地下水汇集,或地表水沿地下岩石裂隙渗入地下,经过岩石溶蚀、坍塌以及水的搬运而形成的地下河道。 地下暗河和地下水是两个概念,有地下暗河就意味着有地下岩溶洞。 随着前进,矿道中不断传进来清新水汽,驱散了行人一路的疲惫。 哗, 暗河, 转过矿道个拐角,一个暗河猛地映入眼帘。 暗河从矿道下浩浩荡荡地奔过,流向更远处的黑暗,直到在某一刻会奔涌而出,成为滋润一方的大河。 “这怎么下去?” 楚飞羽这才发现矿道悬在半空,距离溶洞底少说也有十米多高。 他目测溶洞整体高约五十米,乱石峥嵘,尖锥形的钟乳石长长垂下,似要贯穿大地。 溶洞顶乱嵌着几种会发光的不知名矿石,勉强可以看清楚周围环境。 借着矿石荧光,可以看到矿道地正下方是湍急的暗河,倘若直接跳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溶洞壁缓缓“溜”下去。 这种方法也有个难点,矿洞口和溶洞壁成一个“7”字形,普通人难以借力附在光滑的岩壁上。 洞壁类似倒金字塔,向里倾斜,一般人向下攀附时双脚无法借力,尤其是在开始移动,只有一只手承担身体全部重量,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这可难不倒楚飞羽。 “普拉卡” 楚飞羽有点庆幸地摸了摸肩上晃动的触手,“今天没你可就要倒霉了。” 哐当,观察了下方向,楚飞羽率先把比较碍事的长枪扔到了岸边。 哗哗, 身下的暗河湍急,时不时溅起几抹冰凉水花,沁寒入骨。 楚飞羽双手扒在山壁两块凸起的石头上,同时右脚顺下去踩住一处溶石,身体缓缓地向下滑去。 “普拉卡,抓紧这块石头。” “呼” 他左手加上寄生虫的触手牢牢抓住岩壁凸起,尝试着右手慢慢松开。 “能行!” 楚飞羽惊喜地发现,寄生虫的力量比他本身还强劲,稳稳拉起整个身体毫无压力。 再来, 有了寄生虫的帮忙,楚飞羽三手并用,紧紧攀住峭壁,很快就爬到了溶洞底部。 “看来我有当蜘蛛侠的潜力,不对是触手侠。” “唉?这是……”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峭壁角上发现了条破碎的铁质链梯。 链梯粗壮结实,熟铁铸成,足以承受一名成年人的重量。 “果然有问题。” 楚飞羽皱了皱眉,根据村长的记忆,这条密道普通人也可以正常通行的,不应该出现绝路才对。 而且之前攀附的两块凸岩似有磨损过的痕迹。 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人故意破坏密道。 他感到一阵头疼,这矿洞除了那只怪物外,怎么又蹦出个破坏分子? “多半是敌非友” 他对自己的人品心里很有数,就算碰到个好人,以他“狼顾”的被动,估计也不会给他好眼色。 不过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个醒, “我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扫秋风?”楚飞羽一脸狐疑。 “这也倒说不定。” “嘿嘿”他阴笑一声,在下来的落脚点给后来人留下了些礼物。 “呀” 烛樱咬牙切齿道,“你个变态,不知道这还有其他人吗!” “人?哪有人?”楚飞羽“茫然”地四处环顾了一圈。 “哦,说你啊” “你算什么人,顶多是个偷窥狂,也不怕长针眼。” “啊啊啊” 烛樱一阵尖叫,“我不管你了,睡觉!” “哼,小样” 楚飞羽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夫还治不了你。”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 哼着土味情歌,他意气风发地沿着暗河向上游走去。 “噗,阿珍爱上了阿强……倒是有趣。” “华夏人么……” 在怪石的阴影中突然转出道靓影,手持一把寒光凛凛的十 字弩。 主人眼眸如水,顾盼生辉,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疏忽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找到这里。” 刷, 她一扬手,数十枚奇形怪状的暗器就洒落在碎石里。 “哼” 做完了这些,女子阴冷一笑,向楚飞羽离开的地方掠去。 楚飞羽顺着河道一路向上,岸边不时有半腐朽的木质栈道,看起来年代久远。 有些地方水位已经漫过栈道,他干脆卷起裤腿,踩着水前进。 不过这样大大咧咧的行为很快就碰到了麻烦。 “这是什么鬼玩意?” 楚飞羽盘坐在一处光滑的石头上,脸色铁青。 只见在他的脚踝上,拇指粗细的半截身子不断蠕动,另外半截已经钻到了他的体内。 更可怕的是它还在不断吸血膨胀,眨眼间体积又增长了一倍,楚飞羽清楚地记得,刚发现时它也就和蚯蚓差不多大小。 “水蛭?” 作为一个北方人,楚飞羽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水蛭这种生物,它和南方蟑螂、南方蚊子等并称三大奇虫,活在他们一众北方佬的想象中。 只听说过这种吸血怪虫在南方的水田里泛滥,给农民和牲畜带来极大威胁。 “水蛭怎么处理来着?好像是撒盐,还有……还有火烤!” 楚飞羽玩过【方舟·生存进化】,里面处理水蛭的方法就是跳进火堆里,不过他一直对这种方法有点疑虑,相比驱赶水蛭,被直接烧死似乎可能性更大吧? “该死”楚飞羽一脸懊悔,当时没注意把煤油灯落在矿道口了。 “d,大力出奇迹” 楚飞羽眼中闪过凶戾,猛地拉住水蛭尾巴,狠狠地往外一拔。 “啪叽” 看着手里的半截尾巴,他彻底地傻眼了。 水蛭剩下部位在吃痛之下更加卖力往进钻,很快就只在皮肤上留下了颗小白点了。 “哈?” “大力出奇迹,奇迹坑死你。” 楚飞羽是欲哭无泪,他现在能清楚地觉察到肌肉里面有个异物在不断膨胀,甚至还在不断往更深处蠕动。 淦! 真是倒霉到家。 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打到脚后跟! “只能这样了” 楚飞羽咬了咬牙,抽出匕首在伤口划出个十字。 “普拉卡” 狰狞的寄生虫从肩上探了下来,伸出嘴里的一根触手就要往伤口里钻。 “s!”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谁?” 楚飞羽心里一惊,没想到被人摸到身边了,急忙去摸腰上的手枪。 嗖, 一支弩箭划过他的脸庞,钉中山壁,尾羽不住颤抖。 楚飞羽的动作猛地僵了下来,随即熟练地使出一套国际通用外交辞令: 双手抱头,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也要分时候。 比如今天,楚飞羽很确定他的膝下是贫油矿,连根叼毛也挖不出来! “呵呵呵” 女人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楚飞羽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黑色高跟鞋。 “pge?” 女人声音清幽充满磁性,但行为却有点让人瞠目结舌,她居然就这么徒手握住了寄生虫。 我靠,这就是变态吗?楚飞羽一阵暴汗,寄生虫长得多恶心他是深有感触的。 怎么说呢?它属于看着都膈应人那的种。 强者的世界我不懂。 “嘶” 普拉卡寄生虫发出恐吓的尖叫,疯狂蠕动。 但显然外强中干,因为楚飞羽的脑海中却不断传来它的求救信号。 “崽啊,爸爸都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吧。” 但他有什么办法,这女人给他的压力太恐怖,甚至超过了公寓中的精英级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