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统考,一结束。 星都因此中断的日常生活,又渐渐回到了它平常的模样。 只是多了些,在家等待着自己成绩的考生。 考完试。 云笑天和叶冰月他们,出去庆祝,好好地搓了一顿。 来到海月小筑,这时他才知道,月凝沝正是月星寒的妹妹。 云笑天,回想着月星寒的样子,才发现他们的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的相像。 月凝沝和吴痕间,坐得很远,可仍旧让人感到他们之间古怪的氛围。 云笑天,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和胡不归一样,专心致志的,埋头苦吃。 只有叶冰月和伯温双,好不容易考完试,毫不掩饰他们内心中的放松和欣喜,笑嘻嘻的,一边开心的吃着,一边聊着天南地北的趣闻。 等待的日子,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有些难熬。 这些天来。 云笑天,要么去山火佣兵团,和其他人一起去血柳丘狩猎,要么就待在白虎贸易有限公司,教欧阳若雨他们练剑。 有了欧阳若雨的带头,其他的孩子陆陆续续,一个跟一个的,也跟着他们,一起学剑。 小手上拿着树枝,似模似样的,模仿着。 只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的,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不知道到最后,能够有几人坚持下来。 只有稍微大一些的,像是小雪她们,知道机会难得,是在认真的学习。 中间,林虎放假回来过两次,但是看起来好像,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 行色匆匆的,和云笑天打了两声招呼,就又离开了。 海铁城的张老头,离开海军和初螺号后,寄了一箱海铁城的海鲜干货给他。 被云笑天,全都做给了这些小孩子们吃。 一大箱的干货,还没两天,就吃得干干净净了。 这时,云笑天才明白,当时在温克尔顿,林虎为什么会如狼似虎的,在金玫瑰俱乐部里面,收他们的保护费了。 实在是,这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实在是太能吃了。 真的很难想象,在回温克尔顿之前,林虎一个人,是怎么样苦苦支撑。 难怪,黑子对林虎是那么的,感激和仰慕。 时不时,海德团长会和其他的团员,会带一些刚刚他们宰杀不久的异兽,送到这里。 毕竟这里有许多的小孩,以前他们的父母,就是山火佣兵团的团员。 这本就是,他们应尽的责任。 海山和蓝霜也来过几次,挺享受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教他们练剑的感觉。 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只是他们,已经开始上学了,没有时间在这里待太久。 联邦统考结束后,第十九天。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笔试的成绩出来了。 通过虚拟终端,云笑天,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没有让他失望,他考得比预计的还要好上不少。 至少,进入星府别院,继续进行测试的资格,是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去星府别院报名。 而,躺在他吊坠的水箱里面的海莲紫鱼,仅仅只是报名费而已。 不过,和其他的学校不同,进入星府别院以后,是不用交学费。 甚至,还能很轻松的,申请到特困生的生活补贴。 只是,能够交得起星府别院的报名费,又有几个人需要申请生活补贴呢! 林虎这样的奇葩,当然是少之又少! 一座大湖前,一个个的,沿着湖边,排了一条不知多长的长龙。 搬着水箱,云笑天排在队伍的中间。 前前后后,每个人都是如同他一样,手中的水箱里,装着一条海莲紫鱼。 排队等待得有些无聊,他身前的人,似乎是刚刚认识没有多久。 但是相互之间,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一边排着队,一边聊着天。 “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 “就是,就是!” “海莲紫鱼,本就不常见,又是栖息在深海里,哪里那么容易抓得到。” “今年,海莲紫鱼的价格已经被炒到天上去了,看得我都有一些心动,要不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考进星府别院,我早就想卖了它,狠狠地赚一笔。” 其他人当然不会当真,只当他在胡吹大气罢了。 “你那是买的早,像我,一直找都找不到,直到统考结束,才从其他人那里高价买到,贵到我吐血!” 其他人同情的看着他,不用想也知道,越是靠近报名的时间,海莲紫鱼的价格肯定越是夸张离谱。 “今年,那些海边捕鱼和做海产品的人,肯定是赚翻了!” 想到自己买海莲紫鱼的价钱,听到这句话的人,口中虽没说,但都是打心底里的,狠狠地赞同。 云笑天,手中的海莲紫鱼,是林虎他老爹送的,所以一直不太清楚,它市面上的价格。 听到他们的谈论,才知道林老爹,真是太豪爽大方了。 今年,林老爹他们,也肯定是赚得盆满锅满。 云笑天身前的人,继续说到,“妈的!一开始,居然还要求,要我们自己去捕获海莲紫鱼,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除了全副武装的军舰,和那些不要命的捕鱼船,哪里有人敢远离海岸,进入那些变态的海兽聚集着的深海,不要命了吗!” “还好,后来终于放松了要求!” “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有人,傻乎乎跑去深海,去抓海莲紫鱼。要是不小心,被海兽吞个干干净净,那就真的蠢死了” “哈哈!” 其他人也和他一起,出声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说道:“就是,就算是真的这样要求,但是有又谁能够分辨证明,拿到这里的海莲紫鱼,是不是真的是被本人抓住的呢!” 云笑天站在他们的身后,不再理会他们的谈话。 回想着,在初螺号上,遇见的龙啸天和龙菲儿。 那天,出事之后,他就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听张老头说,好像他们没有出事,虽然受了一些伤,最后被人救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来到星都没有,在不在队伍里面。 云笑天,向着队伍的两端张望,没有发现他们。 略有些遗憾。 不过,很快想到,等到来星府别院的测试的时候,应该可以看到他们吧! 虽然不熟,但是毕竟也有一面之缘。 要是以后能够留在这里,说不得,也许会经常碰见。 湖面上,波光粼粼。 不时,可以看见有大鱼,在湖面上跳跃。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轮到了云笑天。 坐在在湖岸旁,报名处海莲星星府别院的学员,检查完海莲紫鱼和云笑天的身份,帮他登记好,就示意他和其他人一样,把海莲紫鱼放进旁边的大湖里面。 云笑天,走到湖岸,打开水箱。 早已经,在这憋屈窄小的水箱中,待得很不自在的海莲紫鱼,扭动着它亮丽华美的鳞甲,跃进空中。 冷不丁的,一个摆尾,差点抽了云笑天一个耳光。 幸好,云笑天的反应够快。 若不然,他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 …… 趴在地上,慢慢醒过来的云笑天,很郁闷。 就在他报完名,准备回去的时候,被几个大白天的黑衣蒙面人给敲晕了。 睁开眼,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好像,被丢进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之中。 坐起身来,自言自语抱怨道。 “不是说好的,七天之后才进行测试的吗?” “这是在搞什么鬼!” 只要不算太蠢,就能明白,这一定是星府别院搞出来的。 竟然这么言而无信,没过十分钟,刚刚说好要等七天之后,再来参加测试。 反手就把他给卖了。 可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究竟是想要干嘛呢? 云笑天,站了起来,望着前后黑暗空洞,看不到终点的通道。 上下左右,云笑天摸上去,有些阴凉,敲击之后,有金属声。 云笑天,身上的东西,除了衣物,其他的全都不见了。 这让他很生气,很恼火。 独自抱怨道:“马勒戈壁,有没有搞错,那条混账,把我身上的东西都扒了!” “还要不要脸!” “有没有节操啊!” 等待他的,只有自己怒吼后的回音。 并没有任何人,理他。 云笑天,摸摸自己的胸口,发现吊坠不在了,总感觉有点不自在,有些怅然若失。 气也生完了。 摸着黑,云笑天扶着墙面,慢慢向前走着。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既然是测试,自然会有不少的考验等着他。 虽然,这里看起来空无一物。 但是,云笑天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星府别院中的招考老师的眼中。 而之前的发泄,一是因为,他是真的生气了;第二呢,也是做给监考的人看的,假装自己并不知道正在被人观察着。 从这一点来说,云笑天还是挺心机的。 无数条的黑暗通道中,有着无数样的人,不同的人。 其中一条通道内。 一个金发少年,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被人敲了闷棍,这还了得。 坐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 自从醒过来,指着头顶,开口破骂,就一直没停下来。 “草泥马勒个壁!” “居然,敢敲你爸爸,我的闷棍!” “还不管快出来!” “让你爸爸我,打你的屁屁!” “快给我滚出来!” “老子,不不考了,老子不奉陪!” “放你老子我出去!”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看着的,别躲!” “老子就坐在里,不走了。” “看你们能够有什么办法!” …… 等待他的,只有长长通道无言的黑暗眼神,并有任何人鸟他。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这么偏激。 有的人,就很平和。 在黑暗的通道中走着,也许是有些无聊,一个人和空气聊天,聊得很愉快。 “喂,我说,你们这样很不友好啊!” “想让我过来,直接和我说一声就好了。” “我会很配合的,绝不抵抗。” “喂,我说,还要走多久啊!” “怎么还没到啊!” “要是,我想要上厕所,怎么办啊!”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没有厕所吧!” “我要是拉在这里,你们不会偷看吧!” …… 这么多的考生,星府别院里的老师当然忙不过来。 所以,绝大数人的监控录像,还是由星府别院里的学生观察记录。 这是个相当有趣的工作。 整个星府别院,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参加了进来,看着一个个奇葩的考生,笑得人仰马翻。 特别是那些绝世奇葩,总是能够引来一大群的人围观。 一如,云笑天所料。 所有被无情的扔进漆黑通道的考生中,就有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的龙菲儿。 叶冰月,伯温世,伯温双,不出意外,同样也在摸黑前行着。 也许会出乎云笑天的意料的是,那名在温克尔顿血虐他的,后来又在荒野格斗中的恶魔城城外遇到的小女孩,拓跋玉儿,竟然也在这里。 此时,正一脸无所畏的向前走着,嘴中还哼着歌,就像是在自己家的花园里面散着步。 报名还没有结束。 他们只能这样继续走着。 等到报名结束,所有的人都进来了,游戏才会真正的开始。 而此时,星府别院的高层和老师面前的监控屏幕上,有着他们关注和看好的考生。 想要考星府别院,你祖宗十八代是什么样的,只要能搞清楚的,星府别院都能了解的明明白白。 一般而言,很少会出现有太多的黑马的情况。 因为西夏大梦的缘故,云笑天他们几个,也勉强算是进入了这些老师的视线之中。 除非测试开始之后,表现异常的出色。 否则他们几个,只有叶冰月,因为她奶奶的缘故,才能够出现在这个大屏幕上。 所以,如果两个人的表现相差不大,自然是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考生,被选取的机会大得多。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亲疏有别。 会站出来指责的人,往往缺少,站出来的机会。 特别是这种,本来就看似合理的内部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