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那个半道上被司马懿劫走的人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让你家公子如此看重呢?你家公子就没有想过使用什么计谋或者手段再把人从吕布军中弄回来吗?还有,你家公子手下目前为止已经延揽到多少贤才了呢?”徐庶问道。 徐庶自从被刘备招募到徐州,就一直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自己完全不知名的情况下,就能够知道自己,而且,对方这一次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去了,他也知道掳人为自己或者自己的主公效力,更加叫人好奇的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子,能够把他列入到军师排行榜中,那么,他自己又有多少本事呢? 一个人有没有能力成为一方诸侯,除了个人的能力和聪明才智之外,就是要看其辨别人才和延揽招募人才的能力。 若是荀彧自己自立门户的话,未必就比曹操干得要差。曹操手下几位重要谋臣,都是荀彧举荐,更是荀彧的同乡或者亲戚。比如说:年纪轻轻就病逝的戏志才、郭嘉、荀攸和钟繇等等。 “这个吗?那个人似乎是叫做杨沛,之前他只是个洛阳郡辖下一个小县的县令。其有什么能力,小人真不知道。当时,有人问过公子有没有办法把人再弄回来,公子却摇头说,司马懿此举,要么会害了杨沛的,要么过不了三个月,就会自动把人再送回到略阳县。 至于我家公子的手下,有倒是有,不过绝大多数全都是公子的同乡,比如,第五巡和他的义子严象,前任凉州刺史韦端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就是和徐军师您齐名的傅干。”刘安把徐庶所问的问题,一一回答道。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已经很不容易了,目前为止,金珏的实力还是太弱小,能够有这么多帮手,真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安,你家公子不是武都郡太守吗,他今夏就没有出兵,进攻武都郡,还有,他下一步的计划又是什么呢?”鲁肃缕着颌下的长须,接着问道。 “鲁军师,出兵了,若不是我家公子手中粮草有限的话,整个武都郡早就被拿下了。即便如此,我家公子已经控制了整个武都郡七县中的四个县,下辨县的五部氐族人也归顺了我家公子。至于下一步的计划,当然是先拿下汉中张鲁,在拿下整个益州了。嗯,我家公子说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够在汉中郡过冬了。”刘安回答道的时候,眼神飘向了东南方汉中所在的方向,他有些想家了,虽然那里并没有他的什么亲人。 “嘶!”鲁肃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短的时间这内,就能够拿下如此多一直被氐族人占据控制的武都郡辖下四个县,其能力真得不容小觑啊!若是这小子早生几年,刘璋未必能够继承他父亲刘焉,坐稳益州刺史的位置。 “唉!粮食始终都是个大问题啊!”王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自从兴平元年那场大蝗灾之后,整个大汉天下长江以北的各个诸侯治下,全都受到了粮食短缺这个问题的困扰。曹操手下任峻建议屯田,要不是吕布破坏的话,明年就可以初见成效了。 也难怪王修会如此的感叹。 “对了,刘使君,我家公子曾说过,明年夏五月似乎还会有蝗虫出现,还请您多多注意。”王修一提起粮食,刘安猛然想到仅仅提起的一件事,想都没想,当场说了出来。 在当初,刘安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更多是的想法是不信,金珏虽然聪明,却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料到这种事情呢?可跟着金珏的时间长了,他又有一点开始迷信自家公子了。这一点,就连他自己的都没有意识到。 对于这个消息,金珏并不是猜测出来的,而是,他在后世恰巧看过相关的历史记录。二十四史当中,除了三国志之外,都有志。后人把司马彪所著续汉书中的八志编入到了范晔所著的后汉书中,其中,五行志里就有关于汉献帝在位时的蝗灾记录。 不过,这个记录只有两条。 第一条,就是汉献帝兴平元年夏,大蝗,是时,天下大乱。 第二天,建安二年五月,蝗。 幸好也只有这两条,让没有超级记忆能力的金珏也能将其印刻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从这两条有关于蝗灾的记录当中,可以分析出两点。 第一,建安二年的这次蝗灾,比兴平元年的那一次,少了一个大字,说明,这次蝗灾的规模和波及的范围远不及第一次。 第二,曹操所在的中原地区,以及并州肯定是受到了蝗灾的影响。因为记录这次蝗灾的是司马彪,而他能够得知这个蝗灾,也是从魏国的相关记录中查到的。 至于徐州究竟会不会受到影响,金珏是真的无法预料到。 续汉书与其他史书不同,成书的朝代并没有在接续的王朝内成书,司马彪是西晋时代皇族,而不是魏蜀吴是三国人,因此这个记录未必十分准确。 故而,关于蝗灾的事情,那也只是金珏在和几个伯父和世兄日常无事闲谈的时候,他在不经意之间谈起的。没想到,不知道被在场的谁被传到了外边,让刘安得知可此事。 蝗灾的事情,与略阳县和武都郡关系不大,因为,一般蝗灾很少会波及到靠山非常近的郡县。 这个消息不管是真还是假,都对金珏军的影响不大,或者说完全没有影响,可是,对长江以北各州诸侯的影响却非常大。甚至能够决定这些诸侯在接下来几年的命运,因此,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要。 “唉,子敬、元直、叔治,假如明年真的有蝗灾的话,你们可有办法预防或者消除蝗灾的影响吗?”刘备一听到这个‘坏’消息,也非常明白其中的关节和要害之处,他非常忧虑地问道。 刘备询问的可都是能臣和聪明之士,可是,古代人灭蝗就那么一字手段——‘灭’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