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傻不傻
一个女人漂亮到这种地步,单单是让人看看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而漂亮的女人也分两种,一种是那种你看一眼会觉得十分漂亮,但是不会想歪的女人。 另一种是那种,你看一眼也觉得特别漂亮,但是很容易想歪的那种。 苏清寒是第一人,秦清绝是第二种。 没办法,两个人骨子里面带的那种气质不同。 苏清寒很腼腆的笑了笑,微微低下脑袋,被自己心爱的人所凝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唐文远上下打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都挺好,就是少一双能够搭配的鞋子,我明天让人送过来吧。” 系统商城其实是更新出来了高跟鞋的,只不过没有跟婚纱在一起,唐文远一时忘记了。 经过唐文远这么一提示,苏清寒才意识到,好像是没有鞋子能够跟着衣服搭配的……不过既然唐文远说他有,自己便不用担心。 说到底毕竟是女人,在生活平静的时候,就很容易沉湎于日常小事当中。苏清寒还不像陆惊鸿那样,有着极为远大抱负和理想。 她属于那种为唐正考虑的,唐正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站出来。 不需要的时候,也乐得于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两人在房间里坐下来,碧凝意识到什么,“那个……陛下,小姐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唐文远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坐了,回宫中还有事,娘子记得好好练舞,毕竟身为一名合格的儿媳,母后那边还是要去讨好的。” 苏清寒点点头,内心忽然有了想要个孩子的念头……可能就是因为唐文远提了一句儿媳,那个时代,身为儿媳,生孩子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唐文远离开后,苏清寒急忙换了衣服,将婚纱小心翼翼的收拾好。 这样的衣服,就算是洗,她也觉得是对衣服的一种破坏。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看着窗外发呆,时不时抿嘴痴笑。 碧凝在旁边嗤之以鼻,“小姐,看把你乐得,这以后要是进了皇宫,那还了得。” 苏清寒不屑的回了个眼神,打起手势,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陷入爱情的人,往往有两种极端,一种觉得世界上一切都是美好的,另一种觉得天塌了。 苏清寒自然属于前者了。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三伏天一过,立秋的迹象便明显起来。 古时候不像现代,气候异常。文朝地处中原,四季分明。不会出现过完冬天就是夏,过完夏天便如冬的情况。 空气中已经有一丝秋高气爽之意。 唐文远和陆惊鸿两人泛舟在皇宫中的人工湖内。 说是人工湖,其实也是靠人工开凿引流过来的。 湖面波光粼粼,天空碧空如洗。 “陆军师,说起来朕挺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分析出来会天下四分的?” 陆惊鸿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钓钩,她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要钓鱼,偏偏让舟不停的移动,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意。 “陛下想听实话吗?” “你我之间无需隐瞒。”忠诚度都已经百分百了,唐文远对陆惊鸿自然是没有任何戒心。 “其实这天下四分是没有文朝的份的……” “…………”唐文远微微皱眉,这个答案他不曾想到。 “那陆军师为何还要来辅佐朕?” “陛下相信定数吗?” 唐文远点点头,自己都穿越了,还有啥不信的? “微臣有些诧异,其实微臣本来是相信的,可是陛下说天上那些星星都是球体,这世界上没有神灵,那么定数还存在吗?” “其实军师不必太介意,朕知道你们通常都精通八卦之术,有些东西科学还无法解释。这地球上尚有很多我们人类无法理解的事情,更不要说宇宙了。 军师切莫因为朕所讲的知识,怀疑自己的知识,两者结合才是最好的。这就像一个人想要弄清楚活着的意义,生命的价值一样,没有人说的清楚的。还是谈谈天下四分的事情吧。”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不是陛下,文朝或许已经进入衰亡的阶段,其实现在跟衰亡也差不多。陛下手里的兵,除了三千锦衣卫以外,能用的精兵,便只剩下目前护国公手下的三万。 而边关那些守将,投降的可能远远大于战死。除了西部守将可用之外,剩下的陛下基本已经无权调动了。 倘若陛下不修城墙,文朝必亡,修了,或许还有希望。 原本微臣分析的天下四分,其一乃天池国,其二乃南蛮,其三乃驻守琼城的藩王,其四,乃东倭。只是,陛下忽然搅了局,让局势变的难以揣测。” “所以……陆军师是来和文朝共存亡的吧,明明知道长安能守住的可能性很小,文朝又是这副模样,恐怕就算是史上最英明的帝王来接管现在的文朝,都有些无力回天。” 唐文远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一看见陆惊鸿她的忠诚度就是100的原因。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微臣可没说要同文朝共存亡,长安城如果守不住,微臣会提前离开的。” 唐文远哈哈笑了两声,“好,要是真的守不住长安城,朕亲自送陆军师离开。” 其实唐文远倒也挺喜欢陆惊鸿这种有什么都直说的性格,他自己对君臣之间的忌讳本来就少。 你再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反而显得虚伪了。 “哦……还有件事,微臣对穆如意没有任何想法。” 唐文远尴尬的笑笑,“女儿而已,无所谓的,军师要是真有想法,朕将她送你便是。” 陆惊鸿微微摇头,“不了不了,夫人会责备我的。” 呵呵,我真要是提出来了,说得跟你会给一样。 “陛下,陛下,华君卓求见。”小狗子站在岸边冲这边的大喊。 唐文远摆摆手,“知道了,让她到福宁殿等着。” 陆惊鸿微微皱眉,“陛下,微臣觉得,华君卓来找陛下,不是什么好事。” “哦?陆军师说说。” “微臣认为,她是来退婚的,而且还是以个人名义。” “这…………不能吧。” “华天雄有三子一女,陛下并不知道吧?” “不知。” “华良是老大,老二老三很早就被派去驻守南部边疆。华良又是天纵奇才,因此华君卓在华府的地位,便显得微不足道。 华天雄选择牺牲华君卓来完成自己的大业,其实他也没必要非要让华君卓嫁入皇宫。只不过华天雄对文朝的忠,还是存在的。 而华君卓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她一定是听到了些什么,因此想要来找陛下退婚。” “那……她要是真提出退婚了?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惊鸿很奇怪的看着唐文远,“你傻啊,长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哪儿找去?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肯定不能放她走啊。” “陆军师这话说的……没毛病。”唐文远是越来越搞不懂陆惊鸿了,她的奇怪不仅仅表现在行为上,就连说话也是反复无常,经常语出惊人,让人捉摸不透。 回到福宁殿,见华君卓一个人在大堂内站着,显得有些拘束和紧张。 “坐吧。” “妾身参见……”不等华君卓行礼,唐文远摆摆手,“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若是平时,华君卓也就大大方方坐下来了。她对于唐文远是没有畏惧感的,而且唐文远给她的印象,还固有在傻子那个阶段。 可今天不同,正如陆惊鸿所说,她今天是来退婚的,而且是以个人的名义。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说就是违抗圣旨,如果唐文远不高兴,有可能砍了华君卓。 因此,华君卓显得十分紧张,并没有坐下。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服的边缘搓来搓去,白皙而又精致的小手不停颤抖着,这些细节都被唐文远看在眼里。“华姑娘不必紧张,有什么话就说吧。” “嗯……”华君卓微微点头,声音像蚊呐一样。 “皇上……我……” 回答的十分胆怯,脑袋也始终不敢抬起来。 “你怎么了?” “关于婚礼的事……我……” “哦……婚礼啊,朕已经都安排了,婚服也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华姑娘放心吧。另外,婚期也马上就到了。不如华姑娘搬进福宁殿住吧,朕也不想再给你们安排别的寝宫,那么大的寝宫,住着多冷清。福宁殿房子多,大家住在一起热闹。 今晚你便搬过来吧,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都带好,朕派人去接你。” 华君卓都惊呆了! 自己是来退婚的啊……怎么可以这样子! “皇上……我……” “你是不是害怕啊?这个很正常,我问过女官,你们这些姑娘家,第一次嫁人,都会紧张的。不过没关系,明天朕就安排女官,对你们进行培训,等到什么都懂的时候,自然就不紧张了。” “没有……不是……我……” 她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之前那个傻子皇帝竟然是如此的能说会道。 “华姑娘,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而不是一味的愚孝。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就搬过来吧,朕让锦衣卫亲自去接你。” “皇上……我……我……我想退婚!”华君卓几乎是闭着眼睛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父亲将来会抛弃她,离开长安,甚至脱离文朝。 可……那毕竟是自己父亲。 唐文远轻轻叹了口气,“华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你们违抗圣旨什么的,朕都可以不计较。朕也知道华丞相早晚会离开京城,可朕说什么了? 文朝到现在还能稳定,满朝文武有着巨大的功劳,虽然他们有人贪,有人坏,甚至有人还想着造反。可文朝没有垮啊。 内忧外患,四面受敌,现在正是文朝经历变革的阶段,朕可以既往不咎。 右丞相想走,朕不拦着,就当做是还他这些年对文朝的忠心。 可是你也跟着走,你想过后果吗? 如果第五澄澈不是向朕要秦清绝,而是向右丞相要你的呢?你父亲既然没有提出退婚,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这个女儿,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就算是跟着他走了,将来还是要沦为去和亲的下场。人有时候得自私点,不能太迂腐。 留在朕身边,朕会好好待你的。第五澄澈拿五十大军威胁朕,朕怕了吗?没有。 别说是五十万了,就算是一百万,朕还是不会答应将苏清寒送出去。 行了,朕也不多说,反正退婚这件事,不可能。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今晚就搬过来。” 一时间华君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以前从来没有为这些事考虑过。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对未来的憧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嫁给一个自己看得上的王公贵族。 做着大部分少女都有的少女梦想,然后相夫教子,过着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日子。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皇后,更没有想过自己这个皇后,竟然会牵扯到国家的动荡。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会做出离开文朝的决定。 “妾身领命……”华君卓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决定,她甚至都没有报过希望。 她原本的想法是自己过来大闹一场,惹皇上生气,皇上把自己杀了,死了算了。反正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 而华君卓的生母,早就病故了。虽然她是庶出,可是她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庶出啊……她就显得很没有必要了…… 晚上的时候,苏清寒正在排练舞蹈。 碧凝又又又一次急急忙忙的憧冲了进来,赶紧关掉音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苏清寒简直是无奈了,碧凝这种性格怕是改不了了,天生的,改不了。。 又怎么了,你说吧。 “小姐,华君卓被接到福宁殿了!我上街买糕点的时候,亲眼看见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且还是锦衣卫亲自来接的。我估摸着八成是要住进福宁殿!”